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靠在自己的椅子,看著眼前一直在說個不停地女人。她是自己的媽媽,從小到大跟她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就是在一起,也不像大家以為的那樣有過多麼親密的行為。但是,對她有足夠的尊重,因為她給了自己生命。
「律政,那女不行,你看看她干的事。」從包里拿出了幾張紙,上面全是截圖。
律政伸脖子看了一眼,在看之前有想過她拍到了婁蘭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照片什麼的,卻不想是一些服裝的截圖。「怎麼了?」不覺得這些圖跟婁蘭有關。她對婁蘭不滿在意料中,沒想過多麼維護她。但是,她身為自己名義上的妻子,最起碼的尊重和信認還是有的,就像尊重自己的媽媽一樣。
「怎麼了?她把我送給她的禮服全掛在網上給賣了。」
啊~~在心里驚嘆。這到是沒想到,「賣就賣吧,你要是想,還可以再送。」婁蘭你就給我找麻煩,怪不得這幾天安靜的很,原來是在家折騰著做生意呢。這生意做的只賺不賠,因為她沒有投入,不需本錢。
「你這叫什麼話,你知道她賣多少錢嗎?也就是我買的價錢的三分之一。」被氣死了,真是沒想到。
「媽,你又不差錢。下一次你告訴她底價,她就知道了。」三分之一,那還是賠了,只不過,賠的不是她自己的。要是她自己的,估計該哭鼻子了。
婁太太氣了個半死,「還沒結婚你就這樣護著她,以後有她給你找麻煩的時候。」麻煩,這到是。她到是不惹大麻煩,但是小麻煩總是不斷。
「她是我女人,我護她是應該的。就像爸也會護著你一樣,不管你對與錯,他都會。」
說起自己的男人,婁太太總算是平和了一些。「她太小,你不能這樣慣著她,不然,將來律家怕是都裝不下她了。」
「媽,婁蘭是個活生生的人,什麼裝下裝不下的。再說,我的女人,寵到什麼樣兒都由我來負責,跟律家沒大多關系。」
就在律政跟自己老媽試著溝通時,破棉襖,牛仔褲,踩了一雙沒法兒再普通的雪地靴的婁蘭一路暢通地來到了他的辦公區。本來就相對安靜的這里,今天更安靜,也沒多想,大家都忙也正常。
律政喜歡靜,平時大家就是再忙,聲音也不會太大。還有就是,沒有人可以有閑下來的時間坐在辦公室里。今天沒有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律政,你為什麼不洗碗,耍賴不該是你大總裁所為。」一邊推門一邊說,聲音不太小,因為從門到律政的辦公桌前還有幾步,怕他太專心工作听不清自己說的話。
律太太其實極少來公司,就是來也是跟律政的爸爸一起。今天來,是被氣的不行不行的,可以說是被氣的半死了。卻不想就在她喋喋不休地跟律政說著婁蘭的所做所為時,婁蘭推門回來了。
兩個人同時看向了門口,婁蘭也才抬頭看向里面。在看到律政的媽媽時,想轉身就跑,可知道不行。一雙眼楮在兩個人身上轉了又轉,之後,「阿姨好。」還保持著推門的動作。
律政覺得婁蘭是故意的,也猜測著她可能听到自己跟老媽的對話了。「進來,卡在門那兒干什麼。」
「方便嗎?」。問的很輕,這到是讓律政和律太太听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律政頭疼,到不是怕婁蘭听到自己老媽在背後說她,而是擔心她不忍了,給自己掉鏈子。一甩袖子走人,還把真相留下,她干得出來。那樣,一切就白忙了。
「過來。」
婁蘭關上門,有些不樂意地來到了律政面前。
「瞧瞧,她穿成什麼樣子就來公司了。」越看越不滿意,越看越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一直以來以為兒子對女人興趣不大,也不著急一定讓他娶一個回家。卻不想,突然接到他的電話產是要訂婚。有些措手不及,要不是老公一直壓著,訂婚的時候就不會同意的。
婁蘭看了看自己,再看律政,之後看向了律太太。「我不知道會遇上您,所以,穿的隨意了些。」頭上還有頂帽子的,進門前剛剛裝到雙肩里。
「婁蘭,你腦子有病吧。這跟遇不遇上我沒多大關系。來公司就要穿得得體,要為律政想一想,他是總裁,總裁。你呢,就這德行就來了,丟他的臉知道不知道。」
婁蘭再看自己,之後開口,「我沒偷,沒搶,沒光著,怎麼丟他的臉了。」
話落,不光律太太瞪著大眼看著婁蘭。律政也是一樣看著她,開始打量她的穿著。
婁蘭見兩個人都看向了自己,腦子抽瘋了。視線移到跟律政平視,「律政,我身上的一切都是自己賺來的,沒用你一分錢。我光明正大,怎麼就丟你的臉了?」
律政的頭一陣地疼,早知道就避免她們遇上了。「媽說的對,你也沒丟臉。以後注意一下就好了。」
「律政,你別跟這和稀泥。律氏是大公司,你的女人天天就穿成這樣。不光丟你的臉,還會影響到公司。」
其實婁蘭不想鬧僵,因為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是,不代表她可以忍所有的指責。好家伙。現在都上升到公司層面來了。這也提醒了自己來的目的了,翻自己的包包,拿出在家寫好,已經簽了字的辭職信。
「律總,這是我的辭職信。律氏這種大公司不適合我,您批了,我還急著辦手續呢。」
「太好了,快點兒滾出律氏,丟人的貨。」
律政沒有看婁蘭拍到自己面前的辭職信,一直也沒要求她上班。他心里其實在想別的事,律太太的話讓他快速心回心神來面對此時的場面。「媽!」聲音里有著嚴肅和認真,甚至帶著責怪之意。
婁蘭的臉色有些蒼白,生平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這個人本跟自己沒什麼關系,通常情況下也犯不著跟自己過意不去。全因為律政,因為他自己要承受這些。
律太太見婁蘭的樣子,馬上就追著說︰「跟律政分手,要多少你說個數。」
律政起身,坐不住了。「媽,你先回去。我跟婁蘭談談,我們的事你別管。」
律太太站了起來,看著律政,也看著婁蘭。之後淡淡地說︰「別的我可以不管,但是,我兒子的婚姻大事,我一定要管,還管到底了。」
律太太的堅持,婁蘭的委屈,讓律政意識到最初自己想得簡單了。兩個女人都不想傷,可似乎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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