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去看她,他走出去數米遠,開始一根煙接著一根地抽著,直到把那股叫囂的欲,望壓制下去,滿頭大汗,活月兌月兌掉了一層皮般難受。
恢復了理智的郝毅,對于身體之外的事件有了敏銳的感知,他丟掉煙頭,目光朝著遠處一片黑暗的地方看去。
好奇怪,怎麼好像有雙眼楮在盯著這邊發生的一切,但又看不到什麼不對勁,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她整了整臉色,重新回到車邊,啟聲時,聲音暗啞得厲害。
「小玉!」
听到呼叫,藍婉玉才悠悠醒過來,睡眼惺忪,「你回來了?這麼久,我都睡著了。」
幸好她也意識模糊,並沒太注意他的不對勁。
「我送你回去,你睡吧,到了叫你!」郝毅坐進駕駛座,含笑的眼楮透過後視鏡看著她。
藍婉玉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挪動了體,真到個更舒服的位置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對自己完全信賴的態度讓郝毅感到欣慰,開著夜車,卻精神亢奮地朝著目的地駛去。
……………………
顧慕寒將手里一沓照片丟在桌上,幽深目光正迸射出的寒冰讓一旁的方芷晴都感到了寒氣,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回來了。
她瞟了一眼桌上散落的照片,全都是愛德華寄過來關于藍婉玉這十多天里跟什麼人見過面,做過什麼事的影像,別的什麼就不說了,壓在最上面的一張被愛德華刻意放大的相片里,是一個男人目光痴情看著藍婉玉的畫面。
這男人是誰,為什麼他會對藍婉玉顯露這樣的目光,只要顧慕寒往這一方面想,豈有不生氣的道理?
她不敢去置評藍婉玉為人如何,只是想到這十幾天,總裁前前後後加起來沒睡過三天好覺,每天都在為公司的事盡心竭力,而他的夫人,卻每天過得精彩萬分,不是吃飯唱K,就是狂街約會,和女人玩在一起也就算了,偏偏又來個連總裁都不認識的男人,哎,藍婉玉這心也太大了些吧,她難道就不知道總裁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不再為任何事煩心,好好的休息一下?
顧慕寒的眸光越來越冷,恨不得要把照片上男人的臉給戳出一個洞來,說不生氣是假的,這女人什麼時候能對男人提防一些,前面才剛走一個杜飛揚,現在又招惹上這麼個年輕小伙子,看他那種恨不得把藍婉玉吞食入月復的饑渴目光,他也恨不得把這小子給宰了!
「總……總裁,到時間去公司接老總裁了。」方芷晴緊張地出聲。
她這會也挺恨愛德華的,能不能報喜不報憂啊,弄得她跟伺候閻王一樣,膽顫心驚。
一聲低吼從顧慕寒喉間溢出,「打電話給愛德華,把這小子的資料找給我。」顧慕寒利用最後一點耐心命令道。
方芷晴連忙應下,看著顧慕寒起身,摔門而去。
她長舒了一口氣,撥通了愛德華的電話。
「喂……」
「喂什麼喂,你也太不知分寸了,明知道總裁這段時間被公司的事攪得一頭亂麻,你還火上澆油,寄這些什麼爛照片過來,你是想氣死總裁怎麼著?」方芷晴一邊趕電梯一邊教訓道。
難得听到方芷晴放火,愛德華縮了縮脖子,討好似地笑笑,「別氣別氣,又不關你什麼事你氣什麼?」
方芷晴無奈地壓火,如果愛德華在她面前,就是總裁不找他算賬,她都難忍這口惡氣。
「廢話,總裁生氣難道我能獨善其身嗎?我剛剛就站在他身邊,你是沒看見他瞧見這些照片後的神情,差點沒把桌子掀了。」
「那他掀了嗎?」。反正山高皇帝遠的,愛德華也不怕這邊翻天覆地,血流成河。
「你想他掀是不是?」方芷晴怒斥,「你趕緊把那男人的資料找來,總裁說的,還有啊,回去找你算賬。」
愛德華想象著顧慕寒跟自己火拼的畫面,後怕的哆嗦了兩下。
「你啊,你就這麼實誠,你不知道告訴他藍婉玉對那人沒意思的嗎?用女人的身份說點好話給他听。」
