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這賬目上的數量,心里冒出了一團火,究竟是何人陷害她,上面的記錄怎麼回事這樣。
田婉婉忽然扔下賬本,對著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田婉婉對天發誓,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賬目上失竊了這麼大數目的錢,望老夫人明察。」
高成禮也幫襯到,「女乃女乃,婉婉不是那樣的人,這等事情是她絕對做不來的。希望女乃女乃明察,還婉婉一個清白。」
田婉婉此刻真的是覺得自己就只有高成禮一個人相信自己,心頭一暖,轉念又想,是誰要害自己呢?
四夫人此刻突然發言,「還記得嗎?前兩天慶功宴的時候出現的那個男人,他不是說是田婉婉約他的嗎,可是他又不是咱們高宅的人,是怎樣進入這里的,會不會……」後面的話即使不說出來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句話無疑又把大家懷疑的對象指向了田婉=.==婉。
二夫人看向田婉婉,心里冷笑,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一個丫頭片子,這次就讓你嘗嘗厲害。拿起被田婉婉扔掉的賬本,大概看了一眼後,仿佛是在對老夫人說,又仿佛是說給在場的人听的,「不管如何,現在這些藥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消失了,而且也不可能帶出府去,這些藥材是有出入的,說是田婉婉拿的也不是空穴來風,不如去他的房間檢查檢查。」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覺得二夫人說的也是在理,「管家,帶幾個人去她的房間查查,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
「是,你們幾個,跟我來。」管家叫了幾個下人就出去了。
老夫人看著田婉婉,「若是在你的房間真沒有發現什麼,就權當我冤枉了你,若是在你房間里找出了藥材或是銀兩,那你可就怪不得我了。丫頭,你可明白這其中的厲害?」
田婉婉有些恍惚,是啊,若是有人害她,今天必然栽在背後之人的手里了。「老夫人,婉婉沒有做過的事情斷然不會承認,若是真的在房間里搜查出了什麼,我田婉婉自當認命,接受懲罰。」田婉婉說出這話,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那種盜竊只是她怎麼會做得來,可是這里面站著的人沒有人願意相信她,除了高成禮,忽然有些小心酸。
自己這次若是真的栽了,等自己好了一定要揪出背後陷害她的人,不可以讓真正的幕後黑手過的逍遙自在。
不一會兒,管家來了。「回稟老夫人,婉婉的房間里,發、發現了…….」
「有什麼話快點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老夫人有些不耐煩。
管家看了一眼田婉婉,沉聲說道︰」老夫人,在婉婉的房間里,真的發現了藥材,還有一些錢」管家說道這里不敢說了,「還是請老夫人親自去看看吧。」
「怎麼可能,再怎麼可能?」田婉婉低頭低聲那喃喃。起身就朝自己的屋子奔去。老夫人聞言,看了看田婉婉,眼楮了的最後一點微光也消失了,憤然離去,管家領著眾人離去。管家其實也不相信那些會是田婉婉做的,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相信。他帶領著小廝們進去在田婉婉的房間里翻箱倒櫃,最後在床的條子下面發現了將近百元大洋,在枕頭那里聞到一股藥材味兒,讓人扒開枕頭,里面正是消失的那些藥材,管家自己都有些被嚇到了。可是事實如此,他也沒有辦法,只好趕緊來和老夫人稟報。
田婉婉听到管家的話,心底僅存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可是她還是不信,她自己的房間自己比誰都了解,怎麼可能會有那些東西呢?一路飛奔,推門而入,可是看到的那是怎樣的一幕啊?屋子里亂七八糟的,箱子櫃子什麼的里面的東西全被抖摟了出來。最刺眼的是床上的大洋和藥材,她覺得腿都軟了,一下子跪在地上,眼神放空班了的看著地面。失聲的笑了。
這笑聲引得來的一干人等覺得都有些起雞皮疙瘩了,老夫人進屋一看,田婉婉癱坐在地上,床上面放著的正是失蹤的藥材和大洋。
高成禮心一沉,完了,這下完了,現在物證已經出來了,找到的地方就是在婉婉的房間,這更是無疑加重的大家的懷疑。物證都在她房間找到了。大家還會說不是她干的嗎?這時候,四夫人添油加醋了一把,「呦,物證都出來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二夫人和高成禮齊齊的 了四夫人一眼,什麼時候不說話,偏偏這個時候說話,眼神放出的光那麼危險。
四夫人感受到二夫人和高成禮投射來不善的目光,嚇得身子一哆嗦,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正欲開口再說寫什麼,就被二夫人的一個眼神給打回去了,要說的話硬是咽了回去,不免游俠不滿,可是又不敢說出來。
高成禮向前走去,伸手扶起癱坐在地上的田婉婉,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還有我。」田婉婉眼神空洞的樣子,好像听不到他的說話。高成禮將田婉婉輕輕的放在椅子上,自己則徑直走到床前。看著那一堆東西,說道︰「女乃女乃,你信嗎?你相信是她田婉婉做的嗎?」。老夫人一頓,自己都有點被搞糊涂了。若說是不信吧,可是面前的那些東西是從何而來?若說信吧,又難以服眾,畢竟是大家錢眼看到那些東西在她房間的。
