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無邪卻絲毫為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喪心病狂的,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
「一點便可。」
牧千帆僵了好一會兒,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小少年,哪來這麼大的膽魄,看了他潰爛的手不怕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取一些下來……
她不覺得惡心嗎?
「給你錢。」君無邪又附加了一句。
牧千帆連連擺手,「不用不用,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你若是……真要的話……」牧千帆咬了咬牙,從腰間取出一枚匕首,他反正快死了,這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寢食難安,割一刀對他而言已經感覺不到什麼痛楚,君無邪買下了黑玉石,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恩德,他又怎會再要她的錢。
說著,牧千帆便要切一塊肉下來,可是君無邪卻抬手,制止了。
牧千帆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君無邪。
「我來。」君無邪道。
牧千帆又是一愣,僵直的將手中匕首,遞給了君無邪。
君無邪熟練的握著匕首,仿佛前一世拿著手術刀一般。
看著君無邪古怪的握倒姿勢,牧千帆沒有多說什麼。
君無邪又仔細查看了一下牧千帆的傷勢,在牧千帆以為她不敢下刀之時,她卻眼疾手快,手起刀落,從牧千帆手掌的一側,削下來一塊小指蓋大小的碎肉來。
那刀法利落的,牧千帆連疼痛都是過了一會兒才感受到。
一刀削下一塊肉,君無邪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直接將匕首橫臥,以刀鋒拖著那塊碎肉,另一只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空瓶,將那碎肉放了進去。
「……」牧千帆已經不知改如何形容眼前的少年了。
切了那麼一塊腐肉就算了,她竟然還給它收了起來!
難不成想做紀念嗎?
收好了裝有碎肉的瓶子,君無邪又從懷里模出了另一個藥瓶,巴掌大的藥瓶被君無邪放在了牧千帆的眼前。
「每日三次,一次一枚,溫水服用。」異常簡潔的囑咐。
牧千帆完全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只能看了看君無邪,又看了看那藥瓶。
早已熟知君無邪惜字如金的性子,喬楚清了清嗓子,好心的為牧千帆解答︰「這藥對你的傷有幫助,你照她說的吃就行了。」
牧千帆這才醒過神來,連忙搖頭,「不用了,這些藥用在我身上也是浪費,你能買下那塊黑石,我已經十分感謝了。」
說著便要將那藥瓶退給君無邪。
然,君無邪只是看了一眼藥瓶,抬手搖了搖雅間里的銅鈴,守在外面的下人立刻走了進來。
「溫水。」君無邪道。
那下人也是個聰明了,听出了君無邪的意思,一溜煙的跑去取了一壺溫水過來,隨後便退出了房門。
「二喬。」
「有!」
「掰開他的嘴。」
「……」
牧千帆給嚇著了,喬楚卻在愣了片刻之後,立刻撲向了牧千帆,一把掰開他的嘴,非煙在一旁快速的從藥瓶里取出一枚丹藥,丟入牧千帆的口中,容若順勢將溫水往牧千帆嘴里一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