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寵失魂落魄地獨自走在夜晚的大街上,一陣夜風吹來,白千寵不禁冷地一哆嗦,伸手抱緊了自己的雙臂,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氣之下跑出來,竟是什麼也沒帶。
可現在回去君凌寒那里已是不可能了,去林依依那里或者寧超明家里也是可以的,只是白千寵此刻又不想被任何人所同情,白千寵覺得這一切的苦果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她只想在心情糟到極點的時候一醉方休,什麼也不管才好。
于是白千寵掏了掏口袋,還好口袋里還有一張隨身攜帶的卡。白千寵便就近在atm機上取了錢,又將自己身上撕壞的外套丟到街邊的垃圾桶里,穿著貼身的t恤就打車去了酒吧。
酒吧里雖五光十色,卻也是陰暗腐壞之地。白千寵發絲散亂,無精打采地走進酒吧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桌子酒就開始悶頭喝起酒來。
][].[].[]「美女,一個人啊?我們陪你會兒不介意吧?」
昏暗的燈光下雖然暫時還沒人認出白千寵來,但是喝酒的單身女人在酒吧里總是很容易引起注意,尤其是像白千寵這樣美麗的女人,于是就有兩個人模狗樣的男人模了過來在想在白千寵身邊坐下。
已經喝地半醉的白千寵也不知道害怕,抬眼看了下面前的人,覺得正好缺人來陪自己喝酒,便指著他們道︰「坐對面去!」
兩個男人看白千寵沒有拒絕,便也先順從地坐到白千寵對面的位置上,還沒坐穩,白千寵就「 」兩瓶酒擺在了兩人面前,自己又拿起一瓶,搖搖晃晃地大著舌頭喝道︰「喝!」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心里齷齪地想著等眼前這妞喝倒了就有得玩了!
其中一個便猥瑣地笑道︰「好啊,喝酒好啊,美女真是豪……爽……」
那人說著說著就呆住了,原來白千寵仰著脖子就對了瓶子「咕嚕咕嚕」開始喝起來,直把兩個想佔便宜的男人給震住了!
「哈!」白千寵一口氣干完了一瓶酒,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看面前兩人都一副見鬼了的模樣,立刻不高興地用力一拍桌子,吼道︰「你們怎麼不喝!趕快喝!」
「喝喝喝。」
兩人趕緊拿了酒瓶子對著喝起來,白千寵這才滿意地笑了笑點點頭,見兩人喝到一半要松口停下來,立刻皺眉喊道︰「不許停,你們特麼的連個女人都喝不過了嗎?一口氣喝完!」
兩個猥瑣男一哆嗦,只好繼續往嘴里灌,好不容易一瓶喝下去了,白千寵又「 當」一人面前擺了一瓶,眉笑眼開地歡呼道︰「再來,干杯!」
猥瑣男們苦著臉對視一眼,又看看白千寵姣好的面容、魔鬼的身材,都咬了咬牙再次拿起面前的酒瓶喝起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
喧鬧的酒吧里音樂嘈雜,白千寵也越喝越來勁,興高采烈地站到椅子上,把手中的酒瓶舉得高高的,嘴里喊道︰「為我們的相聚歡呼!來!我們再干!」
可是無人響應白千寵,就連旁邊桌的客人都全部低著頭裝看不見,生怕白千寵找過來要和自己喝酒。醉醺醺的白千寵不解地歪了下頭,四處看了看,卻見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趴著兩個喝得口吐泡沫的男人,桌上腳邊全是散落歪倒的酒瓶,洋酒啤酒白酒到處都是。
白千寵搖晃著從椅子上爬下來,用手里的酒瓶去頂兩個猥瑣男的頭,大舌頭地說道︰「沒有用,廢物!」
罵完了白千寵便站直了身子,卻覺得一陣惡心從胃里直翻騰上來,難得白千寵還記得要吐還得去廁所,便趕緊回過身要去找廁所,卻不想立刻就撞到了身後一個人的身上。
「哎呦!」這一撞把白千寵疼得齜牙咧嘴的,反倒沒那麼想吐了,便就勢坐在地上暈頭暈腦地開始罵,「你沒長眼楮嗎?君凌寒無視我就算了,你是哪根蔥,我這麼大個人也敢裝作看不見?嗚嗚……」說著白千寵竟然委屈地像個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哭起來。
被撞的人遲疑了一下,蹲去扶白千寵,白千寵揮手就拍掉對方的手,含著淚抬眼氣道︰「我不用你假好心,你走……」白千寵看清面前的人便愣了,繼而哭得更大聲地抬手摟住身前的人嚎道,「嗚嗚,凌寒,你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
「你冷靜點,別哭了。」
白千寵看到君凌寒皺眉說著,便立刻強忍住哭聲,連連點頭說︰「好,我听話,我不哭,那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見君凌寒終于有要听自己說的樣子,白千寵趕緊慌亂地解釋著︰「我不該利用你的感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不是非要奪回白家的一切,只是我父母的仇我不能不報,所以最初我才想用你的身份,讓你幫我對付肖博遠的,誰讓你是肖博遠的哥哥,肖叔叔又立遺囑把肖家的一切留給你,我沒有辦法一個人對付肖家和白南生他們才這麼做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是誰的哥哥?你說什麼遺囑?!」
