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
「唔,幫幫小雪,阿岩昏了……」
仇詩雪將近乎風干狀的阿岩硬是給拖進了小樓閣,隨手扯住一挎著小藥箱的男子呼救著,水潤的眸子里滿是擔心,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的男子一陣心疼,二話不說直接就把阿岩丟上了長椅,同時不停地安慰著仇詩雪。
「仇小姐,放心吧,他沒事的就是月兌了點水。」
補補水緩緩就好了嘛。男子抓起一旁的水瓢舀起一瓢水,扶住阿岩就開始往上灌,但其視線全都落在仇詩雪身上,完全就咋看阿岩這邊,這一瓢子水下去灌得阿岩是連連咳嗽,但卻無力反抗!
完了,他要被淹死了啊!誰來救救他!
「哎呀呀,仇小姐,你一個人為了阿岩特地來此,一定很辛苦吧。」
此時,男子的心全放在這小巧的身影上,看著那張粉女敕的小臉,實在是惹人生憐,傳說中的仇小姐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好可愛啊!
「唔,不,小雪是來找人的。」
仇詩雪搖搖頭,一想到只要找到少年三個人就可以一起去吃面面,心里忍不住地樂開了花,朝著男子就是甜甜一笑,「小雪要找少年一起吃面面!」
噢噢噢!仇小姐實在是太可愛了!額?等等?仇小姐剛才好像是說到了什麼少年?
一听到這個詞男子臉色一下就嚴肅了起來,手雖在不停地舀水灌著阿岩。但思緒一下就跑到了好遠,一下就回想起了今天那個被人送過來的那個少年,渾身就是一激靈。
他行醫這麼多年從沒有遇見過這麼可怕事。那個少年反應遲鈍也極少言語,身子也是異常虛弱。剛開始特悶對這並不以為然,本以為也只是什麼小傷小病,可待他們一檢查才發現少年身上是到處被人割了口子,每個傷口都是用線粗糙地縫起,就像是被人特意而為一般……
這是在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多大的仇怨才會對一個柔弱的少年如此摧殘!下如此毒手。這簡直令人發指!
好可怕啊……
一想起那無神的雙眼空洞地看著他,男子不由得再次打了個激靈,手中的水瓢又快速舀了幾舀……
啪!
咳咳咳!你給他住手!
被灌了一鼻子水的阿岩在‘灌溉’中終于恢復了些許的力氣。猛得一掌將男子手中的水瓢拍落至地,一扭身狼狽地從長椅上翻坐而起,渾身都已濕透。
怒,這人完全就不是在喂水。這簡直就是灌溉!
「你家水不要錢啊!」
阿岩憤怒地扯住男子的衣領。揚起頭將鼻孔對準男子,用力往外通氣,惡意地噴了男子一臉的水,隨後便將男子用力甩進了一旁的空缸子里,蓋住!這庸醫,他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仇小姐,我們走吧!跟這種庸醫再說話會……」
會變蠢的……
蠢的……
啊啊啊!仇小姐人呢!
阿岩望著空空如也的大門口,頓時頭皮一陣發麻。那個熟悉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完了!他又將仇小姐弄丟了啊啊啊!
糟!快點召集人手將仇小姐找出來!輕甲、重甲侍衛統統都要!
……
……
聖司殿的樓閣中,幾個身影潛藏在暗中鬼鬼祟祟。稍微一晃就鑽入了屋內沒了蹤影。
噠噠噠……
遠處,一小巧的身影漫步走來,一看到有窗戶就湊上去蹦幾下,一看到有門就一把推倒,可就算這樣,她還是沒有找到少年。
人會去哪里了呢,小雪想吃面面了……
仇詩雪郁悶地嘟起了嘴,委屈地揉了揉小肚子。阿岩明明說過少年就在這里,可她為什麼都找不到呢?嗚,找不到就不能三人一起吃面了呀。
怎麼辦怎麼辦,好著急!
「面面呀!小雪在這里呀!」
仇詩雪情急之下直接就扯著嗓子大喊著,此聲一出,簡直令整個樓閣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這里,幾個身穿輕甲的侍衛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這里奔了過來,他們找到仇小姐了!
「閉嘴,死丫頭!」
看著樓著輕甲的侍衛朝這里直追而來,躲在暗中的人影一就晃了起來,悄然伸手一拽,將仇詩雪拖進了屋內一掌擊暈,以防止出聲。
此時著狹小的隔間里變得有些擁擠,那個令仇詩雪找尋已久的少年正昏睡在一堆藥箱上,身上的衣服已被月兌去了大半,露出了好幾處搶眼的疤痕,就像一條條的大蜈蚣,令人觸目驚心。
「擦,他們追過來了,畾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一的男子時不時瞄了眼下面的情勢,性子一下子就變得浮躁了起來,他們好不容易好到個地方藏身,這下好,這死丫頭一叫直接把侍衛給引過來了!擦!
死丫頭,先宰你了消消火!男子豎起手中的小刀朝仇詩雪步步逼近,手一抬還沒往下刺呢就被人給硬生生地攔了下來。
「被浪廢時間了,先把老板娘的東西找出來毀了!」
老畾冷冷地看了眼一旁的仇詩雪,眼楮一眯從袖中抽出小刀,緩緩走到少年的跟前,望著那滿身傷痕累累的少年,卻沒有下手。
「畾大人,你說老板娘藏那麼多東西,那玩意兒是放哪了啊?」
「不知道,老板娘沒有說過。」
「擦,那我們不是要在少爺身上一個個地挖坑?」
「是。」
沒辦法了,老畾目光一冷,刀尖往下用力一劃刺進了原來愈合的傷口,使勁地攪和了幾下後往外一帶,血肉淋灕,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也隨之掉了出來,老畾拾起來一看,這不過是之前滅掉某人後留下的小官印,這並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
「沒用。」
老畾將那枚小官印隨手一丟,將刀尖再次對準其他愈合的傷口躍躍欲試,少年的眼眸忽然睜開,空空望著身旁的兩人!
「擦,畾大人,少爺眼楮睜開了!」
男子被那表情看得有些發麻,刀子一抖,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別發愣了,少爺沒有痛覺,快動手,一會那些侍衛就該找過來了。」
老畾冷冷地訓斥著男子,但當其對上少年的那雙眼楮時,心里還是有點莫名的哀得慌,唉,一晃就是十多年了啊!
老畾一閉眼,刀子又狠狠地落了下去,攪和了兩下,手上已是血紅一片,滑膩膩的,他開始連小刀都有些握不穩了。
少爺,你可莫怪他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