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葉媚冉用力掙來他的懷抱,而她自己也因為失去支撐而狠狠跌在地上。
薄凊安眼眸一凝,連忙上前半蹲著將她扶起來,神情焦急,「冉冉,你沒事吧?摔疼了嗎?摔到哪了?」
葉媚冉用力推開他的手,撐在地上。滑落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頰,她嘲諷道:「別來無恙,薄總裁。」
听到她疏離的稱呼,薄凊安不悅的蹙眉,「冉冉,你恨我嗎?」。
「恨你?我不知道,大概以前是恨的吧,可都過去這麼久了,我早就已經放下你了。」
听到她的回答,薄凊安心中一痛,他倒是寧願听到她說還恨著自己,至少這樣說明她還在乎自己,還愛著自己。
可現在她的回答這樣雲淡風輕,恨嗎?大概以前是恨的,而現在她早就已經放下了。
放下,她怎麼能夠放下自己?就這樣輕易的放開了手,他甚至還來不及跟她解釋,不!就算她放下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她離開自己身邊,絕對不會!
不顧她的反抗,薄凊安傾身向前將摔倒在地上的葉媚冉禁錮在自己懷里,隨即橫抱起來,徑直走到床邊,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就好像他捧著的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樣小心翼翼。
躺在她身邊,葉媚冉卻似是厭惡的撇過了頭,他也不介意她的冷淡,回來時他就已經想過了這種境況,她不願意再見到自己也是正常的,畢竟當面的事情給她造成了傷害。
將她的長發攏到一旁,別在耳後,緊緊貼著她,手仍舊環在她的腰間,看著她小巧的耳朵和白皙的脖頸,薄凊安眼神一暗,喃喃低語道:「冉冉,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可我過的不好,很不好。」
「每天我都在想你在做什麼,是開心還是難過,我又害怕看到你難過,我怕你流淚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在美國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我想不顧一切的回來,想將你緊緊抱在懷里,可是」
他斂下眼眸,苦笑一聲,「可是我不能,我沒有能力給你未來,我只能夠隔著大洋彼岸思念你,我想給你更好的生活,我也要拿回自己的一切,所以我不能夠回來。」
葉媚冉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似乎被狠狠撞擊了,她從來沒有听過薄凊安這近乎哀求的語氣,可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早就已經不可能磨滅掉,而這些年的磨練虧空,她也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只會一心一意等著他的天真小女孩了。
她嘆了口氣,「薄凊安,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你結婚了,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當年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可能抹掉,你你好好跟你的夫人生活吧。」
箍在她腰間的手愈發緊,像是要將她深深嵌入到自己身體內,原本還黯淡無光的黑眸霎時間變得陰狠,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再無剛剛深情款款,頹唐失落的模樣,他嘲諷道:「是嗎?回不去了?冉冉,你真的已經忘記我了?嗯?」
腰快要被他勒斷,額頭上滲出冷汗,因為吃痛而緊緊咬著下唇,痛覺反倒是令她原本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不少。
葉媚冉呼吸不穩的艱難開口,「薄凊安,你你放手,好疼。」
「疼嗎?你剛剛說出的話就像是明晃晃的匕首,一刀一刀的插在我心上,難道我就不疼嗎?」。
男人陰沉的話近在耳邊,葉媚冉莫名感覺這樣的薄凊安很陌生,心內只有害怕和畏懼,他嗤笑,「冉冉,你怕我?你在害怕我?」
他一手鉗制著葉媚冉細女敕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看著那雙清澈透亮的眸里只有自己的身影,他滿意一笑,似是不解,「你為什麼要害怕我?你不是很愛我嗎?」。
葉媚冉只感覺到疼痛,腰快被他勒斷,而下巴也被薄凊安死死的捏著,強撐著開口,「薄凊安,你瘋了嗎?」。
「瘋?沒錯,我是瘋了,我每天都想著你,可你呢?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當我看到他親你的時候,我是瘋了,我嫉妒的發瘋了,葉媚冉!你怎麼能夠讓別的男人踫你?」薄凊安銳利的黑眸死死盯著身下的人,黑眸里似乎隱隱閃過一抹沉痛。
「你派人跟蹤我?」葉媚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心內愈加驚恐,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喜歡了多年的人竟然會變成這副模樣,這樣陌生的薄凊安只令她感覺到深深畏懼。
「呵,跟蹤你?這些年你的一舉一動都活在我的監視下,怎麼能叫跟蹤你呢?」他不以為然的嘲諷,令葉媚冉感覺到透心寒涼,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直竄向腦門。
額上冒出的小汗珠更加多,薄凊安的大拇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摩挲按壓,神色晦暗不明,「他踫了這里,是嗎?連我都沒有踫過的地方,你讓他踫了,是嗎?」。
倏忽,唇上一熱,男人從最初的繾綣纏綿變成了瘋狂的掠奪,仿佛只是在發泄自己不滿的情緒,狠狠咬著她柔軟的唇瓣,淡淡的腥甜味自唇間彌漫開來。
「唔」葉媚冉想掙扎,奈何男人的禁錮太緊,而她渾身綿軟無力,只能無助的看著床頂的吊燈。
直到她感覺快要窒息而死了,男人才放開了她,重重咳嗽了兩聲,胸膛劇烈起伏著,嘴唇微張,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捏著她下巴和箍在她腰間的手,未曾放松過力道,大腦已然缺氧恍惚,只感覺到了疼。
晶瑩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她斷斷續續的無助開口,「好疼疼」而那滴落的眼淚,仿佛灼燒了薄凊安心間,原本暴怒的情緒逐漸平緩,松開了鉗制著她下巴的手,看到女孩白女敕的手上那鮮紅的手指印。
黑眸里閃過一絲後悔,像是如夢初醒般將身下的人緊緊抱在懷里,「對不起對不起,冉冉,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不好?」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