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前,林韻歆獨自一人站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機,眼楮看向遠方繁華熱鬧的街市,顯然有些不太專心。
「嗡∼」林韻歆擱在辦公桌的手機響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踱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機,掃了一下手機屏幕上的號碼,眼楮里的神色變得更加幽深。
接通電話後,「喂,查出來了什麼嗎?」。
電話那邊立即傳過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林小姐,您之前讓我們查的事情,有一點兒眉目了。」
林韻歆輕輕地「哦?」了一聲,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但若是有人在她旁邊的話,可以清楚地看見她手上的青筋爆出。
「根據我們調查,孤辭淺確實是不久前剛從國外回來的一流設計師,在國外跟著著名的設計師Aubrey學習……」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韻歆打斷了。
林韻歆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說道,「我對她在國外的事情並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她跟著誰學習設計。我只想知道兩年前,孤辭淺在哪兒?國外還是國內?還是根本就沒有這麼一個人?」
電話那邊的人猶豫了一下,才答道,「我們也曾試著去查清楚孤辭淺的背景,但是奇怪的是總有一股不明的勢力在阻礙我們追查,這個小妮子的背後應該還有其他不明的勢力支持。」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很慚愧,聲音越來越低,「不過,我們曾經追查了s市的戶籍資料,10年前確實有一個名叫孤辭淺的15歲的女孩兒生活在s市,然後出國留學,在國外修的恰好是設計。但孤辭淺出國留學到兩年前的這一段時間,幾乎是空白,我們費了很大力氣,依然查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很明顯是被刻意抹去了。」
林韻歆的聲音很冷淡,甚至有一股不明的殺氣,「不要讓我對你們的能力感到懷疑,如果你們查不清楚她背後的勢力,那麼總有一天這股勢力會危及到你們在s市的勢力範圍,到時候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才是。」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好,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去追查,林小姐請放心。」
林韻歆似乎有些疲憊,半靠在辦公桌前的座椅上,扶著額頭,「就算是被人抹去了,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會有痕跡。孤辭淺在國外的老師不是Aubrey嗎?從她身上入手,我就不信不能查出一點兒痕跡?」
林韻歆的聲音透著一股狠厲,讓電話那邊的人不寒而栗,心里直罵著,「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娘們兒果然夠狠。」嘴上卻不得不恭敬地說道,「好的,林小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抽絲剝繭,追查到底的,到時一定會給你想要的結果。」
林韻歆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們的承諾,我要的是實際的結果,給我結果。」說完林韻歆似乎也有些煩躁地說道,「罷了!我讓你們跟蹤孤辭淺可有結果。」
「是這樣的,我們這幾天一直在盯著孤辭淺,但孤辭淺的附近似乎還有一股人在跟著她,我們分不清是監視還是保護她的?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因此我們一直不敢跟地太近。」
林韻歆幾乎是沒忍住心里的狂躁,罵了一聲「shit!」如果不是良好的修養,讓林韻歆沒辦法罵娘。她此刻一定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
這群飯桶!尼瑪!她到底能指望他們做些什麼?查個人查不清楚,就連監視,都不敢跟的太緊。
心里的抑郁夾雜著一絲恐慌,林韻歆此刻已經走了掀桌子的沖動了。
「你特麼告訴我你們到底可以幫我做些什麼?虎哥手底下就養了一群你們這樣的飯桶麼?」
如果有人听見林韻歆的這段話,一定會驚訝地掉下了下巴!一向溫婉高貴,以氣質出眾聞名的林韻歆林總監竟然也會有這麼粗魯的時候?
當然,這只會是如果,她林韻歆永遠不會讓外人看見不屬于她們看到的那一面,那不堪的一面。
所以,在眾人眼里,她依舊是那個氣質端莊優雅,溫婉柔弱卻又擁有很高的交際手腕的林總監。
至于電話那端的人雖然早就見過林韻歆這一面了,不過他們才沒那個膽子說出去呢?又不是不要命了!就算人家只是個弱女子,但畢竟和自家的老大關系匪淺啊!
