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博遠答應君凌寒條件的事,就被君氏的秘書傳達到了君凌寒這里。
此刻君凌寒還在等藍莉莉拍完戲,掛了電話後,語氣毫無波瀾地對坐在身邊的沈加藤說︰「肖博遠答應了,你明天派個人去和他簽合同吧。」
「啊?」沈加藤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道,「你說肖博遠答應你提的條件了?」
君凌寒瞟了一眼沈加藤,直接不理他的大驚小怪。
「好吧,肖博遠這是多急切想要博悅打開國內市場啊,我明天擬好合同就派人去簽。」沈加藤明明心里樂開了花,卻還一臉唏噓有意無意看向君凌寒道,「你說這好好的肖家五彩集團,怎麼就踫到這麼個閻王君啊,毀了毀了。」
君凌寒直視著前方藍莉莉的拍攝,右手就毫不留情朝沈加藤月復部揍去,沈加藤手疾眼快地擋住,笑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你還說。」君凌寒用眼刀飛過去。
「不說了,不說了。」沈加藤笑著討饒,又一指前方說,「藍莉莉拍完了,看來我們也可以走了。」
藍莉莉恰好走了過來,舒展了下腰背說︰「沒想到拍戲也挺累的,等我卸了妝,我們就快去大吃一頓吧。」
兩個男人自然沒有意見,等藍莉莉卸妝換好衣服後便驅車去了一家中餐廳。
藍莉莉一見菜端上來,就迫不及待地吃起來,邊吃還邊說︰「我真是太久沒好好吃一頓中餐了,國外的味道總是不如國內的地道。」
「看你吃得這個樣子,不忍直視啊。」沈加藤打趣道。
「少來,估計你剛回國那會肯定不比我好多少。」藍莉莉拋了個「還不知道你」的眼神過去,手下不停地往嘴里塞。
「對了,寒哥哥,你有空也回趟美國看看君姨啦,她這段時間剛好環游告一段落,你們也好久沒見了吧。」藍莉莉滿嘴食物,還不忘提醒著君凌寒。
君凌寒听藍莉莉提起自己的母親,只淡淡地回道︰「她想見我自然會來找我。」
「別這樣嘛,寒哥哥,君姨當時也是心情不好才決定一個人到世界各地去看看的,你也不用一直不理她啦。」藍莉莉盡力勸說著君凌寒,如果能說服君凌寒和君雪柔消除隔閡,君雪柔也自然會更喜歡藍莉莉一些,藍莉莉嫁進君家就多一份籌碼。
可君凌寒介意的是自己相依為命的母親在肖家受了那麼多委屈後,听聞了肖元清的死訊,便拋下自己出國了,這對君凌寒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于是從那之後君雪柔不來找他,他便絕不會主動詢問君雪柔半句,于是不願多談地對藍莉莉道︰「小孩子,別管那麼多,快吃吧。」
「哼,我不是小孩子了。」藍莉莉不滿地嘟囔,「我都可以嫁人了。」
藍莉莉這話題,君凌寒和沈加藤更是不會接話,根本就不想藍莉莉把方向引到情愛這邊,于是這餐飯吃得倒有些沉悶。
飯後,君凌寒讓沈加藤送藍莉莉會家,自己則獨自回到家里,一打開門就看到白千寵正端端正正坐在客廳里,張姐則是一臉為難地站在一邊。
「張姐,送完客你也回去吧。」君凌寒眼風都不帶白千寵一下地說道。
「少爺……」張姐看看君凌寒又看看白千寵。
君凌寒見張姐猶豫,便問︰「讓你收拾房里的東西你沒收拾好嗎?」。
君凌寒所指的是下午讓張姐去把白千寵房間里東西打包好的事,張姐只好先回答︰「已經打包好放在白小姐房間了,可是少爺……」
听見已經打包好了,君凌寒便直接向樓梯走去,白千寵立刻站起來拉住君凌寒的手臂,說道︰「凌寒,我們談談吧。」
君凌寒終于側首俯視著白千寵,冷冷道︰「放手,帶著你的東西滾。」
白千寵倔強地抓住君凌寒,直望著君凌寒的眼楮不說話。
「怎麼?想要錢?」君凌寒繼續吐出傷人的話語。
白千寵緩了下呼吸,強壓住自己想要反駁君凌寒的話,免得吵起來會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便先偏頭對張姐說︰「張姐,今天麻煩你了,你先走吧。」
「哦哦,好,那我先走了。」張姐知道自己在這里只會讓兩個人更尷尬,見君凌寒也沒開口說什麼,便快手快腳地離開,出門前還擔憂地望了眼仍舊僵持著的兩人。
張姐剛把門關上,君凌寒就一把甩開了白千寵的手,白千寵連忙追上去,急道︰「凌寒,你就不能听我解釋下嗎?我們一定要這樣互相折磨嗎?」。
白千寵不說還好,君凌寒听白千寵還反過來指責自己,心里壓抑的怒火就沖上頭頂,轉過身就把白千寵推到牆上,逼近了白千寵的臉狠狠說道︰「你有什麼臉來和我說折磨?你利用我的時候想過我會不會受折磨嗎?」。
君凌寒曾經為了白千寵對付肖博遠和白南生,那都是因為他愛白千寵,他心甘情願,可是若這一切都建立在白千寵的虛情假意之上,對驕傲如君凌寒來說,這就太殘忍太無法忍受了。
「我之前是做錯了,可是我現在也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才把這一切告訴你的。」白千寵也痛苦地說道,她能從君凌寒眼中看到他有多憤怒,此刻她只想用任何辦法來撫對君凌寒造成的傷害。
「哈,笑話。」君凌寒失笑出聲,「你以為一句‘你錯了’事情就可以過去了?你到底把我君凌寒看成什麼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千寵急道。
「好!那我問你,奪回你白家的家產就那麼重要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你就非要利用我去奪回家產嗎?你明知道白氏企業現在根本就是空殼!」
白千寵看著眼前想問個明白的君凌寒卻遲疑了,她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父母也被謀殺的事情告訴君凌寒,她之所以絕不能放棄報仇確實是有理由的,可是她卻已經不敢確定君凌寒之後的態度,是會諒解她原諒她,還是會覺得她在找借口狡辯而更加恨她?
