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太太不讓步,婁蘭也沒有此時放軟地意思,律政看著兩個女人。他可以分分鐘搞定最難談的合同,卻發現,在面對兩個女人時特別地無力。自己月復中有言詞萬千,卻一個字都用不上。
婁蘭稍作調整,之後仰著小臉兒,帶著自己的高傲,看向了律太太。眼里有著堅定和自己對什麼的不屑,「你對我的不滿,我知道了,之前也有料到。所以,不用總掛在嘴上,怪累的。」聲音里居然帶著些許的威嚴,還有幾分律政的味道。
「你」
婁蘭話落,律太太差點兒背過氣去。實在是沒有想到會遇上婁蘭,遇上也沒啥,自己還怕了她不成,不過,是個小黃毛丫頭。卻不想,她還可以如此地自信滿滿。更沒有想到她會跟自己如此這般地說話,看來是自己小瞧她了。
對于律太太的反應,婁蘭就跟沒看見一樣的。繼續輕飄飄地=.==說︰「關于跟律政分手的事,我只听他親口跟我說。哪怕就是現在也沒關系。只要他一句,我馬上消失。其他人說的在我這里就跟個屁一樣的。噗~~一聲就散了,只不過味道不好,影響空氣和心情,其他的什麼也改變不了。」
律政差點兒笑場,這話說的,自己知道她嘴其實不笨,但也是第一次見識。
「你」
抬手就甩了過來,氣兒都上不來了。這一次是真的,一點兒演的成份都沒有。
婁蘭躲開,「我的本事能跟律政的一只手打平,你不是我的對手。」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點兒讓步的打算都沒有,當然,也沒有動手的打算。
在婁蘭看來律政的媽媽就是一個不講理的富貴太太,而自己本想跟她和平相處,現在既然她不想,那自己也沒有必要一再地放低自己。所以,見律政要開口,搶先,「你什麼也不用說,我有自己的原則,也有自己的底線和操守。」
原則,底線,操守。
律政听懂了,也沒想到婁蘭可以一句話就概括了,還讓自己懂。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與她的默契。「婁蘭,你誤會了。」
誤會?她當著自己面兒,指著自己的鼻子。這還有誤會,那就沒有什麼可信的了。不管出于什麼原因。此時,她對自己的態度,自己不能忍。「我累了,不想說了,回見。」走人,不想說了,也不讓他們說。
婁蘭的搶先把律政要說的話給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律太太更是一**坐回了椅子上。
這一回合,律太太戰敗。當著自己兒子的面兒,失了她這個當媽的威嚴。
律政也沒有出聲安慰,安慰人實在不擅長。還有就是婁蘭剛剛的表現讓他在心里對她刮目相看,發現娶她,可能對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
「看看,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看看她什麼樣子。」
律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齊東,上來送夫人回去。」打通了齊東的電話,現在不想說話,腦子里全是婁蘭剛剛的模樣。
律太太還想說什麼,但見律政的樣子也沒再出聲。自己的兒子自己還是知道的,事可而止是最有效的。
辦公室恢復了安靜,就律政一個人。不同的是坐在桌子後面的他並沒有在工作,而是在走神兒,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樣的他百年都不見一次,看來是被兩個女人給擾的不輕。
婁蘭的電話在不停地響,看了眼是律政,不想接,又放回包里。可是它還在響,不停地響,不停地響。
「喂!」
電話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哪呢?」人就站在窗前,沒看到她出現。應該還在樓里,沒有出去。
「要你管。」咬著牙,甩著自己的長發。
「嘿,嘿~~~」男人低笑,「上來,有話跟你說。」
我去~~~想得美。「想說就在電話里說,不然就憋著吧。」
此時,婁蘭已經出現在了律政的視線中。接著電話,胡亂地甩著長發,一只手插在棉襖口袋里。有想過律政可能正在看著自己,但是,不打算回頭去看他,不光因為看不到,還因為不想看到他,特別是現在。
「听話,真的有話跟你說。上來~~」
婁蘭繼續往前走,「你下來。」媽的,就會折騰別人,自己剛下來,又上讓去,偏不上去。
「對面咖啡廳等我。」
「喂~喂~~」電話已經掛了。這時回頭,仰起臉,想看那扇窗,盡管看不清,但知道那後面有他。
婁蘭推門進了咖啡廳。
「一杯拿鐵。」坐在了角落里,情緒有些低。其實本來就不高的,但是沒有現在這麼糟。此時此刻,可謂是差到了極點兒了,不能再差了,再差都沒法差了。
十分鐘的樣子,律政推門進來。應該是交待工作了,不然,依他的速度不會才出現。
「先生,喝點兒什麼?」
「嘿咖。」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婁蘭在自己的咖啡減半時,「你不是有事要說嗎?」。
律政看著婁蘭,就是如此的不打扮,她依然充滿了朝氣,臉上有著純真,眼里全是活力。「剛才的事我很抱歉。」道歉的話說出口,遠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難。
婁蘭以為自己听錯了,听到律大總裁道歉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的。「律政,你能不能真誠點兒。」陰著個臉,聲音里帶著似乎是牽強的情緒。
律政伸出大手,一把拉過婁蘭,讓她跟自己特別靠近,盡管中間隔著桌子,可是她的臉還是靠了過來,跟自己的臉就要貼上了。「怎麼樣叫真誠?」
氣息打在了婁蘭的臉上,讓她瞬間就覺得呼吸特別緊。明明他這一回沒有掐自己的脖子,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空氣稀少了。
婁蘭愣神兒,沒做出進一步的反應。在律政面前她就是一只小白兔,特別是在他故意的時候,她一點兒逃的余地都沒有。此時,此刻,厚唇靠近,落在了女人軟軟地唇間。之後稍稍離開,「夠真誠嗎?」。
大手就落在她的後脖子上,指尖甚至在輕輕地撫模著她**在外面的肌膚。
婁蘭渾身一陣地發麻,頓時回神兒,猛地推開律政。
「有病。」起身就跑掉了。
又留律政一個人,就像剛剛在辦公室里一樣。她走掉了,爛攤子留給他。
出了門的婁蘭被風一吹才清醒過來,覺得剛才就像夢一樣的。沒有回頭,快步離開。
律政坐在原地,喝著咖啡,看著街景,臉上一派無痕,腦子里卻在決策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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