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心情正好著,也不跟她計較,伸出手指搖了搖,神秘兮兮的開口,「姐,你猜我今天賣出去多少?」
「多少?」蘇容語眨了眨眼楮,後知後覺的發現蘇晚是兩手空空回來的,她背著的只有那些架子,而那些錦帕……想通了關鍵的地方,蘇容語錯愕的張大了小嘴兒,「你……你都賣出去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蘇晚笑眯眯的點點頭,將錢袋從懷里掏了出來,嘩啦一聲,銅板夾雜著碎銀子就全部都灑落在了桌子上。
蘇容語眯了一下眼楮,素白的手指將一塊碎銀子撥的喀拉響,「這……都是咱們的?」
「恩恩,姐,都是咱們的,嘿嘿。」蘇晚咧嘴傻乎乎的笑著,從炕上下來一**坐在了蘇容語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脖子繼續笑,「哈哈哈,是不是感覺咱現在特有錢?」
蘇容語仍然反應不過來,錢啊,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再多的錢她都見過,只是覺得有些刺眼罷了。
慢慢的,蘇晚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心中一慌,隨手扯了被角就將桌子給蓋住了。
「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站在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容語,「姐,你不要哭啊,也不要生氣啊,我一定會找到那個該死的算命的,然後讓小豬咬死他給你出氣,姐,你笑一個好不好?」
算命的說,蘇容語天生命不好,會阻了她父親的財路,所以小小年紀就被趕過來了。
「晚晚,姐沒事。」蘇容語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了神,「姐是替你高興,晚晚……錢掙夠了,你跟嬸嬸就走吧,天大地大,總有……」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總有你們安身的地方。」
「姐,我會讓大伯後悔當初拋棄你的。」蘇晚握著她的手,神色堅定,「我要讓我姐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住進他蘇錦途的府中!」
蘇容語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啊,我等著晚晚說的這一天到來。」
蘇晚是認真的,她也是認真的,因為這個妹妹從小到大真的沒有騙過她,從前被弟弟蘇容和欺負,也是蘇晚替她出的頭,她不知道蘇晚做了什麼,只知道從那以後,蘇容和就再也沒有對她冷嘲熱諷過。
蘇晚跟蘇容語說了帕子顏色的事情,蘇容語又在自己屋子的箱子里找了一些布,「不太夠,晚晚不然你今天不要去了,我繡好了,然後明天讓你帶過去,好嗎?」。
蘇容語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跟一頭豬跑那麼遠的路,萬一路上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百死也難辭其罪。
蘇晚自然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昨天差不多講了近一天的話,嗓子也不是那麼的舒服,于是點點頭,帶了午飯,就跟小豬一起去了山上。
山上的小屋有被動作的痕跡,發現了這一點,蘇晚的心中被欣喜填滿,在白衣離開之後她來過一次,分明就不是這副模樣,那豈不是說白衣後來又來過嗎?
豬看著她一臉的傻笑加甜蜜,慘不忍睹的捂住了自己的臉︰晚晚,咱能不丟人嗎?你才十四歲啊十四歲啊,早戀是不好滴。
蘇晚也不管她內心的吐槽,從小屋里面拿了打獵用的東西,踢了小豬**一腳,就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嗷,蘇晚你丫再踢我**我就離家出走!」小豬怒了,一蹦三尺高。
「拜拜,不送,您老人家慢走。」蘇晚頭也不回的揮揮手,豬覺得自己被蔑視了,于是她就決定自己一天……嗯,一個時辰?好吧,一刻鐘不搭理這個無良的丫頭好了,讓她也知道豬也是有脾氣的。
可惜小豬內心的豪言壯志在蘇晚將一只野雞拔毛開膛架在火上的時候就被拋到了宇宙外太空。
「晚晚晚晚,我好餓我好餓。」她在草地上打著滾兒,哼哼唧唧的賣萌。
「滾髒了別想我給你洗。」蘇晚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小豬立刻不動了,噌噌噌的蹭到了她的身邊,「晚晚,我月兌毛了,你給我做身衣服穿唄。」
蘇晚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果然,她身上本來淡淡的絨毛已經完全月兌落了,露出了粉色的皮膚,伸手模了一把,滑溜溜的,就跟雞蛋一樣。
「豬,你皮膚真好。」蘇晚嫉妒了,一只豬的皮膚干嗎要這麼好?
「嘿嘿。」小豬瑟的笑了,「晚晚,從今天開始,我打扮你吧。」
「打扮?」蘇晚狐疑的瞅著她,「打扮做什麼?」
「當然是勾引……啊呸呸,找靠山啊,你看看你現在,小模樣是挺清秀的,但眉毛不好看,頭發也不順溜,皮膚還有些干,一點都不水靈,你這樣做生意都沒人愛的好不好?」
蘇晚的臉色有些黑,她絕對相信小豬後面的話是在胡扯,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勾引帥哥做相公吧。
「白衣一看就是出身高貴好不好?你就一鄉下丫頭,再不捯飭捯飭自己,可就真的沒人要嘍。」小豬拉長了聲音,斜眼看著蘇晚發黑的臉色變成了鐵青,然後又替換成了緋紅,她心中竊笑不止,同時也暗自感嘆,看上白衣,晚晚的路要不好走嘍,如果兩個人不再見面還好,若是見了……又是一筆糊涂賬。
「怎,怎麼打扮?」蘇晚突然扭捏了起來,小小聲的開口問道。
「保養啊。」小豬瞅著那快熟的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晚晚,好了沒有?」
「恩。」蘇晚扯下了一條雞腿遞給了小豬,小豬吹了吹,然後兩只蹄子將雞腿一抱就啃了起來。
「咦?你衣服上弄上血了啊。」小豬瞅了一眼她的衣服。
「昂,應該是殺雞的時候弄的吧。」蘇晚不怎麼在意,「回去洗干淨了就好。」
天擦黑了,蘇晚跟小豬這才往回走,路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這讓蘇晚好奇了一下下,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但看到院子里站著的衙役的時候,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就是蘇晚?」
「啊,恩,差大哥,怎,怎麼了?」蘇晚有些緊張的攥著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緊張,但瘋狂的跳動的心髒卻告訴她絕對有禍事來了。
「我懷疑你跟一宗殺人案有關,你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