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男人來絕的,就別怪她不客氣了,「你要有臉出去造謠,我就敢把你還是處、男的事給你在全村宣傳一下!」
看看誰狠。
呼格無所謂,「你去說就是。」
安均在心里起了疑問,老男人這是什麼意思?是斷定她不敢出去說,還是感覺就算她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她感覺是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些,畢竟他倆整天睡在一起,若還說沒啥事確實不怎麼可信。
安均思慮片刻,決定再想個別的法子收拾呼格,只是什麼法子好呢?她感覺除了榮原的事能刺激到老男人,別的事好像都有些夠嗆。
既然這樣,那就還是說榮原吧,「我見你這麼能耐,娶我肯定是委屈的,不如你我就此分道,我也好和榮原安心回皇城。」
此話一出,呼格果然蔫了,「均,別說氣話,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安均訕笑,「你知道的可真多。」
「你是我娘子,我自然知道。」
她怎麼總有一種被人洗腦的感覺呢?老男人天天說她是他娘子,再多說幾遍,她都快信了,他倆現在還沒啥關系的好不好……
老男人太陰險,還是少搭理為好。
起床後的安均沒在屋里停留,而是直接到了院里,她先給雞添水,然後撒棒子粒,接著和雞食,雞食是干草磨的面又摻了些麩子。
也就他們家的雞有這待遇,別人家的雞可是只能吃干草面。
不一會兒。榮原走了過來,「嬸娘剛才過來叫我們去吃飯。」
安均應道,「等我洗漱一下就去。」
說完,安均就去洗臉了,誰知榮原竟跟在她身後說道,「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做多了不好,以後別再這樣。」
安均不是純情小姑娘,相反,她不但不純情還知道的很多。這下听到榮原的話。她是火冒三丈!
老男人氣她也就算了,榮原竟然也跟著添亂!這倆人商量好的吧!
「以後給我說話注意點兒!別成天整些有的沒的!」
雖然安均很明確的表達了自己的氣憤,但榮原並沒領略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小均別氣。我都是為了你好。」
安均直接給了他無數個冷眼。「愚蠢的人。以後別跟我說話!」
她就算上只豬,也不會上老男人!呸!反過來說!
過了一會兒嬸子又來叫了,「我說你們今兒個是怎麼回事?還吃不吃飯了?」
安均可不敢跟嬸子說她是因為和呼格吵架才耽誤的時間。萬一讓嬸子知道他倆吵了一早上,還不得把她嘮叨死。
這個時候扯個謊對大家都好,「昨晚睡得有些落枕,醒來讓呼格給我按了下,這才起的晚了些。」
一听安均睡落枕了,嬸子問道,「現在好些了沒?要是還疼一會兒我給你弄弄。」
安均忙回道,「好了好了,已經啥事都沒有了。」
「既然沒事那就先去吃飯,你去看看呼格怎麼還不出來?」
安均心想,老男人才不敢出來,臉上還有牙印呢,但是她不能告訴嬸子實情,只能繼續扯謊。
「他給我按了一早上脖頸,現在有些累,說是要歇會兒,咱們先去吃飯吧。」
嬸子沒再說什麼,這事就算是過了。
當然她這兒雖是沒事了,某人那里卻還為難的很,最後呼格在臉上抹了把炭黑才敢出的門,並且他這個出門還不是在村里接觸人,而是去了山上。
明天要去縣里,他要找些可以化瘀的草藥把牙印弄下去。
今兒個一整天,安均過的還算不錯,倆徒弟都很听話,榮原也沒給她找麻煩,最讓她高興的是,予蘭還給她送了些糕點過來。
見到予蘭,她就想起了呼一世,讓蛇災鬧的,她都忘了和呼一世聯手的事,等她忙完了天下酒樓的生意,她就去找呼一世談談。
安均問了下予蘭最近過的怎麼樣,現在呼一世被他爹拋棄了,手里肯定比以前緊張了很多,當然吃喝肯定不愁,畢竟他家還有十幾畝地呢。
只是過慣好日子的人,能受得了沒錢的日子嗎?
她剛開始受窮那會兒,可是各種不適,吃飯吃不下,睡覺睡不著,就連走路都是飄的,因為沒勁兒……
不過予蘭的回話倒是挺出乎她的意料,予蘭是這樣說的,「婆婆走前給留了些銀子,生活沒有問題。」
留了些銀子啊,看樣子應該是留了不少,不然予蘭不會說的這樣輕松,她沒想到呼一世他娘還挺有遠見,竟然知道自己存些銀子,並不像人們傳的那樣只知道圍著呼財主轉。
見予蘭過的不錯,安均也就不為她擔心了,她現在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少一件是一件。
兩人在堂屋聊了一會兒,嬸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予蘭不會說話便沖著嬸子笑了下,還打了個手勢,是在說嬸子好。
嬸子從王柳兒那屋給她拿了幾個野果兒,「真是個俊姑娘,以後沒事常來坐坐,每次就見你來送東西,也不見你進屋。」
予蘭用手語說道,「怕打擾大家。」
別看嬸子不懂予蘭比劃的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影響她和予蘭交流,「這麼個俊姑娘到哪都招人稀罕。」
予蘭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嬸子說笑了。」
嬸子又在屋里待了會兒就去了院里忙活,現在菜畦的菜已經不怎麼長了,把它清理出來,院里還能寬敞些。
在嬸子走後,安均問予蘭,「你今年多大?」
其實她是想問問予蘭和呼一世有沒有發生關系,怕直接問,予蘭會不說,所以才決定旁敲側擊一番。
予蘭先用手比了個十,又比了個九,這是在說自己十九。
安均听後驚訝出聲,「予蘭你都十九了啊?我還以為咱們同歲。」
予蘭道,「我嫁人晚。」
因為不會說話,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婆家,所以嫁人晚。
安均順著這個話頭說道,「那你覺得是嫁人好,還是不嫁人好?」
予蘭面帶赧色,「有什麼好不好的,長大了不都是要嫁人。」
「那也有個對比不是,別管怎麼說身邊也是多了個人,並且還是個男的,你就說說有哪兒不一樣?」
予蘭把眼楮看向別處,就是不回安均的話,安均推推她的胳膊,「又不是什麼私密事,說說怕什麼?」
予蘭被她纏得沒法,只好回道,「在哪里不都是吃飯,睡覺,沒什麼不一樣的。」
安均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倚,還咳了一聲,「你這麼說話可不對,以前吃飯,你是和爹娘一起吃,而睡覺則是自己睡,現在你吃飯是和呼一世一起,至于睡覺,我就不知道了……」
一直被養在深閨的予蘭,哪曾听過這樣的話,她是羞的直捏手絹,過了一會兒見安均還是問些不靠譜的事,她趕緊找了個說辭走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