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萬萬人之上,能夠束縛他們的也就只有道德的枷鎖,雖然說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但一艘龐大的戰船的顛覆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那位帝王真的有心性,有手段,有的只是亂世,而這亂世卻還不知要持續多長時間。
在蘇晚的心中,帝王是威嚴的,他們不苟言笑的坐在那個位置上,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為漂亮的美人,擁有著最高的權勢,他們有感情,卻只能埋在心底的最深處。
在今天之前,她絕對不會想到大夏的如今這位帝王,白衣同父異母的兄長,居然如同市井無賴一般,會仗勢欺人。
「陛下,自古物以稀為貴,美人釀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若是多了,陛下反而就不會感覺如此好喝了,何不細品,何不讓之成為佳話,從未維護這種酒那種朦朧的美呢?」
蘇晚福了福身,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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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吟了片刻,「這是小蘇掌櫃的策略?」
「這……」蘇晚做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
「陛下,這是以前小晚的策略,臣弟不過就是繼續施行罷了,更何況,如今已經無人能釀美人釀。」
「人在這里為何不能釀?」
「今日的人已經不是當初的人,自然不能釀了。」白衣垂眸,「皇兄,物以稀為貴。」
「嘖,那是朕沒口福了,不過這樣的酒就此絕世,還真是可惜了。」
「絕世倒是稱不上。只是不會如同開始那般多罷了。」白衣笑道,好似剛剛落寞的不是他一般,「臣弟可快餓死了,皇兄就忍心臣弟成為大夏第一個餓死的王爺嗎?」。
「哈哈,是朕的疏忽了,君祁快入座。」皇帝也不介意,大手一揮,就將這件事情給翻過去了。
白衣握著蘇晚的手坐在了一個不太起眼的位置,盡管不起眼,卻依然聚集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好像挺受歡迎的。」
蘇晚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桌子上的菜。一邊低聲道。
「恩。是啊,連我都快忘記這種感覺了,萬眾矚目,小晚。以後這樣的日子不會少。甚至還會更多。你怕嗎?」。白衣單手撐著頭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怕什麼?就算是他們吃人,也要看到底是誰吃了誰。」
蘇晚低聲笑道,眸光流轉。可惜那副清秀的面容下藏著的狡黠跟無畏,也就只有白衣能夠看到,別人看到的只是一個有些畏縮的容貌也不是那麼出眾的普通的女子,說難听的就是一只想要變成鳳凰的麻雀。
「是啊,我倒是忘記了我的小晚,可不是經不起風雨的花朵。」
白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黑色的瞳子里似乎氤氳上了一些其余的光芒。
歌舞十分好看,但蘇晚卻一點都沒有看進去,因為怕太受人詬病,所以她吃的都很慢,也很小心,除了覺得那古琴的聲音悅耳一點,其余倒是什麼都沒有听進去。
等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陰影的時候,她這才疑惑的抬頭。
「蘇姑娘,听說您是蘇記的掌櫃。」
面前的女子十分陌生,但聲音卻有點熟悉。
「恩?」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微微抿唇,似乎不知要如何回答。
「蘇記的掌櫃,現在另有其人。」
白衣垂眸把玩著酒杯,「小晚,倒酒。」
「可是……」蘇晚猶豫,然後點了點頭,重新坐下,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
「長陵的蘇記尚未開業,等開業之時,本王自會派人送請帖給齊將軍。」白衣連看都沒看那個女人,「所以齊小姐可以走了嗎?本王不喜歡你身上的香粉味,讓人惡心。」
「君祁,你……」
「 ,你算什麼東西?我大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
蕭宏林開口,手中的杯子倏地飛去,朝著女人的面門就打了過去。
女人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鞋子卻是踩在了過長的裙擺之上,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
那杯子卻是轉了一個圈,重新回到了蕭宏林的手中,「人們都說,將門虎女,可是如今看來……」他拉長了聲音,只是臉上那抹輕蔑卻是沒有刻意遮掩。
莫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粉色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晃動,眸光流轉,美艷不可方物。
「蕭宏林,你,你放肆!」齊小姐臉色通紅,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憤怒。
「呵呵。」蕭宏林笑而不語,他放下了就被,垂眸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在了林嬌的碗中,「嬌兒,多吃一點,陛下家的飯菜可是最香的。」
「你能少惹點事嗎?」。林嬌無語,低聲說道。
蕭宏林嘿嘿一笑,「我出手只是嚇唬一下她,若是我哥出手,那杯子可就真的打在她的鼻子上了,我也算是做好事了吧。」
他的動作太快,甚至在很多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齊小姐就已經跌倒在了地上。
「蕭宏林,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齊家來的不只是一個人。
「對于背信棄義的狗,老子覺得老子做的很仁慈。」蕭宏林的面色也冷了下來。
「蕭宏林,你這是在挑釁我齊家的威嚴嗎?」。
男子起身,滿臉的怒氣。
「齊家的威嚴?」
蕭宏林嗤笑一聲,「我好怕啊。」
「宏林,別鬧了,皇兄快要回來了,別讓他不高興。」
白衣制止了蕭宏林繼續說下去,他抬眸看著那起身的男子,「齊家若有意見,讓齊老爺子親口對本王說。」
齊老爺子,那才是齊家真正的主心骨,是大夏真正的棟梁,如今的齊家兒郎雖然也有幾分本事,但是比之齊老爺子當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 ,你當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讓我爺爺……」
「我是蕭君祁。」白衣直起身,脊背挺得筆直,他在笑,但偏偏讓人從心底發寒,「蕭君安的蕭,蕭君安的君,蕭君祁的祁。」
「大膽狂徒,竟然直呼陛下名諱,你該當何罪!」
「本王兄長的名字,本王喊不得嗎?」。白衣勾起了唇角,「還是說,你齊家已經可以做本王兄長的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