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君無邪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一個哭泣的女子,只得讓子衿先去休息。
子衿抹著眼淚點了點頭,可是走到門口時,她卻忽然間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君無邪。
「五師弟,你今日真的打算看著諸葛殷殺掉月逸嗎?」。
子衿的詢問讓君無邪眼神微微一閃。
子衿咬了咬唇片,「我知道,五師弟你和十二殿有仇,你之所以會來此,是為了進行你的計劃,月逸他或許是十二殿的弟子沒錯,可是……他自己不是也是有苦難言嗎?你既然已經同他合作了,是不是應該將他當做自己的盟友?」
君無邪平靜的看著子衿,「你覺得我今日做的是什麼?」
子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听到的,我看到的,讓我很疑惑,我只希望五師弟,你可以仁慈一些。」
子衿到了此時此刻,也無法忘記君無邪在擂台邊上說的那些話,那些話讓子衿的血液都變得冰冷,她听不出君無邪要救月逸,她听到的,是君無邪將月逸交給諸葛殷隨意處置,連一聲救月逸的話也不曾說過。
那一刻,子衿覺得絕望。
她知道,君無邪和十二殿為敵,可是……月逸不該算是他們的同盟嗎?
這樣毫不猶豫的犧牲掉同盟,真的合適嗎?
「去休息吧。」君無邪收回了視線,不願再同子衿多說什麼。
子衿咬了咬唇片,最終還是離開了。
待到子衿離去之後,一直站在一旁的君無藥卻忽的發出了一聲笑意。
「看來並非所有人都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吶。」君無藥走到君無邪的身邊,伸手捏了捏君無邪的發絲。
仁慈一點?
他怎麼不覺得他的小邪兒有哪里不仁慈了?
甚至于,他覺得小邪兒有些太過仁慈了才是。
「不需要她明白。」君無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沉睡中的月逸,眼中無喜無悲。
子衿只是靈瑤殿的弟子,她與靈瑤殿之間的合作僅限于她與靈瑤殿殿主,她所做的一切,不需要同子衿解釋,再者她相信,以靈瑤殿殿主的聰慧,即便是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也會很快明白她的用意。
在當時,即便她開口求諸葛殷放過月逸,也不會有任何作用,諸葛殷厭惡她,也厭惡月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君無邪可以確定,他眼中的敵意有多麼的明顯,即使她當真按照他的話,跪在地上向他磕頭求饒,最終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是諸葛殷的嘲笑。
且到時候,諸葛殷一樣不會高抬貴手,放過月逸,月逸還是死路一條。
倒不如順勢,將諸葛殷逼上絕路,反而給月逸留下了一條生路。
「帶著這麼兩個拖油瓶……小邪兒你確定你找的是盟友?」君無藥和月逸、子衿接觸不多,卻看的清楚。月逸本性雖然不壞,可是卻過于懦弱,且顧忌太多,愚鈍。而子衿更是一個涉世未深不懂周全,不明世間險惡的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