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月法子純臉色蒼白的坐在酒席上,低垂著小臉,眼神中盡是慌亂。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是無助鵪鶉一般,只能怯生生的蜷縮著身體,以希冀縮小的身體能夠逃過大灰狼的視線。
「……那以後就拜托阪田閣下了!」腆著一身肥肉的經理一臉令人作嘔的奉承模樣。
眼神飄向觀月法子純的阪田次郎,看著年齡與妹妹相仿的觀月法子純,一種禁忌從他眼中噴薄而出。
阪田次郎沒有回話,端起面前的清酒,還沒送到唇邊。
那肥胖的經理就已經趕緊端起自己面前的清酒一飲而下,滿臉獻媚的笑道︰「阪田閣下,法子純自幼學習瑜伽,這身體之柔簡直難以想象,不如晚上我讓法子純去您的房中給您表演一下?啊,對了,法子純自從被本公司發掘出來,走的可一直是清純路線,干淨著呢!」
這帶著——濃濃暗示之言,終于令阪田次郎終于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道︰「如此就有勞渡邊閣下了。唔,河本組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函館這一塊還是做的了主的,貴公司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肥胖的渡邊經理听到那聲尊稱「閣下」受寵若驚的臉上的肥肉都要抖了下來,尤其是在听到後面的保證,激動面上直冒油光,點頭哈腰的說著令人雞皮疙瘩直冒的奉承之語。
而端坐在一邊的觀月法子純小臉頓時一白,眼神中止不住的驚懼,寬大和服下的柔女敕小身軀仿若篩糠似的顫抖起來。
她怕。
……
「不要……啊……不要啊……」飽含驚懼的女子尖叫聲從破舊的出租屋中傳出,令守在外面的兩名幫眾滿臉樂呵呵的yin笑,似乎這尖叫對于他們來說是人世間美妙的音樂一般。
「寺島前輩口味可真是特別啊,你說小泉階大人竟然也同意了,你說這兩人會不會……」其中一名幫眾臉色古怪曖昧的低聲道。
「放屁,別亂說話。媽的,你想死別拉我下水啊,這話被小泉階大人听見非撥了你的皮!」另一位剃著光頭的幫眾臉色難看的道。
「切,瞅你那膽小樣,既然兩位大人能把我們帶來自然是對我們的信任,過一會說不準還能過去分一杯羹,嘿嘿……」
這人說完這話,听了听里面的聲音又道︰「寺島前輩口味怪著呢,就怕你到時候面對那女人射不出來。哈哈,不過老子喜歡。听這聲音恐怕得有一會,老子先去擄一炮,過一會更持久。」
這人說完拍了拍這位明顯第一次出來干活的光頭兄弟,怪笑著下樓去了。
這里地處偏僻,多是一些留守老人。人越老越成精,面對這種事情恐怕除了嘆息幾聲,根本就不敢出來,更是不敢報警。
留守的光頭漢子听著里面怪異的聲音,女子悲慘的痛苦聲、無助的求饒聲,到最後更是奄奄一息的申吟聲,以及各種好似饕餮舌忝食肉食的吧唧聲。光頭漢子內心的一絲不忍竟然逐漸逝去,跨下逐漸頂起了小帳篷,他可恥的硬了。
這種感覺簡直比觀看鬼虐類無碼片還要令他感到刺激,在這路燈暗淡的破敗貧民區,他只覺得內心發堵,一股原始的似乎要蓬勃而出。
一想到過一會寺島前輩以及小泉階玩過之後,自己也能享用一番,光頭漢子內心激蕩的眼神都有些發飄,呼吸不由自主的粗了幾分。
浮想聯翩的光頭男子沒有注意到出去擄一炮的兄弟離開的太久了,久的沒有一絲聲息。
某一刻,一抹熱風忽然在光頭男子的耳邊拂起,一個強有力胳膊突兀之極的勒住他的喉嚨,令他臉色瞬間漲紅,呼吸停滯,胸腔里欲.火連同生存對呼吸的渴望,一起堵在喉嚨痛苦得令他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里面是不是澤尻內子?」冰冷的聲音在光頭男耳邊響起「是的話點點頭!」
被扼住喉嚨的光頭漢子如何點頭?但是面對死亡的恐懼,光頭男子還是奮力的往下點了一下,于是因為這一下,那臂彎卡得更死更緊……
良久,衛修松開手臂,沉重的皮囊自懷中滑落一邊,沒有帶起一絲聲響。
衛修听著房中傳來怪異的聲音,心中的憤怒已經令他有種暴走的沖動︰‘澤尻丸你日日出現在我的夢中,果然是放不下你女兒嗎?’
