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莫羽發生關系,易恆只是有著包養她的意思,也不過為了解解平時的而已,可經過短短一些時日的相處,他發現自己的心思遠遠沒有以往那般堅定。
與蘇曼之後是這樣,與莫羽有了關系以後,她更是硬生生的在易恆的心房中埋下了一顆忘不了的種子。
易恆雖然時常自詡自己心如磐石,不會為外物所動,但是在情感方面,他卻並無在對外時那麼果斷堅決,反而是展現了令人詫異的優柔寡斷的一面。
從一開始為爺爺易尚文的三日守墓,到對蘇曼心思的轉變,還有如今的莫羽,這些無不表明了易恆對待感情‘善’之一字。
本來按照武者的規則而言,修煉就是一條寂寞無味的苦修之路,要想登頂高峰必須得拋棄世俗的情緣,否則它們將會成為武者修煉一途之上最大的障礙。
簡單來說,武者修煉,向天奪道,就是要做到違逆善性,做到六親不認,這樣才可以以最純淨的心思勇猛精進。
但于易恆而言,那一切都只是妄談,他修煉變強,不僅是為了享受巔峰的樂趣,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直到方才莫羽的一言不發,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修煉的意圖。
雖然他多情,雖然在對待感情方面他猶猶豫豫,但是他就是這樣一個率性之人,不管如何也是難以更改了。
不過,前有蘇曼,後有莫羽,兩人皆是莫名其妙的消失,易恆細細思究,發現自己的心思徹底亂了。
如今蘇曼悄無聲息的去周游世界,說是逃避,但是否另有隱情誰又能夠知道?而此時與他第二個發生了關系的莫羽也是通話之後,一言不發,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煩悶不已。
「或許這就是命數吧,上天給了我奇特的機遇,讓我變得強大,但到頭來卻所有與我有過關系的女人,都離我而去,這到底是為什麼?」
鄭菲就不提了,主要是蘇曼和莫羽讓易恆心中糾結。不過,蘇曼還好,畢竟還算有消息,但莫羽卻是打通了電話不說話,這讓易恆煩躁的同時,更多的是擔憂,因為如今他已經沒有將莫羽當做自己包養的金絲雀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將其看做了自己的女人。
想到莫羽不知在那個角落默默抽泣,易恆心中就像刀割一般,他也沒料到自己對莫羽的感情竟是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變化得這麼快。
心中焦急莫羽的同時,易恆也並沒有一味在房間中愁思不斷。
先是對正在專心看著電視的婉兒打了一聲招呼,告訴她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讓她乖乖听話呆在這里。雖然婉兒明白易恆的話之後,一直緊緊抓住他的衣角,眼淚汪汪地露出一副不舍的樣子,但易恆卻不得不離開去辦事,因為莫羽蹤跡一時不確定,他就難以平復下心情去做另外的事情。
最後,在易恆的極力開導之下,婉兒終于是懂事的點了點頭。
……
離開房間之後,易恆喚來李宇,讓其調動正義門所有的兄弟去尋找莫羽的蹤跡。
然後拿出手機向著張順國的號碼撥了過去,讓他幫忙調查一下方才莫羽打電話的時候到底在何處。
接著,易恆又向著溫思龍那里詢問了一番,不過,溫思龍卻告知自從莫羽幫助易恆裝修房子之後,就再沒見過她了,還反問易恆與她現在如何了。
易恆沒有與溫思龍過多交談,匆忙的應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駕著李宇準備的一輛奧迪Q7,易恆踩著油門飛速向著郊外的房子駛去。
半個小時後,奧迪穩穩的停在郊外房子門前,掏出鑰匙,易恆連忙將房門打開,然後飛一般的竄進了屋中。
「小羽,你在嗎?你在不在,回答我?」
一邊在房子中尋找著莫羽的身影,一邊扯著嗓子呼喊莫羽。但事實就是那般,莫羽並沒有在房子之中。
半刻鐘之後,易恆一**坐在樓下的沙發之上,看著雪白的牆壁,與家中陳列整齊的家具,心中泛起了陣陣惆悵。
「你到底在哪里?就算離去,你也要給我一個音信啊,讓我如此為你擔心,你就忍心嗎?」。易恆雙眼泛紅,自言自語道。
而此時,一處陰暗的房間之中,莫羽哭得眼楮都腫了之後,捏著手機,始終沒有勇氣開機向易恆那方撥打電話。
只是一手模著臉頰的疤痕,嘴中喃喃道︰「老公,對不起,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臉見你。」
說到此處,莫羽又伸手撫著自己的小月復,自語說︰「現在我們的孩子很好,你也不要擔心,等到他長大之後我會讓他和你相認,有著你給的一百萬,我想是已經足夠了。」想著易恆俊逸的面孔,和溫柔的神情,莫羽的嘴角不禁翹起了淺淺一絲弧度。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接著一個渾濁但和藹的聲音響起。
「小羽,你沒事吧,怎麼一直在哭啊?」
