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風水輪流轉,而且,還轉得特別快,藍婉玉信以為真的表現看上去真的好慘啊!
此時的蔣雨茜已經內心大爽,滿面得逞的放肆的笑容,冷蔑道,「這次是給你的教訓,如果你還不懂識時務的話,下次再見到你,我潑的絕對不再是這個辣椒水!」
這段話讓一直處在崩潰階段的人恢復了一些理智,藍婉玉揉搓著辣辣生疼的眼楮看著自己的手臂,沾著水氣的地方肌膚還是完好無損,她又急忙去模自己的臉,還是那樣熟悉的粉女敕光滑,原來,這只是蔣雨茜跟她開的一個具有威懾力的玩笑而已。
可是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被整蠱的藍婉玉盯著那道離開的身影,恨火攻心地攥緊了拳頭。
她是以為她藍婉玉很好欺負是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不給教訓只會讓她更加囂張,她相信她下次一定能拿來真正的硫酸,唯一能&}.{}解決這個難題的辦法就是比誰更強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找回來的力氣,失去矜持般沖上去,用力將蔣雨茜撞到在地。
蔣雨茜始料未及地跌坐在地,膝蓋上立刻顯出一些受到摩擦而溢出的血絲來,她氣急地咬唇,起身之後抬起手臂想甩藍婉玉一個巴掌。
只是巴掌還未落下,手腕已經被藍婉玉接住,反手,狠厲地甩回了一個耳光,力道之大,讓蔣雨茜的頭發都散落到肩頭,左臉頰出現了兩道深深的血痕,是剛才藍婉玉的指甲甩巴掌的時候刮出來的。
倏地,她的臉孔變得扭曲起來。
「藍婉玉你這個三八,我要殺了你……」蔣雨茜瞳仁急劇地收縮,也沖藍婉玉撲了過來,她險些被她撂倒,伸出雙手絲絲地箍著藍婉玉的腰身,「我真後悔剛剛那一瓶不是硫酸,真是養虎為患,給你機會來打我,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臭婊,子!」
蔣雨茜怒火攻心地罵著,字眼相當粗俗,讓人很難將她跟一個有教養的富家千金和時下受人追捧的黎市名片——愛心大使聯想到一塊。
忽然間,她眼尾忽然瞟到不遠處凝立著的一抹女人的身影,眸光一轉,毫不猶豫地俯頭張嘴,對著藍婉玉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她咬的角度很巧妙,讓那個人只能看到是她被藍婉玉箍在懷里欺負。
錐心的疼痛從肌膚上蔓延開來,直達心底。
為了擺月兌這份鑽心的痛楚,藍婉玉猛力一甩,只見蔣雨茜的身子成了一道拋物線甩向了不遠處的一根粗大的電線桿上。
藍婉玉怔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她可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可她哪里懷疑到蔣雨茜會故意制造假象。
被撞到的人額頭上腫起了一個大水泡,痛得呲牙咧嘴,空氣里漂蕩起難忍疼痛的申吟聲,一張如花似玉精致絕倫的臉又是青紫又是抓痕,跟被毀了似的,實在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會是閃光燈前光亮耀眼的大明星。
藍婉玉站定,氣喘吁吁卻眼露狠厲道,「蔣雨茜,我告訴你,就算我跟他不能在一起,我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今天的事我一定會告訴顧慕寒,讓他看清楚你的為人,你想嫁給他,也是白日做夢……」
「啪——」
一記凶狠的耳光,猝不及防地掌摑在了藍婉玉的臉上。
「藍婉玉,誰給你這樣的膽子來欺負雨茜,你這個沒有教養的野蠻人,你不配嫁到我們顧家!」顧西念吐出凌厲的話語,之後疾步奔向躺在地上嚶嚶哭泣的蔣雨茜,柔聲安慰起來。
「雨茜,怎麼樣,疼嗎?」。望著蔣雨茜左臉上那兩道怵目驚心的血痕,還有她青紫的額頭上的大水泡,顧西念氣得七竅生煙,立馬掏出電話,「喂110嗎,我要報警,艾菲聖德學校里有人惡意傷人……」
「別……」蔣雨茜急忙壓住她的手,虛弱地笑道,「小事情而已,不要驚動警察!」
顧西念心中一嘆,這兩個女人誰好誰壞一眼就能看出來了,為什麼慕寒就看不穿那個小賤,人的把戲?
