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情認真的男人,心髒猶如小鹿亂撞,可偏偏就是沒有辦法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只是痴痴的看著他,嘴角不自覺向上彎起,淺淺笑意便如同夜空中的璀璨星辰。
倏忽,他抬頭傾身向前,在她唇上落下輕柔一吻,葉媚冉還有些懵神,看著退開身的顧清。
反應過來後,臉頰嫣紅,反觀顧清倒是神情自然,仿佛剛剛偷襲的人不是他一樣坦然,只是將她的褲腿重新放下來,隨後,看著她,頗為無奈的開口,「以後沒有燈就不要自己走動,乖乖站在原地等我。」
有過一瞬間的愣神,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緒正在發酵,後來她才明白顧清這句話,不僅僅只是告誡更是承諾,他會幫她驅散所有的陰暗。
「嗯」
她低垂著眼瞼,默默縮回了自己的腿,顧清看著她,輕啟薄唇,「你出來——找我?」
葉媚冉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男人微微挑眉,一臉興味的看著她,隨即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頂,語氣不自覺柔和下來,「你沒有準備好,我不會踫你。」
听到這句話,她臉爆紅,頗為不好意思的側過頭不敢抬頭去看顧清。
良久,她悶悶開口,「你去床上睡吧,天氣太冷了,你睡沙發容易感冒。」
眼前放大的臉嚇了她一跳,鼻尖對著鼻尖,男人淺薄微笑,「哦~我可以認為你是在邀請我嗎?」。
「才不是!我只是怕你感冒了會賴我!」
她看著離自己這麼近的顧清頗為不自在,微微往後退了退,熟料被人打橫抱起。
顧清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將她放到了床上後,自己就繞床到了另一邊。
她將自己悶在被窩里,一動都不敢動,倏忽,腰上多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微微用力,她便被帶到了男人懷里。
「我在等你願意跟我說心事的那天。」
男人突然說出來的話令她愣了愣,眼眸低垂,遮去眸中復雜神思。
心事嗎?
她沉默不語,只是靜靜窩在男人懷里,而抱著她的人,眼眸復雜,眸底似乎隱隱有情緒閃動。
「顧清,你選擇我,不後悔嗎?」。
她只听見男人輕笑一聲,「我從來不會選擇沒有把握的事情,你還是不想將事情都告訴我嗎?」。
「那段期間,你」
他欲言又止,葉媚冉也知道顧清指的是什麼,她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
顧清以為那是她的不可觸踫的禁地,可實際上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要起頭,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最為恰當。
「我」
心內長長嘆氣,「其實我的事情你都清楚吧?」
他嗯了一聲,葉媚冉才接著開口說下去,「跟你了解的一樣,我是在薄家生活過一段時間,我也的確是真心喜歡薄凊安的,可是他走了,選擇了另一個人,選擇了他想要的權利,現在他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里,我承認」
「我承認我是情緒波動,我也承認他的出現令我感覺到很不安」
「嗯。」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力道,黑眸微動,「如果你選擇相信我,那就以後不要一個人悶著。」
「謝謝你」
她知道很蒼白無力,可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了,只于顧清,她的心思總是復雜難以理清。
「我們算是假戲真做嗎?」。
男人沒有回答她,她想,是算的吧,自從開始拍攝這部劇,她就分不清什麼是戲什麼才是真實。
兀珝無怨無悔的守護了夜姬那樣久,一直隱忍著,即使夜姬心系別人,他也還是會為夜姬赴湯蹈火。
與其說是白染對桑禾的感情傾人淚下,倒不如說兀珝令人輾轉難忘。
「我有沒有說過?我好喜歡你。」
她釋然一笑,嘴角彎著淺淺笑意,整個人賴進他懷里,從他第一次出現在自己世界里,她就動心了。
即使說她是個薄情的女人也沒有關系,她渴望那份溫暖太久,在孤單里徘徊了這麼多年,終于有一個人為她驅散了嚴寒。
會給她帶著體溫的圍巾,會打擊她也會關心她,難堪的時候會帶著她離開,迷路的時候會孤身一個人來找她。
就算想叫她不動心也難
她沒看到的是,男人眼眸里的溫柔寵溺,只是輕輕拍了拍她後背,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實
他也很想說,我好喜歡你,不經意間的回眸,你已經進駐在我心上。
緩緩閉上眼楮,兩人相擁而眠,依靠對方互相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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