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護士你醒了。」真能睡,還說替自己呢,睡的跟豬一樣的。
婁護士,嗯,自己是當了一把護士。「劍少,你好吵,小心把律政吵醒了削你。」話真多,他是自己認識的男人里最愛說話的一個了。
以前特別討厭蔣天恆說話,因為覺得他話多,有時候也會討厭婁強強,他話也多。可是現在跟他們兩個比,歐陽劍的話更多。
不知道婁蘭說的是夢話,還是清醒著呢。歐陽劍頭頂飛過一群不知名的小鳥。「看見沒,不白疼,睡著了都站在你的立場,更可氣的是說話也像你幾分了。」想起昨天他的堅決,還有果斷,跟律政真有幾分像。
律政看著婁蘭,也不知道她是醒了,還是沒有。「你是挺吵的。」聲音不大,甚至還帶著點兒虛弱。
我靠,一個鼻孔出氣了。「看來不需要小爺了,小爺可撤了。」∼累死了,一夜沒睡,可著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讓自己一夜不睡看著的病號了。
嘶~~~
律政想坐起來,扯動了一下傷口,疼的他低吼一聲。
婁蘭刷的一下坐了起來,看著律政,又看了歐陽劍,「他怎麼了?」一臉的不知情。
歐陽劍扯了扯嘴角,心想看吧,一個鼻孔出氣。「沒事兒,呻/吟了一聲。」
我靠,嚇死了。「律政,你沒事別瞎出聲,怪嚇人的。」好不容易睡一會兒安穩覺,還不夠吵的呢。
「回你房間去睡。」律政調整了呼吸,看著婁蘭,臉上有著一些距離。
婁蘭到是沒什麼,可能是因為腦子還在睡眠中。「這里沒有我的房間。」又趴了下來,好累,越睡越累。可能是姿勢不對,感覺不對,心里有事的原因。
「那就回你家。」
「不行,你是我的第一個活體對像,我要看著你,以證我的水平是非專來里還不錯的。」
感情她這是拿自己練手兒來著,咬著牙,「走。」氣死自己得了。听好心,感覺自己就是只小白鼠。
婁蘭再一次抬頭,只是看著律政,沒做出進一步的反應,歐陽劍站起來,「她留下吧,我一夜沒睡,該走了。」
「調護士過來。」
「對,歐陽劍,我們兩個都可以走了,給他調三四個美女護士這來。」
這一次總算是反應過來了,拉起著歐陽劍就走。
兩個人出了律政的房間,婁蘭松開歐陽劍,自己先一步要出門。「你還真走啊?」反過來,歐陽劍又拉住了她。
「嗯,不走等著被罵啊。」就說好心沒好報,特別是在律政面前。
剛剛不是挺堅決地要看著他的嗎,怎麼幾句話的工夫就變了。「他可是你的第一個活體對像,你真不管了。」她要是走了,自己可一時半會兒走不掉了。還想去看看抓到的人呢,看看是誰如此大膽地動律政。
「放心,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的。」拍了拍劍少,拉開門走了。
婁蘭的話在以後的日子得到了印證,律政的兄弟里只要是來這里急救的,只要是她在,都有參與。所以,日後她的水平真的是非專業里不錯的。
歐陽劍再轉身回了律政的房間,只見他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听到動靜也沒有反應。
「老大,你傷的是胸口,不是腦子。」一副呆傻狀。
「讓你調護士過來,沒讓你回來。」
歐陽劍坐了下來,「老大,照顧你最合適的人是婁蘭,不是護士。」
律政保持著原有姿勢未動,歐陽劍又道︰「你該知道再專業的護士在面對你時都沒抵抗力。調誰來都不會一心照顧你,會帶著其他目的。」
律政還是不出聲,所以,歐陽劍又說︰「只有婁蘭沒有目的,只是照顧你,單純地,一門心思的為你的身體好。」
「你還想讓爺當她的活體對像,」听著他媽的心疼。
歐陽劍笑,這麼說感覺自己是某部隊的無心醫生一樣的。「她說的也對,要知道她只是自己學過,並沒有真的實踐過,你是第一個。」
「你真敢拿爺開刀。」自己就是暈迷了那麼一會兒,兩個人就拿自己動手了。
「是猶豫了一下的,是婁蘭堅持的。」不想解釋太多,也的確是自己依了婁蘭。要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她是無能為力的。
我靠,想跳腳,「你心里有沒有兄弟,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婁蘭,要狠有狠,要聰明有聰明,就從昨天她的舉止和心態上能夠證明。從開始見到自己的慌亂到後來的冷靜和果斷,前後也就不過一分鐘,換成其他女人做不到,除非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顯然她沒有。
要是當兵,一定是一個好苗子。經過專來的訓練,她一定會很出色。
「你這不是沒事嗎,最好的結果不過于此。」心里是怕怕的,這一次真的惹毛了床上的爺了。
「滾,不想看到你。」
歐陽劍模著鼻子往外走。
「叫護士過來。」就不信他找不來兩個沒有目的的護士。
三天的時間,律政換了七個護士,七個全是慘敗而歸。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砸了無數的東西,怒了無數次。
「歐陽劍,把你的破人給我弄走。」煩死了,傷沒好,氣的快瘋掉了。
電話另一頭,「叫婁姑娘來吧,真沒有人再派了。」不能說全是故意的,但真的是沒有人了。
啪,律政掛了電話。那女人真夠狠的,一走再也沒有回來看過自己。
傍晚時分,律政一覺醒來想要喝水。家里安靜極了,只有自己。所以,不得不自己坐了起來。
此時,婁蘭已經吃過晚飯,正在準備出攤呢。那天批來的東西全扔在夜市了,這兩天又在網上批了一些,還去了批發市場。
電話在兜里不停地響,沒有去看,不覺得有誰會找自己。昨天去醫院看過齊東了,他傷的也不輕,沒說兩句話就被護士給趕出來了。沒有問發生了什麼,又是為什麼,因為知道,他們的世界跟自己的世界有著距離,不是自己該踏足的。
自己走出從前,就是要從新開始。
電話還在響,看了一眼,沒有名字,但知道是誰打來的,因為自己只記得一個人的那串號碼。到不是有心刻意記得,而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自己只有那一串號碼可以聯系,所以記得,一直都記得,就算現在不想記了,也不可能一下就忘掉。
心抽了一下,昨天听他們說起他沒事了,也听了關于護士的事。不知道具體的,也不想知道,反正總會有人照顧他的。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自己了,可為什麼又打電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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