他們又不是傻,要知道自家的老大那可是絕對的恐怖。他們還要掙錢養女圭女圭呢?打死也不會淌這趟渾水。
因此,就算肚子里再怎麼月復誹,電話那端的人嘴上還是很恭敬的。
「是!您放心。再給我們一段時間我們一定可以追查清楚。」
「就算你們不敢跟的太近,那麼今天上午孤辭淺和方氏企業的總裁方陌笙先生去了哪兒?做了些什麼?你們總該知道吧?如果連這個都不知道的話,那我真對不知道虎哥養你們這群廢物是做什麼吃的?」
林韻歆的話咬牙切齒的,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也許是實在太過憤怒,或者是今天方陌笙辦公室的那一幕激怒了她,林韻歆已經控制不住內心的狂躁,言語上更加刻薄。
電話那端的人明顯有些難堪,林韻歆這話確實有點兒太難听了。他畢竟是一個有點兒血性的漢子,之前只是因為林韻歆和自己的老大交情不淺才會對林韻歆諸多顧及。
但是,林韻歆幾乎把自己這群弟兄們把成下人般頤指氣使,如果任由她這麼下去,那他也就不用混了。
再說了,自家老大平時還是很講義氣的,最出名的就是護短。不管怎樣,都會護著他們這群弟兄。也因此,才會自己和弟兄們才會義無反顧地跟著他,為他刀山火海,打打殺殺。
他就不信老大會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們怎麼樣?哼!他要讓這個女人明白,忍著她並不是怕了她,若不是看在她身後的人,他才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呢?
想通了這一點,電話那端的人說話也不再客氣,「林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們沒有義務听你使喚,還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這番話語,雖然依然客氣,但是卻不卑不亢。林韻歆也不是笨蛋,自然知道不可以真把這群人給惹毛了。畢竟還要指望他們給自己做事呢?
心里雖然惱怒地要命,恨不得把這群人碎尸萬段,然而縱然再怎麼火大,林韻歆卻也明白這群人是虎哥的手下,不過是看著自家老大的面子上,才會听她使喚。
因此,林韻歆也不好把話給說絕了,見好就收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不得不說,世人多是欺軟怕硬,你強他弱,你弱他強。
林韻歆也不例外,在發現電話那端的人語氣變了的時候,也立刻收斂了自己的語氣,平復了一下混亂的情緒。
「你莫惱,畢竟我也是心里著急。而且,孤辭淺身後若真有一股不明的勢力在背後幫助她。那麼孤辭淺只要定居在s市,難免有一天她背後的勢力會對你們不利,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林韻歆確實也算是有兩手,不過三兩句話就把電話那端的人和她自己綁在了一塊。
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林韻歆說的沒錯,就不算不為了林韻歆,單單為了他們自己,他們也得想辦法揪出這一股不明勢力來。
「孤辭淺今日和方陌笙一起開車去了郊區的一間‘江南酒家’,我們離得太遠,並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不過二人似乎相處地不太愉快,孤辭淺還被店門口的仙人掌扎傷了手。」
林韻歆听完,眼楮里閃過一抹不明的光芒。江南酒家?那一定是他們上學的時候經常去的那一家了!方陌笙竟然會在蘇蔓婷離開後,帶別的女人去那兒,難道是也開始懷疑了什麼?
仙人掌?怎麼好端端地孤辭淺那女人會去踫仙人掌?林韻歆大腦里靈光一現。江南酒家的門口確實長著一株仙人掌,而且還是蘇蔓婷親手放那兒的。
難道她的猜測真的屬實,想到這個可能,林韻歆只覺得手腳冰涼,一股寒氣上升。
「查!馬上去查蘇蔓婷當年是不是真的死了?」林韻歆的聲音有些顫抖。
電話那端的人卻有些模不著頭腦,「林小姐,這件事情都已經過了兩年了,只怕已經查不出什麼了!而且,兩年前,蘇蔓婷的死不是就已經確認過了嗎?」。
林韻歆冷聲道,「那如果孤辭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蘇蔓婷呢?別忘了,你們當時對她做了什麼?如果她真的是蘇蔓婷的話,我逃不掉,只怕你們也在劫難逃。」
電話那端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林韻歆說的沒錯,他們早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如果林韻歆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問題就嚴重了。
「好的,我們一定查清楚。」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林韻歆隨意地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一把掃掉了辦公桌的文件和茶杯。
「啊!我不管你是蘇蔓婷還是孤辭淺,你都必須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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