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殺我。」慕旭軒猛的推開她,一只手依然緊緊的鉗制著她,只是這一次掐在她的脖子處,令得不得不抬高脖子,手底的簪子早被他扔在不知什麼地方。
慕旭軒陰冷的表情帶著實實在在嗜血的殺意,那雙俊美的鳳眸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一般,似乎只要自己敢再頂撞他一句,就會立既被他撕成碎片。
他滿身的血腥黑暗之氣,那是長期浸yin在血色練獄中的修羅王才有的氣息,足以另任何人在他面前抬不起身上,生生的壓制的別人不能呼吸。
「我不是殺你,我要你放開我。」玉紫強忍住全身斷裂一般的疼斷,倔強的抬起水眸瞪著他,怒道。
雖然眸底蒙上一層委屈的迷霧,看起來縴弱的仿佛下一刻就會暈過去,卻依然不屈的咬著唇瞪他,水眸朦朧中含著如同失群小獸一般的悲鳴,有些害怕,有些惶然,還有。些委屈和憤怒。
就是沒有心虛!
看著這樣的玉紫,慕旭軒眼中的黑暗緩緩的退了下去,慢慢消失,手一松,放開對玉紫的鉗制,起身,近乎溫柔的把她抱起,放到那邊的貴妃榻上,從案幾的暗格里取出一瓶藥膏,伸手把纏在她手上的布條解開。
細致的挑了些,涂在她所的滿是血痕的傷口上。
藥膏很涼,透著淡淡的清新,舒緩著玉紫的痛意,玉紫不由的滿足的發出一聲低喟聲,偷偷看了看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慕旭軒現在安靜的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他垂下長長的眼睫,輕柔的替她上藥,少了方才的黑暗嗜血,他整個人看起來俊美的令人窒息,五官精致的象是精心打造過的一般,濃長的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紅唇,縴長的睫毛濃黑微卷,漂亮的仿佛不似真人。
莫名的。玉紫覺得這樣的慕旭軒才是真實的。活生生的人!
方才那個只是被修羅附了體而己。
「可是覺得本王很是俊美,被本王迷住了。」妖孽就是妖孽,這會看起來不生氣了,說起這樣的話來也臉不紅。氣不喘。照樣全神貫注的給玉紫抹藥。
玉紫的臉一紅。暗中撇了撇嘴,嘴里卻識趣的道︰「王爺如此俊美的人物,又有哪個女子不被迷住。又有誰能抗拒得了王爺的魅惑。」
方才一鼓作氣的時候,卻也能跟慕旭軒一爭短長,這時候清醒過來,當然知道誰才是主宰,就算肚子里不屑他的自傲,也不敢有絲毫的流露,一再告誡自己,這可是自己的主子,可別真的惹惱了他,沒自己好果子吃。
看在他一再救自己命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太跟他計較方才的事。
一想起方才的事,玉紫玉女敕的臉就不由的燒了起來,連耳朵也燙的熾人,這時越發不敢看他,索性閉上眼,假裝昏迷。
可有人的沒打算放過她,懶洋洋的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他放下手中的藥膏盒子,拿一邊的帕子擦擦手,扯了扯玉紫落在玉白的小臉上的一縷黑發。
他這麼一問,玉紫驀的清醒過來,猛的坐起,急道︰「玉秋燕呢?」
兩個人一起掉下來,慕旭軒不會扔下玉秋燕了吧,莫名的就是覺得很有可能,慕旭軒可不是一個日行一善的人。
「那個女人,扔了。」慕旭軒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綁手的布條上,俊眸微眯,邪冷的道。
「扔哪了?」玉紫真有些急了,搖了搖被他纏起來的手急道。
玉秋燕是不怎麼樣,在游府的時候還曾經想暗害自己,但必竟最後也算是跟自己一伙的,同舟共濟了一場,兩個人現在己是一條線上的蚱蜢,如果她真出了事,自己可就真說不過去了,這也是玉紫在車上扯著玉秋燕一起往下跳的最主要原因。
三位小姐一起出去,兩個都出了事,只有一個好好的回來,想不讓人懷疑都難,在她沒調查清楚所有的事之前,她還不能真玉遠真正的撕破臉。
她還要借著明國公女兒的身份向秦湄和蘇月寒報仇!所以,無論如何,這時候都必須保下玉秋燕。
「想找她?」慕旭軒微眯起眼,看不清他眼底跳躍的是什麼。
「是,我必須找到她,否則我回不去了,我還有我娘在那里。」玉紫咬咬唇,委委曲曲的把自己的顧慮全說出來,反正這話是真的,就算她不說他也明白,索性說個清楚,也省又不知哪里惹了他,把他的陰暗修羅本性激起。
玉紫和玉秋燕是一起被抬回府的,其時己是午後,來人把兩個受了重傷的人送到明國公府的時候,只說杞王殿下救下了從飛奔的馬車上,跳下來的兩姐妹,兩個都摔傷了,讓人稍稍裹了裹傷就給送過來。
玉遠忽匆匆的回府,知道了這件事後,立既去了書房,待得晚上出來,鐵青著臉去了游氏的院子,院子里的丫環婆子全被趕了出來,也不知道院子里發生了什麼事,只听到游氏的哭喊聲,以及瓷器破碎的聲音。
而後,玉遠怒匆匆的摔院門而去。
等得院外眾人戰戰兢兢的進去看時,發現游氏摔暈在血泊中,頭撞在一邊的凳角上,磕出了一個口子,丫環婆子慌了神,立既延醫癥治,忙乎了一個晚上,總算是沒事,只是病情愈發加重。
另一邊玉婷兒自被眾人抓住她和小廝**,抓了個正著,這名聲就算是全毀了,等送回府後,就一個人木木傻傻的,看人的時候也定定的,仿佛沒有焦點,竟似乎受不了這個打擊,瘋了似的。
去了一趟游府,三個女兒全出了事,玉遠氣的噴噴的,听說回到書房里連書房也砸了,可是而後卻沒了反映,仿佛這事真的跟游府沒有半點關系一樣,竟然就這麼簡單的放過了游府,實在是讓許多人想不到。
玉紫躺了幾日,身子便好的多了,她傷的最多的還是手上,被布條勒傷的,被木刺扎傷的,滾下去的時候抓住地上的草劃傷的,最後那一下撞在頭上,卻是幸運的只多了個包,這幾天早退下去了。
慕旭軒的藥膏實在好用,手上的各種傷痕,才一天時間就不疼了,沒幾天就好的差不多,連傷痕也沒留下。
但是玉秋燕可就沒那麼幸運,耳根處還有一條被石子劃傷的痕跡,很深,雖然上了藥,但還是留了疤,若細看還是會看得出的,玉秋燕落下些發偏在一邊才能遮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