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也沒有深入到骨髓的憎恨,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對薄凊安的所作所為,對過去發生的一切已經隨著時間慢慢消逝。
這無關情愛,無關現實,人的心癢很狹小,小到只要裝下了一個人、一件事情就會被塞的滿滿當當,在容不下其他人,其他事。
當年,她一腔愛慕,所以她可以全心全意的對待薄凊安,可是到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即使過去他有隱情,可他到底還是選擇了權力榮華,如果若要說她輸了什麼?
她以前或許會說她輸給了這個男人,輸給了他的妻子,可現在她明白了,她沒有輸給任何人,她只是輸給了這個男人的野心和貪念。
她低低笑出了聲,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眼角滑落,「薄凊安,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誰都不可能磨滅掉它存在過的痕跡,當摹?蕖?懟? 曇詞鼓鬮弈 ?Γ??閎雜醒≡竦撓嗟夭皇鍬穡磕愕降住包br/>
「呵」葉媚冉冷笑一聲,聲音哽咽,「你到底還是選擇放棄我啊!是你親手推開我的,你從頭至尾沒有回頭看過我一眼。」
薄凊安身子一顫,眼眸半斂下,將身下人緊緊抱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
他輕笑,除了對不起,他無話可說,當年的事情他知道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是自己毀了她,當時他原本是想私下解決,卻未曾想過陳媛默竟然私自叫來了記者。
記者狗仔已經堵在了大樓下,他原本只是想安靜離開,然後由公司出聲明,可那天已經被逼無奈,而冉冉又剛剛好到了樓下,他已經是無法回頭了。
天知道,他當時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他根本不敢看她的神情,他害怕看到後,自己會不舍得離開。
早知道回來後,她會恨自己,卻沒有想過她竟然會跟自己說她已經放下了。
他怎麼能允許她放下自己,若不是看到照片,他也不會從美國提前回來。
「你放下的原因是因為你移情別戀了,是嗎?」。他嗤笑一聲,一手撐在她頭側,幽深的黑眸含著濃濃諷刺。
即使不用手禁錮著葉媚冉,她也沒有任何的力氣掙扎,縱使她在蠢笨,也知道自己現在這狀態很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至于下藥的人
除了此時此刻在她身前的男人,又還會有誰?
而他的話,令葉媚冉莫名感覺到心虛,可是多諷刺?她竟然在跟這個男人討論自己現在的感情世界。
撇過頭不願意再看這個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她只是覺得現在的薄凊安對于她來說很陌生,陌生到令她感覺到恐懼,她想或許現在才是這個男人本來的樣子,這才是他的本性,真正的薄凊安!
「呵,怎麼?被我說中了心事?你果然是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她知道男人陰毒的視線一直在她臉上流轉,可她不敢回頭,更不想看到薄凊安。
薄凊安面無表情的看著身下人,見她沉默,原本壓抑住的怒火又開始竄動,看著熟悉的容顏,細女敕的脖頸,薄凊安眼眸暗了暗,傾。
唇瓣踫觸到細膩的皮膚,細細啃噬,倏忽,他張嘴,在她細女敕的脖上狠狠咬了一口。
「好疼,薄凊安,你放開我!」
可惜她的聲音沒有喚回男人的理智,反倒是更加激怒了他,他狠狠咬著葉媚冉的脖頸,尖利的牙齒仿佛是要刺穿她細女敕的肌膚,像是要咬斷她的大動脈。
終于男人松了力道,由咬變為細細親吻,她努力想抬手推開身上的人,奈何她掙扎了幾次都是徒勞無功。
「薄凊安,你給我下什麼藥了?」
正是她的這句話令薄凊安停了動作,只是柔軟的唇瓣還抵在她脖頸間,倏爾,他低低笑出了聲音,噴薄而出的熱氣呼在她脖頸間,因為起合說話,男人的唇瓣摩挲過她細滑的皮膚。
不禁瑟縮了一下,她听見男人嗤笑的話語,「現在才知道我下藥了,未免太晚了,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沒有長進?對誰都不設防。」
說著,他的話鋒一轉,變得柔和,「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怎麼辦?你只能夠乖乖留在我身邊。」
「我們已經結束了,好聚好散,薄凊安,你現在先放開我!」葉媚冉有氣無力的開口說話,不斷席卷而來的困意令她無力多言。
薄凊安總算是離開了,他緊貼著身下人柔軟的身軀,幾乎是將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了身下人,與她額頭抵著額頭,唇瓣有意無意擦過她因為自己蹂躪而變得公眾的嘴唇。
「你認為我算計了一切,布下這個局,就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已經送上門的獵物嗎?」。
薄凊安冷漠的話,令葉媚冉徹底心死,心內縈繞著的只有深深絕望,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薄凊安,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在攪和進你的世界了,我好累,我只想安靜的生活。」
她滿是疲倦的說完這番話,男人定定看了她一會,倏忽,他听見男人自嘲的話,「放了你?誰又能夠放了我?冉冉,我已經放不下你了。」
說完,他再次低,擒住了已經殷腫的唇瓣,只是這一次只是細細親吻,很溫柔也很繾綣。
「唔薄薄凊安,你我不會原諒你的」女人斷斷續續的話從唇齒交融間穿進男人耳里。
恨吧,即使是怨恨也沒有關系,他絕對不可能放開她的手,原本就是屬于自己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允許她逃離。
綿軟無力,無法反抗,可身上的男人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呼吸被掠奪,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無助和絕望將她淹沒,她只感覺到透骨的寒冷,眼皮子如同灌了鉛塊一樣沉重不堪,葉媚冉緩緩闔上了雙眼,眼角滑落了晶瑩的淚珠。
只是意識消失前,腦內閃過的竟然是顧清的臉,不屑一顧的,神情諷刺的,故作嘴硬的,溫柔微笑的,一點一滴都清晰印刻在她腦海里。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已經對顧清這樣依賴了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自己也無法解答這個問題,只是等她幡然醒悟時,才明白,哦,原來這個男人已經住進了她心里。
她想,最觸動她心扉的是那天黑夜,她迷失了路途,什麼都看不見,可只有他會不顧艱險的來找自己,她得罪眼楮雖然看不清楚那個時候他的模樣,可奇怪的是,她腦海里竟然清晰的跳出了他的臉。
說她不要臉也好,說她薄情寡義也好,她守著一段無望的愛慕,已經付出了所有的精力,付出了所有的真心。
可到底,最後她只收獲了滿身傷痕,不是不愛了,是不想再愛也不敢再愛了。
薄凊安與她,已然是過去,是陌路人,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回不到最初那個只是滿心歡喜等著他的小女孩。
心髒太小,現在那里已經漸漸被另一個人佔據,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她不清楚顧清的想法,那個男人啊!總是若即若離,對她時好時壞,她猜不透也模不明白。
即使這一場假扮情侶的戲只是為了應付觀眾和狗仔,可她已經入戲了,沉迷到無法自拔。
每次當她下定決心想要斬斷這根不該萌生的情思時,顧清這個男人總是會給自己希望,讓她誤以為或許這個男人也是喜歡自己的,哪怕只有那麼一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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