「老五啊,女乃女乃知道你和田婉婉關系比我們這里所有人都要好,可是現在物證擺在眼前了,讓人如何去相信不是她做的,這……這難以服眾啊!」老夫人也有些為難了。畢竟這件事情不好說。他其實也打心底里相信不是田婉婉干的,可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直指田婉婉,讓人不想相信也難啊。
「女乃女乃,若你是真的凶手,你會把這些東西放在房間里嗎?」。高成禮指了指那些藥材和大洋。
老夫人一听,這老五說的也對,誰會傻到將贓物放在自己的房間。那不明擺著讓人抓著現行嗎,這並不是理智之舉,聰明人是不會這樣做的。
「那若是這些東西她沒有及時轉送到外面呢?」二夫人忽然冷不丁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大家一听,也確實是如此。
「那二嫂是覺得這件事情是她做的了?」高成禮語氣有些不善,畢竟事情牽扯的田婉婉,他有些沉不住氣,亂了方寸。
「老五,你先別生氣,听二嫂說。現在,不知是物證,可是還有人證的,賬房的賬本上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有人可以證明田婉婉拿了那些藥。」
「可是那些人並不知道田婉婉拿了多少不是嗎?」。高成禮反聲嗆到,「你也說那些人不知道她拿了多少,萬一她虛報了數目怎麼辦?要知道,無論從她的身份還是處境,再加上如今的線索都指向了她,注定他是有這個機會的。
「二嫂,我一向敬重你,莫要血口噴人,切記謹言慎行,這是你和我說的,如今是又要做些什麼?」高成禮一時間想不起用什麼話來回應,他一直知道,二嫂不像表面上這麼柔弱,可是如今看到好像只是她的冰山一角,這個病秧子,嘴巴倒還是那麼伶俐。
他之前懷疑二夫人的時候,就已經差人在暗中查探二夫人,雖然生活在同一個院子這麼些年,他從來都看不懂他這個二嫂,如今看來,到真不是平常弱女子,是啊,在這深宅大院里帶著的,又豈會是一般人?
老夫人听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其實是願意相信田婉婉的,可是總是要給高家一個交代,給所有在場人一個交代,總不能就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縱容了這次,不知道以後還會出現多少這樣的事情。
「女乃女乃,希望您給孫兒點兒時間,孫兒一定…….」高成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夫人打斷了,「住嘴,我自會處理。」高成禮看求情的路行不通,索性希望老夫人給點時間讓自己查清楚了,再給大家一個交代,誰知道竟被老夫人拒絕了。
隨之而來的是老夫人走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田婉婉身邊,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其實,女乃女乃是相信你的,只是,身不由己……」
一句話把田婉婉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向老夫人,眼楮里溢出熱淚,她沒有听錯吧,老夫人願意相信她,還好,只要有人願意相信她就好。
「來人,將田婉婉待下去,關到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有人去探望,等待處置。」老夫人大聲命令到,很快就有下人上來將田婉婉帶了下去,田婉婉並沒有反抗,因為听到老夫人說願意相信自己,有這句話就夠了。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若是有了處置,我在讓人通知大家。老五,你和我來。」老夫人說了一句大家就都散了,老五高成禮跟在老夫人身後,眾人看著高成禮跟著老夫人走了,不禁紛紛猜疑老夫人這是找五少爺什麼事情。不過,這其中的種種可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高成禮跟隨者老夫人來到屋內,他一直黑了張臉,整個人散發這危險的味道。
老夫人讓他坐下,遣散了所有的下人,看了看四下無人,說道︰「老五啊,今天的事情你看出些什麼了?」
老五不回話,回應老夫人的是一片寂靜。「老五,女乃女乃知道你相信田婉婉,女乃女乃也相信她,只是眾人都見到今天的事情,都是這件事情的見證者,要堵住悠悠眾口,就只能讓田婉婉來做替罪羔羊,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背後暗地里觀察只是誰在背後做的手腳,你明白嗎?只有揪出幕後之人,才是對的起田婉婉這孩子受的苦,你明白嗎?」。
高成禮還是不說話,只是那危險的氣息減弱了一些。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她,她的處境不是很好,還有從她的身份呢來說,有每天接觸小十,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你一會去柴房看看她吧,陪她說說話。我就說道這里了,一切看你自己怎麼想。」老夫人拍拍高成禮的肩膀,就回內閣休息去了。處理了一大堆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讓人頭疼。
高成禮看著老夫人離開了,徹底收斂了自己身上的危險氣息。仔細回想女乃女乃說的話,他說的對,自己不能讓婉婉白受這些苦,自己要抓出真正的凶手,還婉婉清白名譽,堵住那些說三道四的人的嘴。自己一想,就把一切想通了,自己要在外面幫助婉婉,現在她被關在柴房,心里一定有很多委屈,自己要去陪陪她。起身就向外走去。
老夫人看著那離去的一抹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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