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婁蘭的女人專橫,律政有些無力,事實上他此時也確實挺無力的。
婁蘭開車太專注了,無心顧及到他。又是一個路口時,車子一個急速地調頭,然後,就有路障開始圍堵上了,同時也就堵住了後面追來的車。
律政一個放松坐了下來,「挺聰明。」
車子再繼續加速。「我剛來的時候看到的。」剛剛路過無意掃了一眼,看到寫著兩點封路施工。沒想到會借用到這個無意間看來的消息,更沒想到自己可以如此大膽,時間趕的剛剛好。
律政有听到婁蘭的話,嘴角再一次上揚,能不說她聰明嗎,好像不能。
後面的安靜讓婁蘭有些心慌,「律政。」意識到了律政的更不對勁兒。可是油門已經踩到底了。「律政~~你別嚇我。」
律政的耳邊有婁蘭的聲音在飄,听見她在說什麼,可做不出進一步的回應。
十幾分鐘後,一路飆車而來的婁蘭把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跑過來的是歐陽劍,顯然是接到消息了。
「嗨,小婁蘭,速度不錯。」還以為再晚幾分鐘內,不想,這麼快。
婁蘭跳下車,「救人吧。」真有他的,這個時候還貧呢。
兩個人一起把律政弄到了他的公寓,在撕開律政的衣衫後,歐陽劍俊眉緊鎖了一下,顯然是估計不足,沒想到律政傷的這麼重,以為就是倒霉地被吃了一口呢,卻不想,子彈離心髒太近。「還是去醫院吧。」沒有得力地助手,不敢輕易地手術。
「你看他還能到醫院嗎?」。死歐陽劍,齊東聯系他時不可能沒說情況。當然,也可能是情況太緊急了沒顧得上說。
「我沒助手。」傷是嚴重了些,可還能扛,依自己的水平不至于要命。
「我靠,你不是吧劍少。」助手,太講究了。
「這是手術,不是玩游戲,馬虎不得。」子彈離心髒太近了,失血也過多,還是有風險的。
婁蘭不是醫生當然看不出來,但一心掛著律政的命呢。「我給你當助。手。」先救人吧,手術自己不行,當個助手應該還可以吧。
歐陽劍看了眼婁蘭,差點兒從椅子上跳出來,「我可不覺得煮咖啡的手可以動手術刀。」
「你動刀子,我來給你做助手。」切肉自己還行,手術還真不行。
看著婁蘭堅決地樣子,還有她眼里的擔心。歐陽便劍突然覺得律政特別幸福,有個女人為他牽腸掛肚。
婁蘭被看的莫名其妙,「要是不行,你可以叫人來。」
歐陽劍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看著婁蘭,「去手術室。」
手術室?
很快就婁蘭就知道了,在律政的這套公寓里有一間手術室里,里面要什麼有什麼,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里沒有的。
「我調了備用血過來,需要些時間。現在我們開始準備手術。」
還要等,再等會不會真的沒命了。「他什麼血型?」
「O型。」
O型,巧了吧,不承認都不行。「先抽我的用,他等不了多久了。」
歐陽劍在心里又是一愣,不知道婁蘭是不是知道她自己正在做什麼。她的行為很成功地感染了自己,在心里為她加分。「你行不行啊?」
「行,看我壯的跟牛似的。」現在也不暈血了,就是為了克服這個,才去修了護士。
手術開始了。
婁蘭成了歐陽劍的助手,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上手術台,為了律政。
兩個小時後。
律政安靜地躺回了他自己的大床上。
婁蘭坐在床前,歐陽劍監測著各種術後的數據。
「這回老大完蛋了。」收起了手里的本子和筆,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婁蘭。
「不是手術成功了嗎。」不成功自己的血不是白廢了。再說了,要是沒成功,他劍少也不會這麼淡定吧,他們可是兄弟。
「是完蛋在你手里了。」
「你什麼意思?」不會是手術失敗了就賴自己吧,那也太小人了。
「欠你太多,被你吃死了。」先是走人了,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回來了,還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你可以跟他說,我從未來過。」才不稀罕呢,還是過自己的太平日子好。就像老媽說的,打拼幾年,然後找個愛自己的人嫁掉。
「本少從不撒謊。」
婁蘭看著歐陽劍,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一點兒也不相信他從撒謊。
「我想睡兒,你看著他。一會兒叫我,我換你。」
「別呀,陪小爺聊聊人生。」律政現在離不開人,她要是睡了,自己一個人守著個男人太無聊了。
「我們的人生太不同,沒有可聊之處。」
趴在了床邊,不想繼續。
「你怎麼會護士的?」剛剛就想問了,這女人就是一個寶藏,可以隨時經你扔出一個秘密來。
「說不上會,我就是那種一瓶子不滿,半瓶晃的。」當時也是心血來潮去學的,是想著有一天,自己或許可以去當護士。對于女人來說,也算是不錯的選擇,卻不想今天就用上了。
「形容的錯。」水平確實有上升的空間,不過,心態不錯,不慌亂。
「切,我就是非專業里的專業,對自己有清醒的認識。」閉上眼楮,不想說話了,這幾天一直沒睡好,剛剛又抽了血,感覺眼皮有些沉,想睡一覺。
非專業里的專業的,這句話說的不錯,也貼切地形容了她的水平,比什麼瓶子不瓶子的形容的好。「你還真睡啊!」
婁蘭沒有做出回應,真的睡了。室內特別安靜,除了呼吸聲,就是點滴的聲音。
時間飛快地流逝著,天已經蒙蒙亮了。律政睜開了雙眼,一直看著他的歐陽劍馬上就做出了反應。「感覺怎麼樣?」
感覺了一下,除了疼,到是沒什麼了。這里是自己的房間,就是說在家里做的手術。感覺身邊有人在,扭頭看了過去,毛聳聳地頭,長發都披到自己的床上來了。
「你這個非專里的很專業的小保姆妝私助再兼小爺的護士已經睡了幾個小時了,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沒動。」
護士?
「她自稱自己是非專業護士。」
「我靠,你們兩個拿爺的命玩兒了一把。」一個非專業的,一個吊兒郎當的。
「嘿,嘿~~小玩兒了一把。」心里還是有底的,不然,可不敢玩兒。「別瞪我,婁蘭也有份的。」
婁蘭揉了揉眼楮,並沒有起來,「我怎麼了?」換了個姿勢還是趴在床邊。
兩個男人沒想到她這時醒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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