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露聞言慍怒道︰「放肆,我家小姐的事,還輪不上爾等來置喙。」
荷露說話的同時,推車五人中的少年也斥責道︰「不得無禮。」
花千月睜大了眼楮,這什麼邏輯?兩者有關聯嗎?這古人的思維……呃……只能說……呃,很豐富?
花千月看向那位大漢輕輕一笑︰「這位大叔,首先我沒有義務幫你,其次您平時是這樣求人的麼?」稍停故意拖長聲調道︰「辦法嗎——還是有的,只是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誰讓你這麼無禮,氣死你。花千月的嘴角翹了起來,雙眼閃著狡黠的光芒。
那個少年聞言雙手抱拳施禮道︰「還請小姐賜教。」
嘴里這麼說眼楮卻向花府的馬車望去,言下之意,我們走不了,你們就走得了嗎?
危協?花千月看著眼前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藏青色的道袍,長的到是玉樹臨風的樣子,小樣!跟姐姐我玩心機,姐姐我就陪你玩玩。
「既然你真心誠意的問了,那麼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動畫片《神奇寶貝》上的這句台詞簡直就是為自己寫的,花千月笑的眼楮彎彎。
對面的大漢氣得快吐血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家公子客氣給你臉面,還登鼻子上臉了。
而那少年卻沒有生氣好脾氣的道︰「是,還請指教。」
花千月不客氣的點點頭,指使著那大漢道︰「帶上兩個人去那邊的樹林砍幾根胳膊粗細的樹枝過來,最好要筆直的那種。」
不多時樹枝砍來了,果然都是胳膊粗細筆直筆直的。
少年看著隨從手中的樹枝,不確定的問道︰「用這些樹枝?行麼?」
怎麼不行,人都說了,給我一個支能,我將撬起整個地球。地球都能撬起來,何況你這小小馬車。
花千月跟那大漢打嘴仗那會谷氏和閩老夫人就被驚動了,只是礙于身份不便過來,花千樹卻沒什麼顧忌
跑了過來看熱鬧,剛剛沒能插上正著急著呢,听得這話立既爭辨道︰「怎麼不行?我姐姐說行肯定行,我姐姐從不騙人。」
你姐從來不騙的那人是你好不好。
花千月並不說話,指點著撬車輪,果然不多時輪子出來了,少年謝過之後各自趕路。
花千月很快便把這小小的插曲丟到了腦後。
自從昨晚花千影帶回了花千月主持大祭的事,西府大太太一直心神不寧,原以為花嘉峻過世東府的錢財會落到小叔手中,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統統流進別人口袋里,特別這個人還是府里最不受待見的人,大太太妒忌的發狂,沒少在丈夫耳邊吹枕頭風,現在卻是寧願讓他得了去。
誰不知道那閩老仟婆想把花千月嫁到閩家去,這個時候讓花千月主持大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想把酒莊交到花千月手上了。眼看著花家的財富就要流進閩家的口袋了,大太太非常著急,當時就叫了小丫環進來吩咐去外院找了花嘉昆過來商議此事,不想花嘉昆外出未歸。
今個趁著早膳要把這事給解決了,想到這里大太太示意旁邊服侍的都下去,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大夫人低聲把昨天早上的事說了。
花嘉昆听完沉默了半晌才道︰「伯母她這是什麼意思?花家的產業送給外人?」
「可不是「大太太接口道︰「怪不得當初我們要代管死活不肯,原來打的這個主意。」
「那可是花家的產業。」
聞言大太太不以為然道︰「你別忘了,那閩家可是她娘家。」
花嘉昆思付良久道︰「這事得慢慢來,伯母的性子你也清楚,就這樣急惶惶的跑過去只會讓她把你臭罵一頓,找個機會讓她自己放棄才是正理。」
大太太想想也是這個理,唯今之計還是密切注意花千月的動向為佳。少不得又去對花千影耳提面命一番。
西府發生的事花千月當然不會知道,此時正規規矩矩的站在谷氏的身後。
馬車剛剛進府就有丫環來報,舅老爺家來人了,正在花廳用茶。谷氏的娘家在明州走水路要五、六天,走陸路稍快些,谷氏嫁人後十多年只回去過五趟,冷不丁的娘花派了人過來谷氏以為發家里生了什麼變故,听的來報急急去了花廳,花千月略一思付抬腳跟了過去。
來的是兩個年約五十左右的嬤嬤,慈眉善目,看著就覺得很好相與。兩位嬤嬤上前給谷氏見禮後說明來意。原來花千月的姨母谷氏的嫡姐帶著子女從京城回家省親,谷母想著先前在家兩姐妹關系最好,現如今多年未見,又想到谷氏上次回門兒子花千樹還在襁褓中,也不知小家伙如今長也了什麼樣子,就想著不如把谷氏也叫回來,她們姐妹說說體己話,順便讓老太太看看外孫,這才派了身邊的兩嬤嬤過來。
谷氏得知姐姐回來喜不自禁,立即回了閩老夫人按排兩位嬤嬤住下,挑了後天的日子收拾箱籠準備同兩位嬤嬤一起回去。
這兩天谷氏最大的愛好就是拉著花千月講古今,從谷氏高翹的嘴角花千月可以猜想出古谷從前在娘家生活的還不錯,而谷氏的嫡姐出現在谷氏的嘴里頻率最高,這不禁讓花千月很期待這次的見面。
母女三人再加各自隨身服侍的丫環、嬤嬤還有谷家兩嬤嬤林林總總十五、六人,還有七八個箱籠。花千月就商量著谷氏:\"東西太多坐渡船還得著人盯著箱籠,不如自家雇個小畫舫,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谷氏想想是這個理,又命了管事去雇畫舫。忽又想起一船子人全都是婦孺,又吩咐管事去外院挑幾個可靠的護院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