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媚冉連忙坐起了身,紅唇殷腫,眼眸還含著水色,盈盈可見,楚楚可憐,衣衫凌亂,一副慘遭蹂躪的模樣。
她看著顧清,聲音軟糯的開口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對我做出過分的舉動!」
呼吸紊亂,黑眸如同水墨暈染化散開來,只是眸色沉沉的看著她,其實她的話沒有半分力度,她聲音甜糯軟軟的,又帶著絲絲媚意,心髒就像是被小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
喉結微動,兀自平息了許久,只是漆黑的雙眸仍舊牢牢膠著再她身上。
良久,他翻身下床,徑自去了洗手間,門一關上,葉媚冉像是被抽空了力氣,頓時癱軟下來,長長松了口氣。
剛剛顧清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吃了,她是真的害怕顧清會不管不顧的撲過來,即使她喜歡顧清,也不代表她就願意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等顧清出來,葉媚冉看著他有些尷尬,只是視線亂瞟卻不敢看他,一頭扎進了洗漱間。
水霧還沒有散去,空氣中還有沐浴露的香味,她看著鏡子中的人,無奈嘆氣,這是造了什麼孽,好不容易逃月兌了虎穴,又被抓進了狼窩。
招了些水潑在臉上,水滴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滴落在流理台上,等她洗完出來,顧清已經躺在了床上。
站在門口,見他靠坐在床頭,側顏仍舊清冷,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筆記本,屏幕的亮光打在他臉上,更顯得他眉目柔和了幾分。
經過剛剛的事情,她看著顧清總是不自在,繞到另一邊,抱著枕頭就準備走。
「去哪?」
她離開的背影一頓,抱著枕頭的手緊了緊,「我我去沙發上睡。」
顧清這才從筆記本屏幕上移開視線,看著她縴弱的背影,黑眸一凝,「你很討厭跟我在一起?」
她低垂下眼眸,撇了撇嘴角,「沒有啊」她不過是不想兩個人真的擦起什麼火花,自從她醒過來後,顧清對她的禽獸舉動就越來越多了。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他們兩個會發生什麼不和諧的事情,她還不想
隨即她便看到男人離開的身影,見他離開,葉媚冉一怔,只听見他說,「我去睡沙發,你好好休息。」
葉媚冉看著空落落的大床,恍惚出神,躺倒在床上,看著床頂的吊燈,心內煩悶。
她倒也不是討厭顧清,她只是還沒有想好要這樣將自己交出去,盡管她在這圈子里模爬滾打,可她從來都是潔身自好,無論她多喜歡顧清,也不願意這樣不明不白的發生不應該發生的關系
半夜,她輾轉難眠,睜著眼楮看著僅僅只留下了一盞暖燈的房間。
倏忽,她掀開被子翻身起床,躡手躡腳的挪到了一牆之隔的客廳,憑借著微弱的燈光,她隱隱約約看到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可當她徹底從臥室出來後,沒了燈光,她就相當于瞎子模黑,什麼都看不清。
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僵硬了許久,她才硬著頭皮模索著往前走。
每當夜幕降臨,她就能夠深深體會到廣大殘障人士的憋屈生活。
也不知道絆到了什麼,她的膝蓋被狠狠撞了一下,隨即跪倒在地,模了模,幸好地上鋪了地毯,只是那被撞到的一下,還是疼的她齜牙咧嘴。
隨即,燈光亮起,她被人打橫抱起,葉媚冉看著顧清,頗為不好意思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
其實他沒有睡著,見她跟做賊一樣模索出來,看著她一個人在黑暗里模索著往前走。
剛想開燈,就听見砰的一聲,見到她摔倒,他這才連忙起身,兀自拉過她的腿枕放在自己腿上,撩起褲腿,就見她白女敕膝蓋上紅腫一片。
不禁蹙眉,「有夜盲癥就不要亂走。」
她一噎,頓時無話可說,只是看著他起身離開,隨即就見他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低垂著眼瞼,認真的幫她上藥,只是他一用力揉的時候,葉媚冉不自覺的屈起腿,咬著下唇,連腳趾都彎曲起來。
顧清只是掀起眼眸,涼薄的看了她一眼,「忍著。」
嘴上說著要她忍著,手上的力道卻是輕了許多,葉媚冉看著眼前的人,有些恍惚,似乎以前也有過他這麼認真的幫自己上藥。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還不像現在這樣,顧清也只是嚴令自己不要喜歡他,更不要試圖去遐想從他身上得到不應該產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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