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月娘的尸體不見了。」
「可有看到是誰?」慕容浚並不在意月娘的尸身去了哪兒,更加在意的是,來的人是誰。
「屬下無能,並沒有看到,來人武功很高,又蒙了面。」那位下屬猶豫了一下,才有些遲疑道︰「不過他的身上,屬下聞到了一股紅薯味……」
慕容浚聞言,眉頭微蹙。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慕容浚原本打算將月娘隨便找個風水不錯的地埋了,只是隨後他馬上又想到,指不定能用她的尸身做些文章。
雖說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但是知道了一點,他們族的人,不止月娘一個在京城。
他不敢肯定月娘在死前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至少有一半的概率,她口中的主子,也在京城。
慕容浚一直都知道月娘是那個族里出來的,不然也不會認識不過這麼一段時日,就和她這般親近。
只是相比較月娘,他對她的主子更加在意。
「阿嚏!」傅嬌嬌覺得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
「是不是著涼了?」傅媽媽關心地問道。
「沒有,媽媽多慮了。」傅嬌嬌輕輕捏了捏鼻子,正好瞧見傅伯進來,便問道︰「已經處理好了?」
「是的,月娘犯了大錯,必然是不能葬在族里的,我便給她尋了一處不錯的山頭,也算是有個容身之處了。」傅伯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熱乎乎的小東西,「我去的時候,正好瞧見街上有賣烤紅薯的,便買了些回來。」
傅嬌嬌笑眯眯地接過,還不忘和傅伯道了謝。
這頭倒是其樂融融,那頭二皇子府卻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情。
二皇子妃宋子嬈病倒了。
這次的病來的莫名其妙,氣勢洶洶,除了青竹,所有人都模不著頭腦。
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嘔了血。
慕容浚習慣了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情深的一面,自然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若是往日,宋子嬈心中必然是感動萬分,但是現在再看這張臉,只覺得心中一陣作嘔。
這麼想著,便又吐了一口血。
她沒有出嫁前,雖然在宋家不及宋子妗受寵,但也是一直被嬌寵著長大的,事事順遂。
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個大笑話。
她想想之前皇家聚會的時候,太子看著自己,那包含憐憫的笑容,宋子嬈只恨不得直接和慕容浚說了開來。
只是事到臨頭,她多少還是有些理智在的。
畢竟除了二皇子妃的身份,她還是宋家的女兒。
宋家將兩個女兒分別嫁給兩個皇子,不就是打著一個都不落空的如意算盤嘛!
她現在對慕容浚心寒的很,但是更不願意看到皇位被太子拿到!
「殿下,臣妾有個不情之請。」宋子嬈看著慕容浚,道︰「我有些日子沒有見姐姐了,您能不能替我去將姐姐接過來陪我說說話,她平日里最疼我,知道我生病了,肯定不會拒絕的。」
慕容浚一愣,隨即便是一喜,臉上卻還是皺眉道︰「既然你這般想,那我便親自去將人接來吧。」
宋子嬈柔聲道謝,只是被睫毛遮擋的眼眸中,滿滿的都是諷刺。
他對她,可真是體貼!
如果說她之前只有八分相信,現在看到慕容浚的表現,八分也已經變成了十分。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接人。」慕容浚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這秋日里的太陽也晃眼的很,他腦袋一陣刺痛,不過想到要去見宋子妗,他微微甩了下腦袋,見沒有什麼異樣,便離了府。
宋子妗听到宋子嬈嘔了血,心中也十分的擔心,便跟著慕容浚一塊兒去了二皇子府。
慕容浚雖然心中雀躍,卻也怕壞了宋子妗的名聲,特意和她分了兩輛馬車。
「子嬈,你這是怎麼了?」宋子妗看到宋子嬈的模樣,也是嚇了一大跳。
她之前听慕容浚說她生了重病,她還只當他是關心則亂,如今瞧見她慘白著的臉,才知道他說的一點兒都沒有夸張。
只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約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宋子嬈虛弱地沖著宋子妗笑了一笑。
「請了大夫來瞧過沒?」宋子嬈自然是不信她這番說辭的,降低了些聲音,問道︰「可是二皇子惹你不痛快了?」
她知道宋子嬈的性子,目光都是圍著慕容浚轉的,突然之間身子不舒坦,多半是和他有關。
「大夫說我有孕了。」宋子嬈淡淡說道,語氣中並沒有多少的喜悅。
她和慕容浚成親也有兩年了,她一直想要有一個孩子。
只是沒有想到,孩子竟然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來了。
「真的!」宋子妗忍不住歡喜,只是接觸到她有些暗淡的神色,臉上的喜色頓了頓︰「子嬈你不高興嗎,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孩子嗎?」。
「大夫說我身子還比較虛,這個孩子還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姐姐你也不要和殿下說漏了嘴,免得到時候反而失望。」
听宋子嬈這麼說,宋子妗便有些能理解,她現在的狀況了。
她握住宋子嬈的手,溫聲安慰道︰「我當年懷皇長孫的時候,身子也不是很好,你看皇長孫如今不也長的好好的。」
宋子嬈有些疲倦地點點頭。
「姐姐,我記得當初,聖上讓你在太子和二皇子二人之間任選一人做夫婿,你當時為什麼選擇了太子啊?」
當初宋子妗被單鳳隱拒婚,心灰意冷,便由著家中的長輩做主,嫁給了太子。
如今冷不防又被宋子嬈問起來,宋子妗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惆悵,然後才緩聲說道︰「不是那個人,那隨便是誰都是一樣的。」在她看來,太子,二皇子,選誰都一樣,反正都不是自己喜歡的那個人。
「再說二皇子是妹妹你的心上人,姐姐怎麼會奪人所好。」
宋子嬈靜靜地看著宋子妗,半響才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姐姐對我可真好啊……」
宋子妗笑的溫柔︰「那是自然,誰讓我們是好姐妹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