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退去後,老族長才站到祭師面前,「祭師大人,雅兒現在怎麼樣了?」
祭師語調輕松的說道︰「現在還行,看來那最後一顆洗髓丹並沒有白費,至少母蠱已經種下了。」
老族長一呆,「啊?母蠱已經種下了?」隨即眼楮直直的盯著祭師,提高聲音道︰「母蠱已經種下了,祭師,你不是說讓我幫雅兒好好調理一下嗎?怎麼這麼快?」
祭師眼楮一眯,殺意遽現,「快?如果不是我快,你那好女兒只怕已以出了大山喂了群狼了。哼,別忘了當初是誰硬要讓如雅當聖女的,而找到聖樹就是聖女的職責。」
老族長身上冷汗直冒,剛才他已經感覺到死神要降臨了,恐懼的看著祭師那張幾十年都絲毫不變的臉龐,祭師對他動殺心了,想到這,老族長心里不由得地一陣發冷,心中對祭師的懼意壓下了愛女之心,哆嗦+.++著,「我,那我先回去了,還請祭師大人好好照顧雅兒。」
祭師這才滿意地點點,還有幾年時間,她需要老族長來幫她管理這族里的事務,這樣她才能專心地做自己的事,為那一天的來臨做充足的準備。
轉身往神廟里走去,推開石門,只見如雅躺在石床上,滿臉恐懼的看著床下那只大型陶碗,碗里盛著鮮紅的血液,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減少,慢慢露出一只粉紅色的蟲子,嘴佔了半個身子大,難怪能那麼快的進食。
祭師走過去,火熱地看著蠱蟲,愛憐地對如雅說道︰「聖女。你看,這****很喜歡你呢!」
說著輕輕地抬起如雅縴細的胳膊,匕首一劃,鮮血又如細泉般注下。
如雅面如死灰地看著這一幕,已經沒有力氣再動絲豪了,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不。不要。祭師大人,求求您,我不要當聖女。不要養****,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父親。救命,父親。快救雅兒呀!救命!我不要當聖女,不要****。」這幾句一直不停的重復著。
祭師眼里閃過瘋狂之色,聲音帶著蠱惑之意,「這個時候誰也救不了你。聖女,乖乖的,養好了****。就是你出去的日子了,到了外面。你會看到好多漂亮的衣服,好多好吃的食物,外面的世界不是這個小小的寨子可比的,你這麼漂亮,就應該出去好好享受一翻,所以,堅持下去,只要養好了****,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了。」
如雅望著祭師,眼帶希冀道︰「真的嗎?養好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可以要什麼就有什麼了嗎?」。
「當然,只要你出去了,你的美麗會讓外面的男人為你著迷,傾盡所有,他們會把最好最美的東西都捧到你面前讓你挑選,他們會像寨子里的人一樣崇拜你,敬重你,愛戴你。」祭師一邊迷惑著這個單純的女子,一邊將石碗端起,慢慢地靠近如雅的手腕,手一傾,那丑惡的蠱蟲便沿著劃開的傷口進了如雅人體內。
如雅「啊」地一聲慘叫,那慘叫聲有如一把利刀,狠狠地撕裂了寨子的夜空,驚醒了所有的族人。寨子里的人全都盯著神廟的方向,暗暗祈禱,希望她們的聖女能堅持下來,帶她們找到光明。
這一夜,如雅有如被掏心挖肺般嘶叫了一夜,那****從她的血管開始向上移動,每移動一步就如同在啃咬她的血肉般,一寸一寸,這種刻骨的疼痛要一直持續到****力盡,才能獲得片刻休息。
可等****喝足了血,養好了精神之後,嗜骨的疼痛又將開始,周而復始,一直到****爬到主人的心髒位置,再****以心頭血飼養,直到誕下子蠱才算成功,像這種極端的以血養出的蠱厲害非凡,除非主人自願,否則世上無藥可解。
迷瘴之地發生的事兒皇城這里毫無所覺,顏小月隔天就去錦園找到剛栽下不久的銀杏樹,像往常一樣準備把它收入空間,卻發現無論怎麼做都沒有辦法將樹收回空間,直累得頭昏昏沉沉的。最後再試了試昨天移出來的玫瑰苗,卻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個時候,顏小月才發覺事情真的大條了。昨天之所以沒將此事放在心上,無非就是打著再收回空間的盤算。此路不通,顏小月又想著是不是可以將樹給砍了?既然是麻煩,就直接斷了根得了。
喚來李管家,正準備集結人手砍樹時,凌嬤嬤快步走了過來,「大少夫人,請慢動手,老夫人說這樹不能砍。」
顏小月一愣,「為什麼不能砍啊?」
凌嬤嬤一急,「哎呦喂,我的大少夫人啊,老夫人剛才在前院接待貴客呢,听到您要砍樹才急急派了奴婢來的,這次老夫人可是大動肝火,讓您午膳過後就去敬榮院。」
顏小月頓時覺得大禍要臨頭了,至從這銀杏樹出現後,麻煩事是一件接一件的來。現在到好,砍都不能砍了,听這口氣老夫人還要跟她秋後算賬。
顏小月揮散了人,回房換了衣裳倒在床榻上發呆,愁著等會見了老夫人該怎麼解釋,銀杏樹怎麼來的?這是一關鍵問題,可就是這個問題顏小月回答不上,昨天听蔣思言話里的意思,百年銀杏樹很難得才會出現,而一旦出現就代表著災難,樹毀人亡。
現在她將兩顆百年銀杏帶回府,本來就不喜歡她的老夫人,這次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她?
顏小月再擔心,時間也飛快的流逝走了,快速用了些點心,顏小月急急忙忙的帶著金巧趕到敬榮院,這是蔣阮氏剛準備用膳,看了一眼顏小月,對著凌嬤嬤說道︰「請大少夫人去隔間坐著。」說完多一個的眼色也不給顏小月。
顏小月尷尬的一笑,「祖母還沒用膳呢,正好,讓孫媳伺候您吧,平日都是二嬸伺候,孫媳都眼紅呢,好不容易二嬸不在,就讓孫媳來盡盡孝吧。」
說完顏小月走到凌嬤嬤旁邊,準備拿起公筷,誰知手上一疼,嚇得顏小月快快的把手收回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蔣阮氏,看看蔣阮氏手里正舉起的筷子,再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痕,顏小月不得不相信剛才是被老夫人用筷子打了。
「祖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