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琳的酒量還算可以,心情越不好就越能喝,喝個三五杯不成問題,記得她第一次和如念他們喝時,就將一個男同學還有如念喝趴下去。
自從那次起,如念再也沒有和她比試過,而範依琳也沒有再喝過,因為醉酒後的第二天簡直就是如同死過般,頭劇烈痛。
等酒保將酒端上,範依琳一口飲盡,又要了一杯,大概是沒有見過像她這樣喝酒的,酒何詫異地多看了她幾眼。
「再來一杯」當她叫第三杯時,酒保不得不對這眼前漂亮高挑的女子另眼相看。
或許是她外表長得乖巧,年輕的酒保不禁對她有了興趣,朝她豎起大拇手指︰「美女,不錯哦,今晚我請客,交個朋友?」
範依琳歪著頭看著酒保那張夸張的笑臉,點了點頭,她帶的現金並不多,有免費的酒喝去哪找?
接過酒保手中的酒,一口飲盡,又甜又辣液體從口腔順著喉嚨一直灼到胃部,瞬間整個胃火辣辣的,臉上開始產生了一層緋紅。
範依琳有一種淋灕盡致的快感,像一匹月兌了靶的馬,昂頭便是一個燦爛笑容。
「真爽!!」
酒保朝著範依琳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隨後又打了個響指︰「對味,今晚就你了,再來一杯!!」
酒保又給範依琳調了一杯,當範依琳端起第四杯正要一飲而盡時,突然縴細的手被人扣住,略為冰冷的感覺讓她手微微一顫,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
「 當」
一聲,在這喧鬧的酒吧並不突兀,然而在範依琳的世界里剎間靜寂無聲,她抬起頭,一張俊美的臉冰冷的在眼前放大。
原來是凌墨!!
她松了口氣,眸子里的光芒也暗了下去。
冷笑地輕哼,怎麼可能是洛西?說不定他正在溫柔鄉里。
「怎麼失望了?」凌墨冷笑一聲,他的聲音帶著怒火,不知是因為範依琳沒在原地等他還是因為她喝醉了酒。
「哪有?你沒看到我正笑著?」範依琳朝凌墨扯嘴一笑。
範依琳是被凌墨拎著衣服扯出酒吧的,那狼狽模樣真的損她範大小姐的風範,還好這種小酒吧沒有記者,否則明天不知又會報出什麼樣的新聞?
不知是因為一下子喝得太多還是凌墨扯得厲害,胃里翻滾得厲害,剛出門口那整個冑一下子要翻出來般。
範依琳跑到一旁的花基邊昏天暗地吐了起來,凌墨嘲諷的聲音在她上空響起︰「範依琳,你看你過的這是什麼日子?當初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如果你過得好也就罷了,可是你拿個鏡子照照你此時的模仿,哪里還有當年範大小姐的風範?」
凌墨,別再說了好嗎?我已經努力想讓自己過得很好了,不吵不鬧,喝個酒算什麼?
「如果你嫁的人是我,我怎麼舍得讓你過這種日子」
範依琳怔了怔,痛楚在心底一點點地漫延
她不由想起曾經在論談里看過一篇文章,說婚姻長久美滿的前提最好是門當戶對,相同的家庭背景、成長經歷、受教育程度等等,生活在一起後就不會產生過多的矛盾。
然而事實常常不如人意,大部分人都會被不同的生活背景的人吸引,一開始會受欣賞愛慕所影響,日子倒也甜蜜,當生活歸于平淡後,分歧就會越來越多,矛盾也隨之而來
如果嫁給凌墨真的不會像現在過得這麼辛苦,猜不透對方在想什麼,沒有默契。
頭開始作痛
這樣暢快的結果就是範依琳的並頭越來越痛了,後勁越來越大,視線也模糊不清,腦袋更是沉得厲害,整個人醉到扶住電線桿,根本無法挪動。
凌墨只好在附近的酒店開了一個套間,里面有二個房間,一人一間全都睡在酒店。
第二天醒來,陌生在的環境,範依琳的腦子有瞬間的短路,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身體,衣服褲睡得皺皺的,渾身除了頭暈沒有一點酸痛,不由松了口氣。
想起昨晚,隱隱記得當時凌墨來了
走出房間,凌墨正站在窗前打電話,高大挺拔的背影在陽光的折射下耀眼模糊。
听到她的腳步聲,凌墨側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說了兩句話掉到電話,範依琳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不知放在何處?
