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剛剛踏入莫斯科便病重住院,甚至引起手下高度敏感緊張而雇佣大量高端保鏢的事情,在莫斯科說不引起人的注意那是不可能的。
這一點在某種程度上也佐證了伊萬•尼古拉維奇•列昂尼德的死亡與衛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否則衛修手下為什麼如此緊張的雇佣這麼多高端保鏢?
而在衛修住院期間,愛新覺羅家族公主愛新覺羅•啟安一直陪在衛修身邊的事情,也讓很多人浮想聯翩。
尤其是愛新覺羅•啟安有過華夏留學的經歷,以及愛新覺羅啟安與耶維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葉甫蓋尼•耶維奇的政治聯姻,更是隱隱印證著愛新覺羅•啟安與衛修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說沒有種族隔閡都在多巴胺分泌旺盛期的年輕男女,彼此之間說是什麼純潔友誼,那還真的沒幾人相信。
就如同華夏古*老的三妻四妾思想,在西方貴族世界,除了法律意義上的妻子之外,要是沒個情人,那簡直都不好意思出來混。
這個情人是誰?當然是別人的老婆,這個「別人」自然是地位越高越好。
當真是應了華夏一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這句人**望之黑暗箴言。
所以衛修與愛新覺羅•啟安的事情,很自然的也就被人解讀成為︰愛新覺羅啟安乃是衛修的秘密情人。
如果更往深處想一想,想一想愛新覺羅啟安的留學史,很多人愕然間察覺自己發現了一個大秘密︰那就是衛修能夠如此短時間的崛起,或許與愛新覺羅家族,哦不,愛新覺羅•啟安的秘密資助有關。
這樣的揣測剛剛冒出,便猶如草原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
不可避免的這樣的消息自然傳入了耶維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葉甫蓋尼•耶維奇的耳朵中。
雖然說瓦西里與愛新覺羅•啟安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他甚至沒有踫過愛新覺羅啟安;雖然愛新覺羅啟安在結婚之後就搬出去離群索居,她甚至不承認這段婚姻,但是那又怎樣?
全莫斯科,全俄羅斯,全世界都知道愛新覺羅•啟安是他的夫人,哪怕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一場骯髒的利益聯姻。然而那又怎樣?他耶維奇家族,可不是什麼爆發富,是要臉的。要尊嚴的。
綠帽子啊,這恐怕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忌諱與不可觸踫的禁區,猶如龍之逆鱗一般的存在,觸之,死!
在如此背景之下,瓦西里舉辦的這場名義上的珠寶品鑒晚宴,其真實意義不得不令人好生琢磨。
不得不說耶維奇家族確實龐大的令人敬畏,此時就是衛修也在看到這個請帖也不得不放下安琪兒的事情,眉頭皺了起來。
沉思許久。
衛修隨後將精致鎏金頁腳瓖鑽的請帖丟在書桌上,起身走向別墅的落地窗前,冷冷的看著莫斯科郊區的闃寂,那一頭略顯幾分凌亂的發型,此時看起來竟然有種堅硬如刺一般的錯覺。
趨利避害乃萬物之天性,然而人性的存在卻讓人往往逆流而上,只為了一種造物主看起來會覺得可笑的某種卑微的情感。
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戰斗,避不得,也不能避。
夜色籠罩下的隆冬刺骨莫斯科河中,一艘在黑暗中燈火輝煌的游輪,緩緩離開碼頭,向著無盡夜色中駛去,像是厭惡莫斯科的貧窮一般的逃離。
這是一艘耶維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葉甫蓋尼•耶維奇私人四星游輪,然而業內人士卻一致認為如果不是為了適應在莫斯科河中行駛而噸位受到了限制,被評估為五星級標準那是綽綽有余。
游輪很奢華,這樣的奢華並非郵輪公司高端設計滿足大部分人口味的奢華,而就是一種單純屬于私人審美的奢華,于處處展現驚人細膩最高享受的融合感。
很自然的能夠登上這艘游輪的,非富即貴。
衛修孤零零的登上這艘熱鬧非凡充滿傲人一等的頂尖社交場所,心中卻有種淡淡的隔閡感。別看他如今財富地位舉世睥睨,然而對于這樣的奢靡散漫的社交場合,衛修依舊不適應。大概所有白手起家的超級富豪,對于這種場合都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感,這是一道將所謂貴族與所謂平民徹底隔離開來的黑色幕布。
衛修一身筆挺西裝,雙手插著兜,筆直的站在游輪的邊緣,任由河面的寒風吹拂,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寒冷。
夜色中的衛修雙眸散發著一種妖冶的光澤,乍一看似乎是游輪人造光源的映射。
「嗨,帥哥,怎麼一個人呆在這里吹風,不冷麼?」衛修的身後忽然響起一聲開朗的招呼聲。
衛修側過身子,身後一名身著luo肩禮服的金發女子,笑吟吟的看著衛修。
「夜景如此美好,一人獨享豈不快哉?」衛修一本正經的看著茫茫一片漆黑的夜色道。
這位金發美女,呆呆的看著一眼漆黑的夜色,忽然噗嗤一笑道︰「你可真幽默!俄語說的不錯哦,在俄羅斯長大的嗎?」。
「不,算上今天,我來俄羅斯不足兩個月時間。」衛修眼楮依舊沒有離開漆黑的夜空。
「我不信,兩個月時間怎麼能把俄語說得這麼好?」金發美女撇著嘴,一臉不信。要知道眼前這黑發男子的俄語純正的簡直可以做播音主持,這樣的語言能力,就是在俄羅斯生活七八年的外國人,都不一定能培養的出來。
衛修笑了笑,不在解釋岔開話題道︰「你穿得這麼少,不冷麼?」
金發美女嫣然一笑,轉身看向衛修,露出一絲魅惑的道︰「這正是你展現紳士的時候?」
衛修明白這女子話語的意思,卻覺得有些無聊的道︰「你轉身向後。」
「干什麼?」金發美女眨巴著瞪大眼楮。
「你先轉過去。」
金發美女想了想,照衛修的話轉過身子,精致雪膩一片的後背對著漆黑的夜色。
「向前走五步。」衛修依舊看著漆黑的夜色。
金發美女莫名其妙的認真數著步子向前走去︰「一,二,三步,四步……」剛剛數到第四步,金發美女就堪堪撞上面前的玻璃門上,頓時錯愕的扭頭看向衛修。
「里面有暖氣,比我這外套舒服多了。」衛修語氣不咸不淡的道,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臉來。
「你……你這人怎麼……」金發美女眼楮瞪圓,她瑪爾芙沙從來都是生活在聚光燈下,被人嬌寵的存在,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個男人戲耍,而且還是一個黑發亞洲小子!!!
她的話還沒說,站在游艇邊緣的衛修,忽然抬起腦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在他探索者的地圖中,那被標記的紅點終于擺足了架勢,出現在大廳中。
「你這人怎麼會出現在……」瑪爾芙沙鼓著腮幫,氣憤的剛要指責一句,不曾想這位她之前觀察酷酷的男生忽然轉過臉身來,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眼楮。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神?神秘,黑暗,深邃,似乎還充滿了無數幾何圖形,在酒精催化下的瑪爾芙沙俏臉悄然間浮起一絲紅暈。
衛修單手輕輕捏上瑪爾芙沙的下巴,低聲道︰「小姑娘這個世界很危險,不要隨便搭訕男人,會要命的。」
說完,衛修忽然低頭親了一下瑪爾芙沙的額頭,然後扭頭推開玻璃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