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一怔。繼而忍著下頜的疼痛咬牙切齒起來。她不掙月兌,不逃避!
「賤?!我們再賤,也沒有你康泰安那般賤!你……」話未說完,他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只听見啪的一聲。心兒凝眉,下頜的劇痛讓她發不出聲來。他一把將她甩到地上,惡狠狠地扒開她的被衾。
「你還知道羞恥?!」他特地命人為她趕織的衣袍,竟然被水污了!「有其主,必有其僕!」
心兒拼命地掙扎,卻怎麼也敵不過他強大的手力,不時,被衾便被他撕扯下來。她光luo的身子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吻痕,映入眼簾。康泰安一怔,猶記得昨晚的瘋狂。他更加恨上加恨!
心兒蹲在地上,蜷縮著身子,退至牆角,她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惡毒的語言在心里將他碎尸萬段!她開始恐懼,這樣的男人,骨子里有著魔性!
他伸手抓起地上的衣袍,三兩下便撕碎灑,一拋,布片如雪花一般悠然落地。他盯著光luo身子的心兒,凶惡至極!尋得冷一人的尸首,他還要將他的頭顱,選在午門三天三夜!
「從即刻起,你便是我獨一無二的人孌!我要你每日每夜都不得有喘息的機會!」他解開束帶,向著心兒撲來。「你主子在凌勻昭身上做了什麼,我便加倍從你身上攫取!」
心兒大驚,掙扎著要逃開,身子卻忽地懸空,大掌在她的腰間鉗住,她只覺得呼吸不暢。忽地被狠狠地摔在床榻之上,眼前一陣暈眩!為何,不痛快地摔死她?!
康泰安如狼一般撲上來,他一手狠狠地握著她的柔軟,一手探入,冰涼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栗,卻只能嗚嗚咽咽。他閉著眼眸,衣袍尚未退下,便急速地聳動起來。心兒的聲音越是痛苦,他的動作便越是夸張,越是瘋狂,得到的感覺便愈加快意淋灕!直到心兒昏死過去!
「啪!」一個巴掌甩在心兒臉上。疼痛似乎減輕了許多,她緩緩地睜開眼眸,便看見康泰安猙獰鐵定的臉。她一個心悸!
「本王尚未玩夠,你怎能提前失去痛覺?!這只是開始!」他的手指在她的身子上來回地滑動著,唇角邪惡生風。
心兒只好閉著眸子,假裝看不見,假裝這些痛都不存在,假裝自己與向北已是遠走高飛。然……
「啪!」又是一個巴掌,將她打醒。她惡狠狠地睜開眸子,看著他魔鬼一般的面頰。她輕輕地笑。
「你笑什麼?還有心思笑?!看來是嘗到了幸福的滋味了?!」他的手指再一次沒入她的體內。
她顫抖著唇,發不出聲音,唇形隱隱約約在告訴他,「惡魔?!」
「惡魔?!」他輕笑著,僵直的面色因著有了些緩和。「惡魔?!呵呵,果真是好詞!不愧是從我的心兒的嘴里說出來的!那麼,我就再惡魔一次!」
直至康泰安內心順暢,他這才從心兒的身上下來。他冷漠地看了趴在床榻上,如死尸一般的女人,滿身污穢不堪,嫌惡至極。他擰起心兒的一只耳朵,低聲耳語,「擇日,我便令向北與琪兒完婚!向北死之前,你最好給我活著!」
心兒的眸眼,微微瞪了一瞪。康泰安穿戴好,「來人!」
門外的招弟招容二人進來叩首,「奴婢在!」
「將姑娘好吃好喝供奉著,每天晚上將她洗干淨身子,送到我的房間!」
「是!」
他轉身,大步流星。忽地一頓身子,「把御醫召來,看看她為何成了啞巴?!有何狀況,即刻稟報與我!」
「是!」
翌日晚,柳春苑燈火暗淡。因著戰亂,杜九娘的靠山相繼死去,且又鬧騰出了露天場襲擊客人與四大花旦離苑進宮之事,慘淡經營。
凌勻昭一襲白衣,風度翩然如往。他的身後,跟著錦衣緞繡的溫婉男子,康泰平。她抬頭看著不甚奢華的紅樓,眼前便浮起冷一人男扮女裝成阿男的樣子。她的唇角上揚,輕輕地笑。
身後的康泰平眉眼哀傷。
「來來來,這位公子,里面請!」出門迎賓的竟然是杜九娘。她的帕子一甩,來到凌勻昭面前,「這位爺,今兒的姑娘都是上等貨色,我一會讓春夏秋冬挨個排著隊兒出來,您挑挑……」
康泰平在背後咳嗽一聲。杜九娘見了他,臉色一僵,繼而向他施禮,「哎喲,不知九爺您大駕光臨,您這邊雅閣請!」
「不用這般費勁,我直接進去,我找……」凌勻昭話未說完,便淹沒在他高昂的聲音里。
「凌兄,咱們先去雅閣,在挑選姑娘罷!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不顧身邊杜九娘以及其他姑娘的吆喝,徑直向西閣走去。杜九娘在他們身後,面色鐵青,眉眼之中,隱含著憤恨。
「九哥,為何這般著急?!我只找阿男,不找其他姑娘!」她捋著自己下頜的大胡子,一邊粗啞著嗓音說道。
「你怎麼忘記了?!」康泰平進了雅閣落座,「前一段時間阿男的露天場出了刺客,他定不會輕易出來見客!」
「不礙事,我直接去尋他!」她為落座,便被他雙手按住了肩膀,硬生生地按到了坐凳上。
「尋不得!杜九娘不會讓你這般輕易就能見到他!我們必須先模清楚狀況!」他只得撒謊瞞她,在她自己意識到冷一人的事情之前,他不忍心再讓她承受那般打擊了,她的魂魄逐漸丟失,這般,已是最好的結果!
「怎麼會不讓見呢!我是凌勻昭啊!」她著急得緊緊地蹙著眉,神色迫切,按耐不住。
「如今全城上下,提到‘凌勻昭’的名諱,都知曉是女兒身!你還煩什麼糊涂!」康泰平站起身來,朝著雅閣門側瞧了瞧,「听九哥的,我們先將姑娘們過過目,繼而趁機行事!」
「好。」她凝眉頓足,坐立不安。
不時,杜九娘便領著一眾花枝招展的女子翩躚而至。她一邊招呼著小廝傳來膳食,一邊讓姑娘們拍著隊,挨個兒進來。
「來來來,春夏秋冬,趕緊個,各自拿出自己的本事,好好伺候兩位貴客!」
「是,媽媽!」一真尖銳而嬌嗔的女聲傳來。「有勞您操心!姐妹們必會伺候好兩位爺的!」
凌勻昭猛然抬起頭來,看到眼前的幾個熟悉的女子的身影,忽地有一陣驚愕!
春錦,夏荷,冷秋,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