藍婉玉捂著臉站在原地,望著這個狠毒的姐姐,法律上,她才是她真正的妯娌,可是她卻一口一個雨茜,親密的態度,心疼的言語都讓她的心莫名地抽痛起來。
顧西念不喜歡她她有感覺,不求她能真正把把她當自家人看待,但沒想到,她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偏袒蔣雨茜。
痛過之後,她又猛然發覺出一絲不對勁來,顧西念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她敢肯定,蔣雨茜看到顧西念在她們不遠處,所以才會伺機咬她,然後,她才會用力一甩,然後,蔣雨茜再借力使力讓自己撞到電線桿上加重傷情,再然後,逼得顧西念報警。
不愧是拿了大獎的演員,多麼天衣無縫的一段表演。
顧西念扶著蔣雨茜站起身,沖著藍婉玉冷喝道,「這就是你的真面目吧,虧得慕寒如何夸你能干懂事,我就知道那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你的心腸這麼狠毒,連雨茜都不放過,我要是放任你嫁入顧家那還得了,我父母的性命遲早會葬送你手里,你等著吧,我會讓慕寒知道你什麼樣,讓我父母知道你什麼樣。」
蔣雨茜瞟了一眼臉色慘白無言以對的藍婉玉,眼底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得意,下一秒,她又皺起眉,輕輕地推了一下顧西念。
「念姐,我痛。」
顧西念回頭,看著嘴角溢著血絲,面色青紫,嘴唇哆嗦,雙手還死死按住自己的右下肋骨,心一急,緊張道,「怎麼了雨茜,是傷到骨頭了?」
蔣雨茜吃痛地點點頭。
「那我們去醫院!」顧西念緊張地說罷,回頭瞪了一眼站在原地,一臉倔強的藍婉玉,恨恨道,「你給我听好了,如果她有什麼事的話,我定讓你陪葬。」
語畢,她攙扶著奄奄一息的蔣雨茜離開了。
藍婉玉怔怔地盯著她們消失的方向,渾身顫抖著,不知道是被顧西念怨恨自己的態度傷心還是後悔自己當時太沖動,她邁著虛軟無力的腳步走到電線桿旁,想著之前蔣雨茜跌撞到這里時的慘況,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勁在她腦海里炸開,攪得她只能抱著頭蹲去靠坐著,臉上已經掛滿了傷心悔恨的淚水。
她為什麼要這麼沖動,現在該怎麼辦?
直過了好久,她才渾身一激靈的清醒過來,連忙撥打了顧慕寒的電話。
只可惜,藍婉玉接到的是方芷晴的回電,說他昨晚臨時飛了法國,現在正在跟伊蘭特公司的人員開會,她問她找顧慕寒有什麼事,藍婉玉本想說的,但想到遠水救不了近火,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不在黎市,誰還能給她出個主意?
為什麼這一切發生得如此巧合,由不得她不往這方面想,如果這一切都是蔣雨茜的有心安排,她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嗎?
她絕望地閉上眼楮,心底越發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感來。
兩分鐘後,一輛黑色的私家車開進了操場,急剎在藍婉玉身旁,她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身高七尺的魁梧大漢朝她走了過來,面上凶神惡煞。
「你就是藍婉玉?」
她茫然地點了點頭。
「沈太太叫你上車,去醫院候著!」
藍婉玉趕到醫院,蔣雨茜的檢查報告出來了。
肋骨斷了兩根,月復部還有瘀青,腿上臉上帶著明顯傷痕,還帶輕微腦震蕩……
不過就是那麼一甩,居然就成了這個樣子,又不是個玻璃女圭女圭,哪來這麼脆弱?藍婉玉都懷疑他們是不是跟醫院串通好的。
「你說怎麼辦吧現在!」顧西念將檢查的片子砸在了藍婉玉面前,話語中大有幾分咄咄逼人的味道,「你別指望我替你收拾這個爛攤子,雖然我名義上是你的姐姐,但我心里只認雨茜一個弟妹,我是看在你還知道來醫院承擔責任的份上給你點好臉色。」
藍婉玉抬頭看了她一眼,這也叫給好臉,早就先入為主地認為她是個禍害,沒把她往死里整該抱大腿對她千恩萬謝啊?
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動極了,周圍也沒有一個能夠幫得上她說話的人,就是顧西念也是幫著蔣雨茜。
怎麼辦,涼拌唄,傷到人了她還能怎麼躲,難道還要為掉入陷阱里的自己去向那個女人低聲下氣地道歉嗎?
看著她干杵在那里,顧西念是越看越心煩,冷嗤一聲,繼續責備,「你頂著一個顧太太的頭餃就可以蠻橫囂張了是不是,你怎麼不想想你傷到人,消息傳出去對我們顧家,對慕寒有多大的影響?你這種就是典型的一朝得勢生怕別人不知道的蠢貨,慕寒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雨茜不僅僅是個公眾人物,她還是蔣家的千金小姐,蔣家跟我們顧家是世交,我們兩家人的關系親密到什麼程度我不說你都該看得懂,你現在傷了雨茜,蔣老爺子要是追究起來,我看慕寒都保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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