急匆匆跑進房間,從手提包里拿出手機一看,手機毫無動靜,別說電話沒有打,竟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老婆一夜未歸,竟也無人牽掛。
再次出來的時候已是半個小時後,範依琳的眼楮有點紅,凌墨沒再諷刺她,倒是招呼她快點過來吃早餐,原來這半小時里,酒店的工作人員已將早餐送了過來。
桌上放著幾籠小籠包和面包,還有兩杯豆漿,想不到出國三年多的凌墨竟然還記得中國的早餐,並記得她愛吃什麼。
「快點吃。」凌墨淡淡地說,這次竟然開恩沒再罵她。
今天周一,要開例會,範依琳毫不客氣地夾起小籠包就往嘴巴里放,凌墨望著她的眼這才有了幾分笑意。
範依琳三五幾下就搞定了,拿起豆漿連喝邊說︰「今早例會,我先走了。」
凌墨一把拉住她︰「我送你。」
說著拿起外套,拉著她打開門,範依琳這才想起這里是酒店,立即左看右看小心翼翼像遇到記者。
「放心吧,我們走安全電梯。」
凌墨帶著她走員工電梯,的確很安全,一路上一個人也沒有踫到,上車後她不由地松了口氣,凌墨立即臉色沉了下來。
「大清早,你頂著一張撲克臉,別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強了你。」依琳笑嘻嘻。
「範依琳,你別一幅嬉皮笑臉惹我生氣,昨晚到現在他找過你嗎?沒有,這還當什麼丈夫?」
「這正好,省了麻煩。」哪知範依琳依然巧笑嫣然,似乎說的事與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裝瘋弄傻,兩年不見,別的本事沒見,這點倒是長了不少,駝鳥一個,還不如離婚就算就算不是我至少也要幸福。」凌墨一開始凶巴巴的罵,到了後來突然頓了一下,語氣完全變了個樣,深沉而低呤。
範依琳的眼不由濕潤了,她不知道自己前世拯救了什麼,今世竟能遇到像凌墨這樣的知已,讓他如此疼惜自己。
一時之間她再也找不到反博的話。
凌墨帶著範依琳回去換衣服,家里還是昨天出來的模樣,顯然洛西也沒有回去,難怪電話也沒一個,緊繃的神經松下來的同時一股無力感漫延全身,突然之間連站都站不穩。
初秋的早晨,天氣涼了不少,打開衣櫃準備拿件外套,她愣了愣,衣櫃里掛滿了洛西的衣服,和她的衣服連結在一起,說不出的曖昧和親密
剛平復的心情下子被破壞,像發泄似的,掏出他的衣服用力往地上扔直到凌墨打電話說還有15分就九點了,範依琳還不忘往上邊踩了幾腳。
到公司剛好九點整,不過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在埋頭苦干,不像開早會的樣子,給如念打了個內線。
「林南剛剛來通報,洛總說今天的例會調到周三」如念說道,末了還加了句「洛總昨晚就出差了」。
林南是洛西的助手,幾乎是貼身秘書,大小事私事公事都由他打理,比她這個老婆還親密,就像這次出差,她作為一個人事部秘書部經理兼老婆,出差的事還要從第三人嘴里知道。
作為集團的總負責,忙得腳不沾地是應該的,她沒指望洛西像別人的老公一樣天天圍著她打轉,可是一夜未歸就連出差也是從別人嘴里得知
她的心刷一下涼了半截,扯動著嘴角笑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如念說︰「我知道了」
她以為他們只是同床異夢,卻不知現在連同床都成了一種奢侈
結婚那會兒,他們感情還很不錯,兩個人相濡以沫,漸漸相敬如賓,再到後來的同床異夢
一整天腦子都是朦朧混沌一片,昨晚的宿醉還沒完全醒,頭到了下午痛得要命。
範依琳因為心情的緣故頭又痛,一天下來一米未進,下了班打了輛的士回家,家時很亂,她也懶得再收拾,丟下手提包開始翻箱倒櫃找頭痛藥,亂七八糟的藥堆在一塊,有一些已經過期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盒沒有過期的感冒藥,她有點鼻塞又頭痛,想著感冒藥正治這些,想都不想倒了杯水皺了皺眉下口氣吞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時候,開始頭痛得厲害,輾轉反側都不舒服,過了沒多久藥效上來,迷迷糊糊中就睡了過去。
剛睡了過去,好像听到有人按門鈴的聲音,以為是隔壁鄰居的,這里沒有人來過,洛西有鑰匙。
響了很久,直到傳來拍拍拍的敲門聲,範依琳這才注意是自家的門,迷迷蒙蒙走到門口,听到熟悉的聲音,打開門看也不看又回到了臥室。
範依琳是被輕微的說話聲給吵醒的,聲音很低有些朦朧不過卻很真實,不像是做夢,她努力睜開眼楮,一眼看到凌墨和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站在臥室門口,說著話。
本文來自看書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