「肖博遠啊,我不是把你們的血緣鑒定書都給你了嗎?」。白千寵被君凌寒吃驚地發問搞得有點發蒙,「你要是真的不願意,我再也不和你提這些事了好不好?」
「好好,你說清楚點,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白千寵見君凌寒輕聲哄自己,便決定君凌寒已經是原諒自己了,精神瞬間放松下來,暈乎乎笑道︰「好啊,我就知道凌寒你舍不得我的,我說……嘔……」
白千寵話還沒說完就一陣反胃,剛才想要嘔吐的欲、望再也壓不住了,一下涌到喉嚨沖了出來。
「喂!你別吐我身上啊!哎、哎,你醒醒!」
對不起啊……
白千寵只覺得暈頭轉向,腦子里想著要道歉,卻慢慢失去了意識……
「wearealwaysgonnamakeit,weneverhavetofakeitandnothingisgonnabreakit……」
音樂輕輕播放著,白千寵就是在這悅耳的音樂聲中醒來的,她抬手揉了下因宿醉而發疼的太陽穴,酸脹的眼楮眯起來轉頭望向四周陌生的房間,她記得昨晚最後自己是和君凌寒在一起的。
「你醒了。」
白千寵循聲望去,只見窗台處一個男人掀開被風吹得飄揚的白紗窗簾,緩步走過來,外面的陽光一下刺激地白千寵偏過頭去,口中下意識地喚道︰「凌寒……」
等白千寵逐漸適應了光線,再抬眸看去,立即指著眼前的人失聲尖叫道︰「啊!!你是誰!」
白千寵面前站的根本就不是君凌寒,盡管他有著一張和君凌寒相似的面孔,但卻少了幾分剛毅,此刻听到白千寵刺耳的尖叫,男人好看的眉毛煩惱地攏起,干脆伸出一只手去捂住白千寵的嘴,十分曖昧地靠近了,嘴里卻說著與動作完全相反的話︰「噓,安靜,不然我會打廢你。」
「恩恩恩!」白千寵立刻收聲,瞪著驚恐的眼楮點點頭。
男人這才放開了白千寵,滿意地模模白千寵的頭頂,道︰「乖。」
白千寵立刻拍掉男人的手,提防地縮到床腳,這過程里還查看了下自己的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這才緊緊盯著男人問道︰「你、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來?」
「昨晚可是你抱著我又哭又喊讓我帶你回家的誒。」男人好笑地看著白千寵躲到床腳做著無用功,俯身一手撐床,一手伸長抓住白千寵的一只腳踝就往自己的方向拉。
「我才不會,啊啊,你干嘛,別拉我!」白千寵的掙扎完全沒有起到作用地被男人拉到了身前才停下。
「你再對我動手動腳,我也會打廢你的!」見男人只是把自己拉過去就沒有了別的動作,白千寵趕緊搶回自己的腳踝,一 轆翻到床的另一邊站好,遙遙指著男人威脅著揮揮小拳頭。
男人簡直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道︰「白痴女人,你還可以在搞笑一點嗎?」。
「你昨天晚上沒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吧?」白千寵惴惴不安地問,昨晚她整個人都喝斷片了,只記得君凌寒來找她,只是以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恐怕是認錯了人,將眼前這個長相和君凌寒有六分像的男人當成君凌寒了。
男人上下掃視了白千寵一眼,不屑地嗤笑了一聲說︰「我對你這種喝醉了特沒品的白痴女人可沒什麼興趣,你昨天可吐了我一身,還沒讓你賠我衣服你倒先懷疑起我來了。」
「那、那是你活該,隨便帶女人走。」白千寵強撐著心虛道。
「什麼?」男人好笑地回說,「昨天要不是我,你在酒吧里不知道要被多少男人瓜分了好嗎?不識好歹,小心我揍你啊。」
好漢不吃眼前虧,白千寵目測了下男人結實的肌肉,決定還是先閃為上,邊移動著腳步邊喝道︰「你才是白痴呢!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你別想做壞事,我現在就走,你別跟過來啊。」
男人無所謂地聳聳肩,嘴角露出一絲讓人捉模不透的笑容。
白千寵見狀立刻飛也似地逃出了門,直到關上身後的門,白千寵才發現自己所在的是一家酒店,她趕緊奔出了酒店才松了口氣掏出手機一看,發現自己手機里有無數個林依依打來的未接電話,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了今天還要拍攝!
白千寵暗道今天要被罵死了,邊伸手打了輛車趕到片場,順便打了個電話給林依依通報一聲,電話剛接通,林依依就在那邊吼道︰「白千寵,你是不是想死!」
「林林姐息怒,我馬上就到啊。」此刻在林依依面前,白千寵完全顧不得什麼傷春感秋了,安撫了一句馬上掛了電話,一心想快點到片場。
剛出現在片場,林依依就湊了上來一個爆栗敲到白千寵頭上,低訓道︰「你這死丫頭,一晚上哪去了?」然後又一把揪住白千寵的t恤領口放到鼻前聞了聞,皺眉說,「你去喝酒了?這麼重的酒味!」
「林林姐……」白千寵模模被揍的地方,可憐兮兮地向林依依求放過。
林依依恨不得連環暴擊,但看看馬上就要開拍的現場,林依依只得一把拉住白千寵往化妝間帶,惱怒地說︰「等拍完了再和你算賬!」
白千寵欲哭無淚,怎麼從昨天到現在自己就沒個走運的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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