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輕輕的捧起柳如雪的臉,吻了吻她的唇瓣,「好了,不說這些了,與其費神想這種以後才會遇到的問題,倒不如先養好自己的身體,看看你,這幾天都瘦了。」
柳如雪抬起頭,看著眼神淡淡的燕靖,一時無話,最後輕輕點點頭,「好,我听你的。」
燕靖如玉的臉龐染上點點笑意,「現在天色不早了,別回雪閣了,就住燕歸居吧,剛好我讓人給你養養身子。」
柳如雪轉頭看看窗外,天色都暗了,的確不早了,依稀記得自己來的時候是申時,現在都快戌時了,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待了快兩個時辰了。
輕輕點點頭,把頭往燕靖懷里一靠,「好,那你陪我。」
燕靖眼眸中笑意加深,「好,我陪你。」
柳如雪舒服的蹭了蹭,「剛他去雪閣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嗯。」燕靖淡淡的應道。
「那你現在是怎麼想的?」柳如雪問。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燕靖無波無瀾的說道。
柳如雪爬起身,直直的看著燕靖的眼楮,訝異了片刻,「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都無暇顧及自己,哪有空跟我搶你,所以暫時我們會安逸一些。」燕靖笑道。
柳如雪無語,想想也對,復有躺下,「你真是什麼都算透了,不過你都不怕他有什麼暗招嗎?」。
燕靖笑意加深,「至始至終,我在意的也只有你罷了,他三天後要回西渠,所以在他回西渠之前你都住在燕歸居在我眼皮底下,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柳如雪頓時無語的翻個白眼,「敢情你就是為了防他才讓我住燕歸居的啊。」
燕靖挑挑眉,一臉笑意,「算是吧。」
柳如雪更加無語了,睜大眼楮,「你不怕我現在回去嗎?」。
「你回我就跟你一起回,反正你都在我身邊,有什麼區別嗎?」燕靖笑意盎然。
「你真是」柳如雪對這人可算是真正的無可奈何了,泄了氣,直直看著面前的俊臉,「你怎麼知道我會來的,你就那麼自信我會來?」
燕靖撩起柳如雪一縷秀發,搖搖頭,「我一點自信都沒有。只是在看到你在南皇壽宴上那麼狠絕的對李倩,我就隱約猜測著你回來找我,但不是很確定。」
听著燕靖如此遲疑的說完這句話,柳如雪愣了愣,手輕輕覆上燕靖如詩如畫的臉龐,俏皮地說道︰「燕世子,請你相信你的魅力好嗎?小女子滿心全都是你,已經中了你的毒,所以不要輕易質疑你對我的影響。」
燕靖不由被柳如雪俏皮的話逗笑,「好,本世子知道了。」
柳如雪故作嚴肅的搖搖頭,「嗯?知道還不行,要記在心上。」說完輕輕的在燕靖溫涼的唇瓣上印上一吻,看著怔住的燕靖,柳如雪俏臉一紅,「記住了嗎?」。
燕靖回神,如玉的臉龐綻放如雪蓮綻放般的笑容,清泉般的眸子也閃爍著點點光芒,緊著接毫不遲疑地向著香艷的紅唇重重的吻了下去,不知饜足攫取著柳如雪口中的香甜,良久才緩緩地松開她,滿意的看著身下媚眼如絲,嬌弱的面帶酡紅的人兒,輕輕的笑道︰「記住了。」
柳如雪無奈的嗔怪了一下,最終嘆口氣,自己拿他一點都沒辦法,看來真是給他吃的死死的了。
燕靖滿意的摟緊懷中的人兒,淡淡的溫馨縈繞在兩人四周。
這時柳如雪的肚子很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一聲,柳如雪頓時無奈,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用過膳,一放松沒想到肚子卻開始抱怨了。
看著幽怨的柳如雪,燕靖卻不由好笑,「天色不早了,是該用膳了。」
柳如雪點點頭,燕靖起身走出門外,沒過多久,他就端著膳食走回來了。
看著雲端高陽的他,端著兩人的膳食緩緩地走進內室,柳如雪頓時覺得有一種安然之感。眼角不由微微眯起,紅唇微翹,她的好心情一目了然。
燕靖如玉的臉龐籠上溫馨,輕輕放下膳食,走到床邊一把抱起柳如雪,走到桌邊輕輕的放下,然後笑笑,「你在想什麼?」
燕靖的動作讓柳如雪愣了一下,隨即順從的從燕靖的懷抱著睜開,拿起筷子沖著燕靖嫣然一笑,「這是秘密,你猜猜。」
燕靖挑挑眉,拿起另一雙筷子夾起一塊芙蓉燒魚小心的挑完刺然後放進柳如雪碗中,「既然是雪兒的秘密,那麼我就不猜了,留給雪兒珍藏可好。」
看著燕靖如此細心的舉動,柳如雪頓時感動不已,掩去眼中的淚花,笑意盎然,「好。」
然後也夾上一筷子學著燕靖那般小心的把刺挑下,放進燕靖碗中。
燕靖看了看碗中的芙蓉燒魚,如玉的面龐臉色變幻幾瞬,眼眸中萬千情緒涌動,最終燕靖緩緩地夾起魚送進嘴中,慢慢的細嚼慢咽著,仿佛品味著這世界上最美味的佳肴。
兩人中都不在說話,但他們周身卻縈繞著滿滿的溫馨。
待兩人用過膳,閑坐在床邊,柳如雪想到三天後的太子的冊封大典,抬起頭,「秦雲的冊封大典你去嗎?」。
提起他們,燕靖的神色斂了一下,「我還沒入朝,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必參加的。」
「說的也是。」柳如雪點點頭。
「不過,我想他會在太子府擺宴,到時候,我們是免不了的。」燕靖淡淡的說道,眼神中蘊含著的情緒卻濃的化不開。
「太子府?」柳如雪顰起眉頭。
燕靖點點頭,「就是皇子府那一排最靠近皇城的那一座。原先一直空置,這次被皇上賜給他做太子府了。」
柳如雪深思一瞬,「我想我就不去了,我在燕歸居等你回來就好。」
燕靖輕輕一笑,「這事恐怕由不得你,他會親自給你下帖子。而且我也想你去。」
「可是」柳如雪猶豫。
「雪兒,你是想說他跟你割袍斷義了嗎?」。燕靖嘲諷的笑笑,「他演了一出好戲,蒙騙眾人,不然你們在怡情樓的事情哪會傳的那麼快。況且都是生活在京都,每日出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怎麼可能真的割的斷,那只是個幌子罷了。」
柳如雪沉默,燕靖摟住柳如雪,「只要你心在我這里就好,我不在乎別的,只在乎你的心。所以這趟你必去不可。」
柳如雪抬頭,「我去能干什麼?」
燕靖輕輕一笑,「你去什麼都不用干,只要站在我旁邊就好。」
柳如雪頓時了然,輕輕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