「我能說這些,還會打電話罵你嗎?你這算什麼‘男朋友’也不知道是在害他還是害我!」方芷晴語氣嚴厲地吼罷,憤怒之余掛了電話,可心頭還是一把無名火再燒,也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顧慕寒。
坐進車里,還能感覺到一車廂冰寒的氣息。
寬大的車廂,方芷晴也只敢小心翼翼地縮在車門邊,後悔自己沒有選擇副駕駛,對于顧慕寒現在一臉陰鷙的神情,她實在說不出愛德華教她的那些‘好話’。
車子行駛在寬敞的公路上,干淨的街道,時尚的店面,炎熱的夏季,大街上明亮卻難見一絲陽光,全都被紐約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擋在了背後。
經融大廈門口,顧漢清早已經杵著拐杖等在那里,鄭智為他打著一把黑傘遮擋著頭頂的太陽,目光急切地在來往穿梭的公路上張望著。
看到了熟悉的車影,他緩顧漢清兩步,與他一齊走下台階,車子剛剛好就停在他們跟前,方芷晴推開車門,禮貌地站在車門邊。
「老總裁!」她朝著顧老微微躬身。
顧漢清嗯了一聲,拐杖先入,隨後是挺拔的身子,之後是鄭智,方芷晴這才關上車門,逃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寬長的真皮座椅上,顧漢清和顧慕寒兩父子並排坐著。
許久後,顧漢清的拐杖輕輕的戳了戳身邊閉眼休息的男人。
「還生氣啊?」
顧慕寒睜開眼,看著父親年邁的面容,抿了抿唇,「沒有!」
在後排坐著的鄭智看了看顧慕寒冷峻的臉色,勸和道,「少總您就別生氣了,總裁這麼做也是心疼你,你為公司這段時間忙壞了,在家好好休息才是。」
前方的方芷晴默默地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老總裁可能是誤會了,顧慕寒臉上的怒氣可不是因為他。
但說起顧漢清問的這些話,這里面倒有個小插曲。
顧慕寒趕到紐約當天,就已經下達了公司文件,所有的事務都交由他來處理,可他這份通知才發下去不到一個小時,老總裁就撤銷了他的職務,重新拿回了公司的話事權。
他們這一攪合,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兩父子起了嫌隙,公司流言紛紛,什麼少總要奪權,什麼老總裁要流放兒子等等類似宮廷大亂斗的陰謀都扯了出來,其實上頭的人都知道,這兩父子都是心疼對方,兒子想讓父親休息,父親心疼兒子為他勞命奔波,但誰也不想閑下來,就有了之前那場鬧劇。
這不,顧慕寒現在就是個空手閑人,每天就是呆在酒店客房里,要不是擔心父親出入會遇到記者圍攻,他連提出接人這點要求都要被老總裁否決。
當然了,顧慕寒閑不下來,偷偷躲在房間里遠程遙控,這件事只有老總裁不知情,其他人肚子里跟明鏡似的。
「你之前跟我說的開發奧蘭島的事,我考慮一下覺得可行,你放手去干吧,不過最好是趁著股市恢復平靜之後再宣布這次合作,對我們公司股價回升助力大一些。」顧漢清疼兒子,可又不善表達,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生意上的事,婉轉地給予鼓勵。
顧慕寒眸光閃了閃,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顧漢清笑了笑,「你辦事我是十足的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有打算,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幾句,你別嫌我煩。」
「不會!」顧慕寒輕啟聲回答,隨後就把話題轉移了,「芷晴,選個地方吃飯。」
「哦!」方芷晴急忙劃開ipad,在上面搜索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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