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跟在君無邪這麼一個危險人物身邊,實在是沒有半點作用,反而只會給她增加負擔。
若是換了君無藥,他絕對不會放任這麼兩個廢物跟在自己身邊。
子衿說君無邪該仁慈一些,她看到的是君無邪的冷酷,卻沒有看到君無邪隱藏在冷漠下的仁慈。
若非如此,影月殿的那幾個少年和月逸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唯有死人才會真正的保守秘密,君無邪將月逸留下,到底是因為他的有用,還是她不願意濫殺無辜?
「無所謂。」君無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她所走的路,注定要有鮮血鋪滿,日後她手下的亡魂會不計其數,她並不打算成為一個嗜殺的大魔王。
她敢將月逸和子衿留在身邊,自然是有辦法處理他們的不足。
君無藥失笑著搖了搖頭,有幾人能夠意識到君無邪冷酷下的溫柔?
「這兩個拖油瓶的事情暫且不提,倒是那個諸葛殷,你可想到要如何處理他了?我倒是十分樂意,替你去辦這件事情。」君無藥的目光落在君無邪的身上,帶著繾綣的笑容和憐愛。
竟敢讓小邪兒給他下跪磕頭?諸葛殷即便是死上百次千次也不足為惜。
「暫時留著他。」君無邪道。
君無藥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
君無邪當即抬手,摁住了君無藥放在桌上的大手,抬眼對上了君無藥包涵殺意的眼眸。
「你不信我?」
「他多活一秒,都讓我覺得是對你的褻瀆。」那般愚蠢的螻蟻,根本沒有活在這世上的理由。
「可是沒有他,我如何讓諸龍殿成為眾矢之的?」君無邪對著君無藥眨巴眨巴眼楮,那雙明亮的眸子,看的君無藥心馳神往。
「你放心,他絕對沒有可能活著離開驚鴻殿,但是在他死之前,他必須將他的價值發揮出來。」君無邪嘴角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笑容,諸葛殷在她的眼中已經是一個死人,注定要死的人,自然要在死前,做完他該做的事情。
君無藥嘆了口氣,反手握住君無邪的小手,拉到了自己的唇邊,感覺到她剛剛浸泡在涼水中的手指依舊有些發冷,與他溫熱的唇片形成了鮮明的溫差,他忍不住的貼的更緊。
「都隨你,只是……這人的命,是我的。」
他不會讓諸葛殷死的太容易,否則豈不是太過便宜了那蠢貨?
君無邪的指尖感受到了君無藥唇邊的溫度,耳朵微微有些發紅,卻忽的將蜷起的食指伸直,直接自君無藥的唇縫中擠了進去,頑劣的用指甲敲了敲君無藥的牙齒。
「沒人跟你搶。」
趁著君無藥微微有些發愣,君無邪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直接站起身來。
「你今日要不要給月逸守夜?」說罷,君無邪頑皮的對著君無藥眨了眨眼楮,不給君無藥反應的時間,直接從房間中竄了出去。
君無藥失笑的看著君無邪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的月逸。
「爵爺。」夜魅的身影立刻出現在的了房間之中。
「嗯。」君無藥點了點頭,負手走出了房間。
而房間之中夜魅看著月逸一臉郁卒。
讓爵爺守夜?這人還有命活到明日嗎?還是他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