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尼古拉維奇•列昂尼德死亡的消息顯然已經逐漸擴散開來,被震驚到的自然不止申屠秋雨一人。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伊萬之死,雖然表面上死于其表哥鮑里斯的暗算,但是這件事的本質上絕對與衛修有著月兌不開的干系。
衛修︰「……」
因為伊萬死亡的時間太巧合了,巧合的這邊衛修剛剛離開,那邊他就死掉了,而且還是被鮑里斯這個平庸之輩殺死,若說其中沒有貓膩誰信?
很多人懷疑鮑里斯敢鼓起勇氣干掉伊萬,八成就是衛修這個能源寡頭在背後撐腰慫恿所致。
在伊萬之死這個震驚人眼球消息的遮掩下,伊萬最忠誠最具有威懾力的手下白熊的隕落就顯得平靜了很多,甚至沒多少人關注。
然而能夠將目光投注到白熊身上的人,無一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門閥望族!!!
這些人才真正意義上觸模到這件事的真相︰應該是白熊的死亡,給了鮑里斯勇氣,然後才會有伊萬之死!而不是外界猜測的,衛修震怒于伊萬對其產業的覬覦,慫恿暗中唆使鮑里斯暗殺伊萬•尼古拉維奇•列昂尼德!
然而關于這件事,無論是無限接近真相的前者,還是後者的臆想猜測,都證明了一件事——衛修的不好惹。
這個年輕人能夠短短幾年時間邁入全球頂尖富豪之列不是沒有道理的。
住在醫院中的衛修,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間又背了一個黑鍋。不過衛修即便是知道了,也只會一笑了之。
衛修的身體恢復的很快,不是他身體素質有多好,而是在時薪六位數盧布的私人營養師的調理下,想恢復的慢一些那都是砸人家的招牌。
還沒等到身體的痊愈,衛修就迫不及待離開了醫院,住進了莫斯科近郊的一棟歷史頗為悠久的別墅內。
衛修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雖然他的病房內幾乎聞不到,但是總會有白大褂在他面前晃噠,于是這些白大褂身上消毒水的氣味就如同跗骨之蛆迎面撲來。
那種感覺很糟糕,因為對于醫院衛修有過太多糟糕的記憶。
雖然說現在居住的房子乃是手下給安置的,肯定無法百分百契合他的心意,但是終究是私人領地,多少有種家的感覺,比呆在病房里好多了。
這次衛修專程飛來莫斯科,與其說是為了生意,倒不如說是過來看一看安安。
為了這趟俄羅斯之行,衛修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在做準備,還記得在食堂投毒案之前,也就是梁舒淇去他們學校表演的那天晚上,衛修第一次在學校圖書館看到俄語基礎語法講解,也就在那個時候,衛修就開始默默準備中。
然而諷刺的是,他的所有準備,最終換來的不是一場「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在一個萬眾矚目的場合來接她……」而是一場猶如狗屎一般的殺人之行,殺得整個人良知泯滅,渾渾噩噩。
躺在小院避風處,曬著太陽的衛修,在慢慢的回想著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事情,感覺生活真是猶如狗屎一般糟糕。
心中憋著一肚子惆悵的衛修,想了想給安琪兒撥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並不是安琪兒,而是安琪兒的貼身管家,隨後沒過多長時間,電話轉到安琪兒的手上。
「怎麼有空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呀?」安琪兒拿著手機,一只手背在身後,低著腦袋漫步在厚厚的草皮上。
「剛剛出院,有些……」衛修頓了頓,索性懶得找理由了,直接道︰「就是想你了,所以想听听你的聲音。」
電話那邊的安琪兒,蒼白的面孔悄然浮現出一朵紅暈!天見可憐,花骨朵兒年紀就深陷絕癥的她,即便是在各種各樣的作品上看過花式甜言蜜語,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親身經歷過,衛修突兀的熾熱,令她有種心慌得小心髒突突直跳的感覺。
「我聲音……有什麼好听的,你不會是燒壞了腦子了吧?」安琪兒佯裝沒事人。
「嗯,是燒壞了腦子。」衛修應了一聲,語氣有些低沉,心中想的卻是這座城市里舊愛未斷,這邊就已經愛上了她人。
「怎麼了?」安琪兒敏銳的感覺衛修語氣的低沉。
「沒什麼!」
「肯定有什麼!你說啊!」不得不說,有時候女人的直覺真的非常可怕。
衛修想了想道︰「我身體很少生病,這次這場大病,說起來挺令人心有余悸的,然後就想到你了……我有些心疼。」
話說到這,電話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然後這樣的沉默沒多長時間,電話忽然被掐斷了,是安琪兒那邊掛斷了電話。
衛修看著忙音的手機,心中一慌,他不會是說得太過火了吧?想想也是,無論是他這帶著暗示性的告白,還是提起安琪兒的絕癥,對于安琪兒這個女孩子來說,前者後者都是一個突兀的沖擊啊!
衛修愣了好一會,趕緊再次回撥電話,然而這次怎麼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撥了多少遍好容易打通了之後,卻是安琪兒的貼身管家接的電話。
她告訴衛修,安琪兒身體不太舒服,休息去了,請衛修不要再打擾了她了。
衛修惱火的掛了電話,抓了抓頭皮,覺得自己是不是吃飽撐的怎麼想起來用這種語言撩撥安琪兒?要知道安琪兒生活的可是一種怎樣的絕望,這樣的絕望哪里承受得起虛無縹緲的愛情?
在衛修長吁短嘆之際,白堡草皮上的少女忽然抱著肩膀蹲下來,在漆黑長發的遮掩下,那雙笑起來便能溫暖了整個世界的紫色雙眸,此時卻泛起了水光,顯得是那麼的惹人憐愛。
這麼多年過去了,其實她早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這恍若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更是令她的心境變得?*呂矗?拖窕?淖雜咨?鈐詮拍怪?械男×??話恪 br />
然而此時的她還是沒控制住情緒,失控的甚至掛斷了衛修的電話。
誰的青春不彷徨?誰的青春不渴望愛情?
然而她卻連青春都沒有!她不是絕望于自己的疾病,實際上對于這絕癥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早已經習慣了。
她只是傷心,他為什麼如此自私的闖入她的生活,讓她發現世界的美好?
……
十一月中旬,衛修接到一張請帖,一場晚宴的請帖。東道主是瓦西里•葉甫蓋尼•耶維奇,愛新覺羅•啟安法律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