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朕的!朕是皇帝,朕想得到的沒有得不到的!」南門博裕面容扭曲,雙目猩紅,抓著她肩膀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霧草,這不是失憶,這是精分啊!腦海中玉容已化身為小獅子,仰天長嘯一聲怒吼,老天真是待她不薄,穿越過來還能見識到這等精神分裂!
這等狂躁脾氣,她便來裝一朵柔弱小白花罷。
「皇上已經傷害了我母妃一次,難道還想再害景如一次嗎!」玉容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雙眼,一雙杏眸中含了盈盈淚水,楚楚可憐。
南門博裕捏著她的力道絲毫沒有小幾分,他笑了幾聲,道︰「清漪,我想得到的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你莫想要裝糊涂來逃避我!」
糟糕,這不是正常的那個人格。怎麼辦怎麼辦?難不成她要下巴一揚,傲嬌的來一句霸道總裁文里的「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天,自己這都是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南門博裕緊緊的禁錮著她的雙手,湊上來便要親她。
玉容別過臉心中把屠為國罵了個狗血噴頭,她這才發現男女體力差別之大,沒了內力,她簡直是任人宰割!
急中生智,她抬起右腿,猛一用力,膝蓋直直的頂了南門博裕的胯部。
南門博裕臉色一變,松開了捏著她肩膀的手,道︰「你就這麼討厭我?哈哈哈,沒有關系。縱使你討厭我,我也不會放你走!」說完又眼神陰森的上前來。
「不對,你不是清漪!你是誰?!長得竟有七八分像。朕險些被你騙了去!」他的眼神生出幾分猶疑,一手掐上了玉容的脖子,少女縴細修長的脖子在他手下好像一捏就會斷,他卻並無半分憐香惜玉之心。清漪眉邊有一顆朱砂痣,面前這女子卻是沒有。
「咳咳???」玉容被他掐的喘不過氣,努力說道︰「皇上,難道你不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嬤嬤了嗎?」。
南門博裕手一松。道︰「你跟容嬤嬤是什麼關系?」
玉容︰??????竟然真的有容嬤嬤,她是隨口接的好嗎!
「皇上,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有點邪乎。不過沒關系,相信不相信,都取決于你。你知道什麼叫時空穿越麼?就是從以後到了以前,或者從從前到了以後。」玉容頓了頓。道︰「我是清漪的女兒。」
依著她看來,南門博裕現在這個人格,是相當混亂的,先前那個比較溫和的好歹還有點邏輯概念,知道十三年前他是沒有當皇帝的;現在這個殘暴的簡直是頭腦混沌還蠻不講理啊!明明一口一個「朕」,卻還想著玉王妃尚未跟玉王爺成婚。
他既然混沌,她就要以毒攻毒比他更混沌。
「看樣子你對朕相當了解啊,」他眯眼轉了轉手上的扳指。道︰「朕還真以為你跟容嬤嬤有什麼關系呢,你說這番話出來誆朕。真以為朕是個傻的不成?」
「可是皇上不是全然不信的,不是麼?」玉容笑了笑。依著這個人格的殘暴,若是不信,現在早就對她動輒打殺了。至于容嬤嬤完全是她誤打誤撞出來的,看來這個嬤嬤對南門博裕的意義非同一般啊。
南門博裕哼笑一聲︰「你還有點用處。畢竟這世上長的像的人太少了。朕若是???」
「皇上!我真的是清漪的女兒。」玉容有些頭疼,他話到一半就停了,她卻是听了個毛骨悚然。
「你說是就是?」南門博裕一副懶得搭理她的樣子。
眼看又要動手,玉容忙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滴血驗親!」
南門博裕模了模下巴︰「你這丫頭倒是有點意思。」
玉容頭皮發麻︰「呵呵呵呵???」
「如此,朕便帶你去找清漪!」南門博裕沒有絲毫猶豫,也不知從哪兒抽了一根錦絲出來牢牢的束住了她的手腕,玉容擰眉看了一眼被錦絲勒紅的手腕,道︰「等會看我娘親怎麼收拾你!」
南門博裕沒想到她會這麼跟自己說話,先是一愣,而後看了一眼那縴縴手腕,道︰「你是嫌命太長了麼?」她雖然長的跟清漪像,還敢說了滴血驗親這樣的話出來,指不定是真跟清漪有什麼關系。
然而,是與否,現在還不知道不是麼?
玉容氣結,她倒是想看看他去哪兒找了清漪來!
夏風溫柔穿過雪白花瓣,落英繽紛間,南門博裕腳步一頓,玉容察覺到身後的人停住了腳,回頭正對上他疑惑的眼神。
「景如這是怎麼了?」
玉容︰??????
南門博裕面色復雜的看了一眼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點點紅痕,道︰「看來朕確實得找個日子給你和容遠賜婚了。」
玉容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南門博裕這腦洞開的是有多大!他還不如不恢復這個正常人格!
「陛下誤會了。」玉容淡淡解釋了一句,也不再多言。這種事才是真正的越抹越黑。
「哦?朕誤會了什麼?景如不想讓朕賜婚?」南門博裕看向她的眼神從里到外透著一股難掩溫柔。
「朕詔你入宮你可願意?」
玉容心中又是一萬頭草泥馬歡月兌的奔過。這是最初的正常人格麼?南門博裕該不會是四個人格吧?
「景如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南門博裕隨手折了一段花枝下來,伴著清脆的「喀嚓」聲,幾瓣雪白零落。他直直的盯著玉容,道︰「朕要詔你入宮為妃。」
現在這是連願不願意都不問了?!
玉容心下無語,這畫風變的,嘖嘖。
「皇上這是已經決定了?」
南門博裕沒想到她的反應會是這麼平靜,道︰「你願意?」
「若是我不願意,陛下便不會下旨了麼?」玉容微微一笑︰「皇上還真是虛偽的很。明明沒得選還要問我願不願意;看似對我母妃情深如許,如今害了母妃又想納我進後宮。」
「大膽!你竟敢這樣跟朕說話,朕再寵你,也是有限度的。」南門博裕竭力克制著自己,饒是如此,額上的青筋還是隱隱若現。
「陛下容我再想想罷,」似是下了很大決心般,許久玉容才開口,她的側臉冷清,聲音亦是沒有一絲情緒起伏︰「君命不可違,但還是請陛下答應我,這幾日寬限,便算是看在景如逝去的母妃面上吧。」
南門博裕沉默,爾後道︰「朕答應你。」
玉容心中松了一口氣,道︰「既是如此,景如便先告退了。」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南門博裕是什麼反應,徑直去開了殿門,帶著衛鳳凰離開了長清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