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鬼妖窮奇、正是讀書人小伙伴的打賞!謝謝!)
姬玉蘿微微勾勾唇角,心中的那份辛酸難以言喻。
帶著決別的淒涼味,緩緩離開。
一米之處她站定,向夏侯夜道︰「其實,你大可以不必上演香殿那出。我已經成功當上公主。皇上以及諸臣對我身份深信不疑,你娶了我,還是會實現你心中的抱負!」
夏侯夜似笑非笑,「本來你可以一步修成正果,可你卻半路成妖!」
姬玉蘿臉上浮起一縷嘲諷,「何為修成正果?何為半路成妖?」
夏侯夜伸手摘了一根梨樹枝在手,枝在地畫著若棋子大的圓。幾個圓畫下來,他枝點著一個圓向她道︰「原本這顆棋子不會成為我拋棄的死子。可她背叛了我。你知道,背叛我的後果!」
姬玉蘿道︰「她沒有背叛你。一直守][].[].[]著心靈中的那片淨土。是你憑空想象。她一開始就是你拋出的死棋子。」
「允子文出宮、吳金花暴露、夏侯流大夫人與三夫人的死不是你多事嗎?」。枝被震為粉塵,飄飄落下,夏侯夜陡然變了臉,他緊緊地盯著姬玉蘿,「你知道你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什麼嗎?是我那麼極有耐心的等候你實言相告,可你還是那麼理直氣壯的反問我!是你夜夜與那姓金的侍衛打情罵俏……你心里還有我嗎?」。
「因為這,你就改變了主意?」姬玉蘿眸光冷了幾分。「那你為何背著我一直在照顧真公主?」
「姬香蘿只是我的一顆後備棋子。在你沒有不听話的時候我從沒有想過會讓她在今天蘇醒。照顧她,你覺得我有那精力嗎?我的精力全放在了你的身上。」夏侯夜的話越說越大,最後嘴里噴出來的氣流令人窒息、能殺人。也更冷得如湖面結的冰那般的凍。
姬玉蘿放眼滿園的梨花樹,「我進宮以及今天的刺殺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除去姜氏一族。為你鏟除前障。你說真公主是一顆後備棋子,這話,你真當我還是傻子,是三歲小孩,什麼都不懂嗎?」。
夏侯夜輕輕地拍手,「蘿兒變聰明了!」
這一瞬。體內的血液急劇奔騰蜂涌上頭。姬玉蘿隱隱听到低低的殺戮厲嘯。
——今天!就是她與他同歸于盡之時!
捻了捻衣袖,「你就是梨花一笑。所有的血案都是你所為。接下來,你會借機四處抓叛黨鏟除異已。還有在全國搜捕太子。」
「蘿兒好像真的不是什麼都不懂!」夏侯夜臉上的笑又好看了幾分,聲音柔得如水如紗過。
再接下來,夏侯夜會娶了天香公主。這樣,大權聚掌中。他實現心中不為人知的報負。這話姬玉蘿再也說不出口。目光淒迷,「我寧願你說我什麼都不懂!」
「就算你知道有用嗎?你有證據嗎?」。夏侯夜眸光猝冷,一步一步向姬玉蘿走去。
人未近前,姬玉蘿分明感到殺氣撲來。
她足點地,向後躍出幾米,「你想好了怎麼懲罰我嗎?」。
夏侯夜俏麗的眼角彎想,手腕輕挽,霍地向姬玉蘿左面的遠方擊出一掌。
強勁的罡風越過姬玉蘿奔騰而去。立即,那目標地一聲轟響。凹陷一大個坑,他負手向她道︰「你不是喜歡這片林子嗎?那地兒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會在那豎上一塊木牌,寫上愛妻姬玉蘿之墓,還會經常到這兒來撫琴給你听。」
愛妻!姬玉蘿悲切一陣,突然想起允子文說曲譜被盜一事,「那清花調是你譜寫的嗎?」。
「你覺得我不殺允子文的原因是什麼?」夏侯夜反問。
姬玉蘿輕搖頭。
他道︰「我憐惜他是樂壇一奇才。你覺得他能譜寫得出清平調,我就不能譜寫出清花調嗎?」。
「能想出那麼周密的計劃,能實施諸多陰謀!你能!我相信!」姬玉蘿譏諷一笑,笑斂,指端驀然彈出兩根金蠶血針。
兩點寒芒拖著兩抹紅遙遙而來,夏侯夜不避不閃,左手伸出,直接接向那針。
針被他如接落花一般輕巧接住,姬玉蘿吃驚之下才看清,夏侯夜的左手上竟然戴著只妖紅色的手套。她月兌口而出,「金蠶絲手套!」
「有眼力!不虧是我教出來的愛徒!」夏侯夜大贊,話落,他右手指端彈出一根較姬玉蘿的金蠶血針還長兩寸的針,那針拖著一抹紅向姬玉蘿頸部飛去。
帶著風雷之勢,來的速度也快極了。
第一次領教師父的武功,果然厲害!姬玉蘿不敢大意,如片紅綢沿著側面的那株樹干飛繞去。
眼見那針追隨在樹干繞了圈失去攻擊力,眸光猝寒,又向夏侯夜彈出兩根金蠶血針。
夏侯夜戴著金蠶絲手套的大手輕挽,纏金蠶絲于腕,極快地輕巧伸手接住那根毒針。
然而,這兩根針只是虛招。接針之際,那發針之人亦是手持匕首如個浴血修羅飛襲到了面前。
「縱然我不揭穿你。但我必得殺了你!」
匕首到了夏侯夜前襟,姬玉蘿嘴角微微勾起,恍若罌粟花綻放。
夏侯夜胸口一挺,周身剎時就迸射出一股強大的氣流。那不可抵御的威勢使得周圍方圓三丈之內的梨花樹瘋狂地向外彎去。
姬玉蘿閃避不及,頓時就被蕩開,落下地時一連跌跌撞撞向後退去幾步。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遏制不住猛然朝前飆出一股血箭。
含恨抬頭,手捂向劇痛的心口。那里,五髒六腑猶如被震碎了一般。
血!滴滴瀝瀝滴落,染紅了腳下前一秒殘敗的小草。
最後的一片梨花樹女敕葉飄落,梨花林中又恢復了靜寂。
死一般的靜寂與空落。
她不可思議地盯著夏侯夜,「鋼鐵之身!你的七煞功已經超越了第七重?」
夏侯夜輕輕拍了拍手,好似大手染上了縴塵,「忘了告訴你。你練的是小七煞功。小七煞功練至第四重就已經是最高境界。而我練的是大七煞功。不過,我也僅是練到第四重而已。」
嘎吱!嘎吱的磨牙聲在梨花林中飄忽,姬玉蘿的牙磨得生疼。
她曾以為他傾囊相授,卻不料,他別有居心有所保留。
陰謀!全是陰謀!
夏侯夜負手輕笑,「告訴我,救你的那身穿煙青色衣袍的男子是誰?」
姬玉蘿嘴角微勾,溢出一縷冷意,「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他是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