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蘭來了又走,前後沒有十分鐘的時間。來的時候躲躲藏藏的,那一句一句的夫人好讓她特別受不了,還有送自己花兒的男人的躲閃,更讓她決心不再出現在律氏。本來想著到某人的辦公室里躲躲,讓自己平靜一下的,卻不想,接著就被他給嫌棄了。于是,干脆地,果斷的,豪不猶豫地,不給他面子的,也不留余地的,起身離開。走的時候到是大大方方的,昂首挺胸的,跟來時換了個人一樣的。
律政坐在原來的地方,保持著最初的姿勢。臉上有著不明的笑,眼里有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寵,心想,小女人,長脾氣了,爺喜歡。直到有一天,他自己發現這個女人無法無天時才驚覺是自己給寵的,但卻還覺著不夠,因為一直相信,只有自己給寵的不成樣兒了,那才是自己的女人。
俯身按了內線,「我辦公室的那個杯子給我備一百個。」掛了電話,<拿起一邊的平板開始工作。她喜歡那個杯子,不止一次見她用了。既然剛剛扔了一個,那就備下,隨時讓她扔。現在還不能開玩笑了,自己一句話,她就給扔了,還真舍得。眼楮都沒眨一下,明明知道是自己的東西,她到是痛快。
之後的一周,婁蘭天天在家里閑著,也不出門,就當起了宅女。律政也沒有問,更沒有說讓她上班的事。兩個人過著看似很平靜的生活,甚至誰都不打擾誰。這樣的生活可能是律政心里想要的,起碼目前是這樣的。婁蘭呢,一直是糊里糊涂的,也沒有細想,偶爾想起來,就是盼著一年快點兒結束。那時自己就自由了,還是婁蘭同學,不是已婚婦女。
又是一天,今天是周六,婁蘭是被門鈴聲給吵醒的。
「婁蘭是吧?」門外站著的人看不出身份。
婁蘭一听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馬上揉了揉了眼楮,「你是?」
「麻煩你開一下門,這是您的東西。」
婁蘭往外看了看,沒看出是什麼。反正律政在家呢,也不怕他。打開了門,往一邊閃開。來人帶著兩個人手腳麻利地搬進來好幾個大箱子,「麻煩你簽個字。」
婁蘭接過筆,「你確定沒送錯?」有些眼花,這麼多箱子,這都是什麼呀。
「沒有。」
律政訂的?也沒多想,直接簽收了。「謝謝。」
「不客氣。」
關上了門,看著腳前的箱子。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根本就沒有看。
午後,婁蘭再一次醒來。
家里很安靜,但是知道律政在。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知道他在。晃進了廚房,再晃出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箱子。一個都沒有動,難道還等著自己給收拾啊。
「咚,咚,咚。」敲響了男人的房門。
「進來。」
婁蘭推開門,律政穿著家居服靠在床上,懷里抱著電腦不知道在忙什麼。
進來的人沒動靜,抬頭,見婁蘭保持著推門的動作,「有事?」她從來不進自己的房間,起碼自己在家里的時候是這樣兒的。
「外面送來了好多個箱子,你要不要先收拾一下,不然,太亂了。」
「不是我的。」
啊!「也不是我的。」
律政放下電腦,起身下床,「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還是鬼的。」
「送錯了吧,我不知道啊。」不是他的,不是他的,那是誰的?
「不知道你就簽收?」
人家說沒送錯,不是自己的,那就是他的。「我以為是你的呢。」
「我的東西為什麼要寫你的名字。」看著箱子上的名字問跟著自己的女人。
也對啊,「怎麼辦啊?」自己剛剛睡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想太多。
「打開看看。」
被律政說的,婁蘭還真的沒了主意,心里有些怕怕的。律政說打開,她就跑進廚房拿了剪子。「你來。」
律政接過剪子,很快就打開了最近的一個。婁蘭湊上前去看。伸手拿出一件禮服,「這是什麼?」看著眼前的東西有些發懵。
律政看了一眼並沒有出聲,不覺得自己需要回答婁蘭。也猜出是怎麼回事了,只是不確定,但不想去確認。一口氣打開了所有的箱子,之後,靠在沙發上看著傻掉的女人。
婁蘭看著眼前的十幾套禮服,還有配套的鞋子,首飾什麼的特別無語。「律政,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媽給你的。」
剛剛找完自己的茬兒,又來送衣服,「你媽這是什麼意思啊?」
「給你,你就收著。」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她的意見不重要。
「我不喜歡這些東西,也不需要。」她明明不喜歡自己,還送這些過來是什麼意思啊。這豪門里的女人腦子都有病,違心做事,讓人搞不懂。
還好一年後自己就自由了,那時也不用看他們的嘴臉了。這一天一天的,人來人往的真累。扔掉手里的禮服,看了眼律政,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的,還練就了那張風雲不變的臉,有些同情他。
律政見婁蘭實在是不感興趣,想看她一驚一乍的她也看不著了,所以,轉身不走。自己還忙著呢,一大堆事等著自己呢,可不像她如此輕閑。
「喂,你不管了?」
律政不管身後女人的喊叫,一大堆女人的東西跟自己有什麼關系啊。
婁蘭看著律政關上了門,再低頭看眼前的箱子,真是愁死了。
「律政,能不能給我媽退回去啊?」
隔著一道門,可知道他能听到。
「你要不怕她找你,你就退。」退回去,還不踩著風火輪就殺過來了。也就她想得出來,扔了都比退回去明智。
我靠,怕~~還真是。人往那一坐,臉一拉,眼楮里閃著精光,是挺嚇人的。呃~~還是算了吧。
「律政~~」又來敲門。
「說。」真夠吵的。
婁蘭站在門外,「我衣櫃放不下,可以借你的衣帽間掛這些衣服嗎?」。他一個人用那麼大的衣帽間應該可以騰出一點兒地方來。
律政扶額,「你進來。」非隔著門喊,這是什麼溝通方式啊。
啪!
婁蘭再一次出現在了律政面前,這一次換了套運動衫,看著特別青春,陽光。
「你,剛剛說什麼?」沒有收回自己打量她的視線,大大方方地看,這個是自己以後的女人,不管時間長短,她的身上都印下了自己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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