澤尻內子眼神呆滯的看著簡陋的房頂,渾身的疼痛逐漸連成一片,最後整個身體似乎都不是她的了,在一片詭異的刺痛中,靈魂似乎都要月兌離這片殘破的身軀。
耳邊的怪笑與粗重的喘息逐漸縹緲遠去,就放佛逐漸月兌離的靈魂一般。
噗!一抹滾燙的液體突兀的灑在她的臉上,她以為是那惡心的濁物,然而眼中的殷紅之色卻提醒她這並不是那惡心的濁物。
澤尻內子眼楮終于逐漸逐漸回復了一點神采,然後她就看到令她一生難以忘記的畫面。
那兩名糟蹋她的混蛋畜生,一個已經倒在血泊之中,而另一名怒目圓睜的掏出手槍之時,他的腦門上已經出現了一枚血洞。
而指著他血洞的只是一柄樸素無華的匕首,隱隱約約間匕首的握柄處冒出裊裊青煙。
‘還剩三顆!’衛修心中暗道,看著渾身淤青一片的女子,衛修沉默了許久,然後彎腰扯過旁邊的床單,包裹住她這次起身撥了一個電話。
澤尻內子听著這男子說一口听不懂的中文,再看到他的側臉,瞳孔陡然收縮,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就是因為這個可惡的男人發現父親抵債的武.士刀是妖刀村正,才讓父親被逼自殺,連她如今也難逃厄運……但是這是他的過錯嗎?終究怪自己生在這個腐朽的國度。
「不要怕,這里的事情不會牽扯到你身上的。過一會會有人過來幫你,你把這張名片給他就好了。」明明是關心之語,到了衛修嘴邊卻變得冰冷起來。
說完,衛修抬步便要離去。
「等等……」澤尻內子喚住衛修,猶豫半餉,心中所有的恐懼、痛苦、不安、感激最終只化為一句︰「謝謝!」
衛修沒有回話,大步流星而去。
走出這片貧民區的衛修,突然有種淚盈眼眶的感覺。如果他不來日本,或許澤尻丸就不會死,澤尻內子就不會被人強.暴。即便澤尻丸依舊會破產,澤尻內子生活可能依舊困頓不起,甚至有可能進入A文化一行,但是終究不會比現在還要慘。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對了他說了謝謝,這聲謝謝說得衛修惶恐之極,愧不敢當,心在滴血。一直以來被他奉若神明利益至上的金錢觀,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衛修沉默的走在寂靜的長街上,一輛黑色商務車突兀的停在他的旁邊,高星曌神色冷峻的走下車道︰「衛先生您確定要這麼做?」
「懷疑我的能力?」衛修反問道。
高星曌正要說些什麼,耳麥中傳來的消息令他身體一震,滿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衛修。看樣子應該是澤尻內子出租屋內的情況已經傳入他的耳中。
衛修吃吃一笑道︰「知道我為什麼來日本麼?」
衛修拉開車門,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滿臉燦爛咧出一個笑容道︰「……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會經常有的哦!」說完衛修拉上車門。
我本殘暴,何須隱瞞。
高星曌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似乎吃定他一定會同意的衛修,高星曌拳頭豁然攥緊拉開副駕駛座,鑽了進去。
隨著這輛黑色商務車仿若幽靈一般的滑了出去,在距離此車一條街之隔的數輛商務車隨之而動,隱隱組成沖鋒陣矢沖向城市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