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間曦光流轉,驅散清早薄薄的霧氣,宣告著新的一天的到來。
房中寂靜,安神香的香氣氤氳,映窗一株幽幽蘭花草,亮麗的綠色惹人喜愛。
南門景爍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四肢舒展開來悠悠的睜開了眼,看著陌生的房間,頭仍是有些昏昏沉沉。
好似是昨夜跟容狐狸和玉容飲酒去了,酒過三巡他被這兩只狐狸發現自己???南門景爍倒吸一口冷氣,昨夜這是怎麼了!
天啊!他以後還怎麼見這兩只狐狸!不對,為什麼是兩只狐狸?小玉兒那麼可愛怎麼能跟那黑心的是一個品種!她那德行全然跟容狐狸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己這都是在想什麼啊?!
南門景爍起身拍了拍腦袋,轉而又惶恐的從床邊的外衣上掏出了銅鏡,仔細照了照,確定自己剛才那兩下沒有拍在臉上,這才又把鏡子放回了床上。
他三下兩下穿好了衣服,回想起昨夜自己似是喝了個爛醉,定然是無法回宮的,三人雖是在六扇門的後庭院飲酒的,這兩人總不能讓自己在這辦案重地跟各種尸體和江洋大盜奸賊共處一夜吧?
他覺得這兩人還是蠻有良心的,那麼自己這是在?定然不會是玉王府,容遠那黑心狐狸,平時有男子靠近玉容就是一張黑臉,真讓自己住到玉王府,他不得二話不說拿蠶絲把自己剪成碎片?
那就是在容王府了!哎呦他平時想進可進不來,現在可得好好看看!
南門景爍愉快的哼著曲兒。決定走出房間去逛逛容王府。
誰料這一推門卻是目瞪口呆︰某辦案重地標志性畫面大小官員攜著卷宗忙忙碌碌正在他眼前上演!
門一開,步履匆匆的眾人便頓了腳,道︰「下官見過五皇子。」
南門景爍︰??????
他是被這麼多人都看到他沒梳洗的樣子了嗎?!
臨曲風淡定的搖了搖扇子︰「五皇子早。」
遲青衣一臉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五皇子。我猜你此刻的內心定然是崩潰的!」
南門景爍干脆的抬腳,一腳踹遠一個,道︰「滾!大清早的在我房門前下什麼四棍!」
曲臨風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從地上爬起來,道︰「非也非也,五皇子這話錯了,這可不是你的房門前。其次,這也不是清早。」
「哎呀哎呀,這個拼爹的年代啊。明明有武功卻要硬生生的挨了這麼一腳去,我爹官位不夠高值班室被霸佔也就算了,兒子也要挨踹,沒活路了沒活路了!」遲青衣坐在地上。一臉的無賴相。
「拼爹?值班室?這詞倒像是從小玉兒口中說出來的。」南門景爍擰眉,從這二人不怎麼靠譜的一番話中,他總算是明白了,那兩人不僅是把自己留在了六扇門,還是留在了當值大臣應宿的房中!
怪不得剛剛有兩個熊貓眼的大臣看他的眼神充滿哀怨!他也很哀怨好嗎!
想起自己身上蓋著那群整日跟死人打交道的大臣蓋過的被子,他胃中涌上一陣惡心,怒氣沖沖道︰「容遠和玉容呢?!」
遲青衣無語看青天︰「青衣看青天,臨風來個下聯如何?」
「臨風喝個西北風。你看怎樣?」曲臨風接的倒也是快,一臉的洋洋得意。
南門景爍再次伸腿踹了他們每人一腳。眯眼道︰「說。」
「一大早容遠就進宮去了,好像是皇太後有急詔,他早朝都沒去。」曲臨風心疼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拿來擋他那一腳的扇子,道。
「景如郡主昨夜便回了玉王府,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這怪我咯?」遲青衣一臉無辜道。這些詞真是有趣的緊,他得活學活用,希望世子趕緊把景如郡主娶回王府吧,這樣他就能知道更多好玩的詞了!
南門景爍看著二人看的牙癢,卻又奈何不得,拂袖便出了六扇門。
「你猜五皇子去皇宮還是去玉王府?」臨曲風一臉深沉。
遲青衣瞪他一眼︰「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還是不猜?」
??????
玉王府。
「小姐,宮里的公公來,說是皇上急詔,小姐快些起罷。」晴嵐人還沒進房門,便急急的說道。
玉容睡得正迷糊,恍然听了她這麼一句,也是睜開了眼︰「皇上急詔?」
「小姐!」晴嵐無奈氣道,說完便伸手去掀玉容的薄被。
宿醉的後果就是她被晴嵐拉起來還是一臉迷糊︰「等等,皇上急詔跟我有什麼關系?王爺不會又不在吧?」
「王爺在也沒用啊,皇上急詔召小姐進宮!」晴嵐哭笑不得,她家小姐這一走半個月沒消息,突然回來了宮里的聖旨卻是來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玉容一下便清醒了,任由晴嵐給自己扣著裙子的結,道︰「急詔召我?」
「哎呀小姐小姐晴嵐知道你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文韜武略一樣不行國策不會領兵更不行晴嵐也不知道皇上找你干什麼我的好小姐你快些罷!」
玉容被她這一溜氣兒說完的話逗開心了,道︰「哈哈,晴嵐,你何時嘴這麼溜了呀?」晴嵐緊張,她心中也是略有緊張的。
她一回王府,皇帝便派了宮里的公公來召她進宮,難不成是去戰場一事暴露了?
晴嵐的手腳倒是利索,很快便給她梳洗好了。
玉容到了前廳,一眼便看見了李盛。
「景如郡主快些隨奴才進宮罷,皇上召的急,奴才路上又耽擱了些時候,這會子怕是晚了些。」
倒是她沒起來耽誤時候了,李盛給她台階,她也樂得下,應道︰「勞煩公公了。不過公公前來,可有皇上的信物?」
李盛嗓子尖細,听上去多了幾分陰沉︰「景如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可是信不過灑家?」
玉容笑道︰「公公何出此言?景如不過是怕著父王回來問起,家中下人不好應答罷了。」她還真是信不過李盛,若是今日來傳旨的是別人,她就進宮去了;可自從軍營中得知李盛這人搞不好是屠為國的人後,再加之她剛逃月兌屠為國的囚困,現在自然是不信。
「這府中下人都是見了灑家來的,王爺定然會理解的。」李盛听她這樣說,答道。
玉容杏眸彎彎︰「皇上可有說召我一人去?」
李盛不解她話中的意思,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詢問似的看向玉容。
玉容面上做了幾分嬌憨出來,道︰「我身邊有個小丫頭,想著見識見識皇宮巍峨,公公也知道皇宮森嚴,平常哪兒能有了機會去宮中?我私下里想著,如今帶她去見識一番也是好的。」
說著使了個眼色,晴嵐心領神會的往李盛手中塞了個荷包,李盛在袖中掂量著荷包的分量,玉容道︰「還請公公放心,定然不會給公公惹麻煩。」
李盛笑道︰「郡主這是哪兒的話,如此咱們便快些走罷。」
這便是應下了,玉容心中松了一口氣,沖晴嵐道︰「快些叫鳳凰過來罷。」李盛的話她還是覺得不能信,萬一這是屠為國擺了一道,她往哪兒哭去?還是帶個人比較靠譜。
衛鳳凰駕著馬車隨著宮中的馬車駛向皇宮的方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