而君凌寒卻在心中期盼著白千寵給他一個理由,什麼理由都好,哪怕仍舊是一句謊言,自己只要從白千寵口中尋求到一個理由,就可以支撐自己去相信白千寵。君凌寒都不敢相信自己其實有多不能忍受要失去白千寵的痛苦,這兩天想要放棄白千寵念頭一出現就讓他心痛難忍,所以,現在他只要一個理由,他就願意裝作什麼都看不見、听不見……
「對不起。」白千寵還是選擇了沉默。
按住白千寵的大手微涼,漸漸松了開來,君凌寒慢慢站直了身子,面上似笑非笑,語氣恢復了平靜冷淡︰「上去把你的東西拿走。」
「凌寒!」白千寵一驚抬起眼祈求地看著君凌寒。
君凌寒渾身散發著刺骨的寒意,獨自走上樓梯,白千寵只好追上去,再次伸手去想拉住君凌寒,嘴里急道︰「凌寒,我不要走。」
「不走?」君凌寒側身冷凝著白千寵。
白千寵連連點頭,淚水隨著動作一顆顆往下掉,白千寵已經感覺到好像有什麼在之前的那一瞬間徹底改變了,而自己卻只能慌張地不知所措,只是知道自己絕不能在現在離開君凌寒。
君凌寒反手拉住白千寵的手腕,拖著白千寵往樓上走去,君凌寒走得又急又快,白千寵簡直是連跑帶跌得被君凌寒帶到了她的房間,白千寵立刻驚慌地說道︰「凌寒,別讓我走好不好?」
君凌寒一手拖著掙扎的白千寵,一手指著白千寵被打包好的兩個箱子,厲聲問︰「你走不走?」
「我不走,凌寒,我不要離開……」
白千寵口里的「你」字還沒出口,整個人就已經被摔到了床上,直撞得白千寵眼冒金星。還沒等白千寵緩過來,君凌寒整個人緊接著就覆上了白千寵的身上,大手就開始撕扯白千寵的外套。
「凌寒,你干什麼!別這樣!」感受到危險,白千寵驚慌地喊道,雙手也下意識地去反抗。
「你不是不走?不走就留下給我暖床也好。」君凌寒氣紅了眼,只想要將心里的苦楚狠狠折磨回白千寵身上,此刻已是理智全失。
「你不要這樣,求你了!凌寒,別這樣對我!」
白千寵試圖用手去推君凌寒,卻被君凌寒大掌一伸,單手握住了白千寵的兩只手腕壓到她頭頂上方,另一只手用力一扯就听「刺啦」一聲,白千寵的外套就被撕破了個大口子,里面的t恤也被帶著歪斜,露出了白千寵一大片雪女敕的肌膚。
君凌寒低頭對著白千寵**的肌膚胡亂地吻去,手下也從她衣服的下擺伸了進去,直接覆上了那柔軟的一團用力地揉捏起來,心中的空虛像被填滿了般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白千寵喊不醒君凌寒,又掙扎不開,只能絕望地閉上眼楮任由淚水泛濫。
正逐漸陷入瘋狂的君凌寒突然感覺額頭上有一絲涼意,瞬間將君凌寒一身火熱驅散開來。
君凌寒默然停下動作,抬頭入目的就是白千寵忍耐流淚的面龐,君凌寒失神地將手從白千寵衣服里抽出,握著白千寵手腕的手掌也松了。他輕柔地撫去了白千寵眼角的淚珠,然後將一個個安慰的吻落在白千寵的臉頰上,呢喃道︰「別哭,小白兔,別哭了。」
白千寵見君凌寒冷靜下來了,睜開一雙淚眼看向君凌寒一臉心疼的樣子,一時間又是心酸又是委屈,全在此刻化為了一聲輕喚︰「凌寒……」
可是這柔情萬分的稱呼卻像一根棍子打在了君凌寒頭上,他瞬間清醒過來,察覺自己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被白千寵所蠱惑,立刻用手一撐從床上翻身而起,偏過頭冷道︰「你走吧。」
白千寵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攏了攏自己被撕破的外套,屈膝環抱住自己,一動不動。
「還想再來一次嗎?」。君凌寒不看白千寵,先是冷聲問了一句,然後陡然喝道,「還不快滾!」
白千寵被嚇得一哆嗦,淚水立即又涌了出來,又怨又氣地看了君凌寒一眼,扶著床站了起來走向門去。
君凌寒听見響聲,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扭過頭去看白千寵,干脆整個身子轉過去背對著白千寵。白千寵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君凌寒冷漠的背影,終于咬著下唇向樓下走去。
當君凌寒听見大門「 」地一聲響時,挺直的腰背瞬間彎了下來,伸手揪住自己的頭發深深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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