听見女乃女乃的聲音,莫羽心頭一慌,連忙擦了擦臉頰未干的淚痕回道︰「女乃女乃我沒事的,您別擔心,我只是做了噩夢而已,您快去睡吧,很晚了。」
門外的老嫗聞言,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小羽,女乃女乃知道你還在傷心,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外面人心險惡,既然那個負心漢不管你和孩子,你也就別在為此難過了,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何必為此一人而難過呢?」
顯然莫羽的女乃女乃並不知曉內情,所以才如此說。
「女乃女乃,我和您說過多少遍了,不是他的錯,是我自己離開的,我的事情您別操心了,天氣這麼冷,您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離開是莫羽自己的選擇,畢竟由于一些意外,讓她的臉上出現了一些破壞美觀的疤痕,怕他嫌棄,讓她不敢在呆在易恆身邊了,否則說不定會因此自己牽連了肚中的孩子。
不過,莫羽顯然是想多了,別的不說,就算她如今破相了,但憑借易恆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因此而嫌棄她的,更何況她還有了兩人之間的孩子。而且易恆還有著強大而神奇的空間,治療莫羽臉上的疤痕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這一切莫羽並不知曉,只得以自己認為最妥當的方式行事,易恆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愛他,但又怕他嫌棄,所以才有了如此荒唐而又合理的做法。
「唉!」門外的佝僂著身子老嫗長嘆一聲,說道︰「小羽,我也不多勸你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既然你如此認定,那就好好挺過來吧,等到你生下孩子之後,我再為你謀一門像樣的親事。」
說完,莫羽的女乃女乃蹣跚著步履離開了門外。
對于女乃女乃的話,莫羽知道她這是關心自己,雖然她的說法有些偏激,但莫羽知道她還是為了自己好,也沒有埋怨,不過對于親事一事,莫羽是決計不會同意的,此生有了易恆,已經足夠了,莫羽不希望有人再插進自己與他美好的回憶之中。
然而,此時怔怔坐在房中的易恆,卻是一臉頹唐,偏頭不斷打量著房中的一切,情不自禁的一股酸楚的感覺又是襲上心頭。
「哪怕你留一個音信也好,可為何通了電話,連話都不說一聲?這是為什麼?」易恆五指成拳,雙拳緊握,發出‘ ’的指骨摩擦聲響。
而正在此刻,他的眉頭驀然緊皺,身子旋即緊繃起來,接著一個翻越來到了房外。
房外,易恆站在奧迪不遠處,正感覺一股股強勁的武者氣息迅速逼近,五息之後,自後院後方的山林之處,猛然躥出數個身著黑衣,身材魁梧,氣勢磅礡的武者。
幾個穿著夜行衣的武者,蒙面罩頭,徐徐落在易恆的不遠處,然後迅速將其包圍起來。
見此,易恆沒有一絲驚慌,反而連方才緊皺的眉頭也是松開了。
因為,來人有五人,每一個雖然修為都在真氣六重以上,甚至最為強大的一個還達到了真氣八重初期,但易恆卻並未放在心上。
‘開山一式’爐火純青,《無影步》也達到了登堂入室的極限,易恆如今雖說戰力還不足真氣九重,但相信真氣八重之內的一切武者,他都能輕易應付。
「如今正愁著沒有人來,你們也算是倒霉,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撞在槍口上了,多日以來的修煉成果也是時候該檢驗一下了。」看著五個黑衣武者,易恆心中暗想著,同時眼中閃過絲絲不屑。
然而易恆的不屑眼光卻是落在與他對視的那個真氣八重的武者眼中,那武者開口說道︰「易恆,你還真是穩如泰山啊,面對我們這樣的陣容,你現在就沒有一絲驚懼感?」
「驚懼感?不好意思,我從來沒有,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我一回來你們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會派出如此豪華的陣容來針對我?」易恆不驕不躁,緩緩說道。
聞言,那真氣八重的男子哈哈一笑,說道︰「不愧是當代翹楚,連秦家的秦中昊都敢斬殺的人。我也不拐彎抹角的了,告訴你,我們是封書齋的人,而我是封書齋的左護法,這次前來也沒有惡意,只要你跟我們走一趟就行了。」
「哦,只需走一趟?」易恆雖然早就猜到這幾人是封書齋的人,但從他們口中說出,還是比較震驚于封書齋的勢力,隨便針對自己這個真氣六重的武者就能派遣如此的人力,窺一斑而知全貌,由此可見封書齋的底蘊到底有多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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