歐陽何靜听蔣簡傲這樣說,月兌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有病吧!」她已經罵了蔣簡傲一路了,任誰在吃早餐時被人從早市一把抓走也是要火冒三丈的,歐陽何靜簡直要氣瘋了。
「瘋女人!」蔣簡傲上慣戰場的人,嗓門本就大,現在提高了聲音,在場的人都覺得震耳欲聾,也微微替歐陽何靜感到尷尬。
歐陽何靜本就是大大咧咧的人,倒也不覺得什麼,反駁道:「拜你所賜!」
「有病!」蔣簡傲瞪了她一眼,罵道。
歐陽何靜叉著腰:「喂,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咦,你是香還是玉啊?我看你頂多算個臭香芋!」
在場的侍衛都竭力忍著笑,辛禮趕緊出來打圓場:「蔣小將軍和歐陽小姐先跟我去六扇門吧。」在街上實在是…有傷風化!有辱斯文!
歐陽何靜一心放在跟蔣簡傲生氣上,現在辛禮一說話,她才轉移了注意力,指著自己鼻子道:「我一沒殺人二沒防火為什麼要跟你去六扇門?」
辛禮看了一眼蔣簡傲,便知歐陽何靜真的是被「抓」過來的,解釋道:「歐陽小姐誤會了,這事…」
「你跟她嗦什麼!帶過去就是了!」蔣簡傲打斷辛禮的話,一手拎起歐陽何靜,大步往前,還不忘回頭沖石化的眾人道:「帶路!」
歐陽何靜掙扎著,怎奈力氣不敵,手腳亂舞:「你個王八蛋!放我下來!」
辛禮無奈,想起早上自家世子的話,「人一定要帶到六扇門」,不禁佩服容遠,太有先見之明了!
國子監。臨近晌午的風微微有些燥熱,身材略胖的御廚卻是冷汗直冒的回著話:「孫祭酒定了規矩,除了午飯,國子監內是不準有任何吃食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嚴均正,繼續道:「學子們一向敬重祭酒,國子監又嚴格,所以幾乎是沒人在午飯以外的時間吃東西的。」
嚴均正一張臉永遠是板著的,示意身旁的文書記錄,片刻才道:「幾乎?」
「課間時間長,學子又多…」御廚擦了一把汗,道。
「午飯是怎麼供應的?」
「在飯廳,宮人統一擺好,位置都是固定的,按著祭酒定的規矩,食不言,怕是混亂,所以都是按著名字念,一個一個的進去。」
嚴均正點點頭,吃食不能排除,這點還是要詢問當事人,看著文書的筆落下,他才又問:「國子監可有茶水供應?」
「有,由宮人直接端送。」
嚴均正不再多言,帶著文書出了國子監的膳房。
飯廳的宮人也是哆嗦著告訴嚴均正,名字的先後順序都是固定的,嚴均正取了一份名單,南門彎彎是名單上的第一人,玉容的名字是緊排在南門彎彎後面的,想也知道了,畢竟玉容再身份地位再高,也是南門彎彎的伴讀。
嚴均正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去曜華宮見一見南門彎彎。文書顯得憂心忡忡:「大人雖是辦案,但是出入後宮,恐怕…而且公主現在時昏時醒,恐怕許貴人不會讓大人見公主的。」
嚴均正擰眉:「可是有些事不問當事人是不知道的。容世子既然信任我,我定然要查清真相,還郡主一個清白的。」
「大人…」文書驚訝的張大了嘴,他跟在嚴均正身邊報案幾十年,從未見過嚴均正在查明真相前,心里傾向哪一邊,刑部講求的便是法不容情,嚴均正一向是楷模,今天卻在查案第一天就說出了「還郡主一個清白」這種話,文書實在不能不吃驚。
嚴均正也自知失言,便拂袖帶著文書去請旨入曜華宮。
一日時光如流水,玉容卻是覺得如滴水了,晚上月梢梅上星華淺的時候,容遠驚鴻的眉眼含了笑意在牢房門口看著她,玉容也笑,梨渦如盛酒玉盞:「怎麼樣了?」
容遠打開牢房門,模了模玉容的臉,感受到她臉上微微的涼意,抬手兩只手貼上了她的兩側臉頰:「委屈你了。今日我去了曜華宮,許貴人說彎彎現在不宜見人,一些細節問題還是不能確定。」
玉容拿開他的手捂在自己手里:「本來不是很冷,你的手更涼。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容遠,我不是你的責任,你不必把我所遇的不好的事情都歸結到你的身上,于我而言,你很好,你最好,」抬頭對上容遠的深邃的眼,玉容笑道:「你跟南門彎彎很熟麼?」她家容男神那麼高冷,居然叫南門彎彎叫彎彎!
容遠笑意漸濃:「容兒可是醋了?」
「是!」玉容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容遠微怔,眼底似有掙扎,許久才開口:「她算是我的表妹。我…容王妃與皇上一母所出的同胞姐姐。」
玉容從沒听別人提起過容遠的母親,現在听容遠說了,看著他面上的勉強,玉容「哦」了一聲道:「我的重點是不是跑偏了…歐陽何靜找到了嗎?」。
「嗯,估計應該找到了。」提起歐陽何靜,容遠臉上又是淺淡的笑意:「早些休息,我得出去協助嚴大人審案了。」還有處理亂成一鍋粥的他家娘子招惹的小桃花。容遠親昵的刮了下玉容的鼻子便出去了。
玉容這才明白他是從外面忙完了就到六扇門的監牢里來了,還沒顧得上去看案情進展…玉容簡直要哭了,容男神這可以叫本末倒置嗎!
嚴均正的臉色跟夜色一般黑,容遠進來的時候文書如釋重負的放下記錄便關上門出去了,主官交流案情,他自然要回避。
嚴均正起身,面色沒有絲毫和緩,他從皇上那兒請旨了,可到了曜華宮還是在許貴人那兒吃了閉門羹。
「公主與郡主還有歐陽何靜是寸步不離的,所以未必非要詢問公主不可。」容遠一眼便看出了嚴均正的心思,施施然坐下道。
嚴均正先前不知道玉容與南門彎彎之間還有第三人,現在听容遠這麼一說霎時覺得茅塞頓開,急切道:「那下官現在就差人去尋歐陽何靜。」
「不必,嚴大人跟我來吧,她現在就在六扇門。」容遠說著便起身走了,嚴均正跟了上去,文書又進門抱起記錄急忙跟了上去。
尚未進門辛禮就恭敬的迎了出來:「世子,蔣小將軍和歐陽小姐在六扇門等了一天了。」
容遠點頭,嚴均正問道:「蔣小將軍指的可是北燕那位?」辛禮答道:「正是。他帶了歐陽小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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