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來就問道:「善休,他們怎麼在打架啊!」
「就是打架呢,你別打岔啊,讓我好好看。」
夕卜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豆豆說打架是不對的……」
豆豆?是誰?木邪一兮奇怪,在善休耳邊小聲問道:「善休,豆豆是?」
「他老婆。」善休一心正盯著玄心與豐南錫的比武。
只听眾人一聲驚呼中,夕卜已經沖了上去。玄心與豐南錫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人突然插進來,一時亂了招式,忙一人一邊站住。
夕卜站在中間,拍手笑道:「不打架才好嘛。」
「哎哎,大哥。」族長忙上去把夕卜拉到一邊。
夕卜很不情願被族長拉著走,「你干嘛啊。」
場上豐南錫與玄心各自抱了一拳便下場來,算是打了個平手。總算是打完了,木邪一兮心道。
玄心走到族長那邊跟夕卜不知道說著什麼,豐南錫微笑著走向木邪一兮。
「一兮姑娘。」
木邪一兮微微一笑,「豐門主好功夫啊。」
豐南錫笑著搖了搖頭,「一般一般,玄心長老才功夫了得呢。」玄心剛好听見說他,朝著這里笑了笑。
「我回去繼續調息了,你們聊。」豐南錫說著便向天醫閣走去,路過族長他們還不忘點頭示意。
善休嘟起了嘴,對木邪一兮說道:「這就走了啊,也不跟你多說幾句。」
木邪一兮撇了撇嘴,誰知道這個豐門主是在打什麼算盤呢。
「對了,善休,族長大哥怎麼會這樣的呢?」
善休本是一片陽光的臉上突然陰沉下來,嘆了口氣,說道:「本來傻的應該是玄心才對……當年不死人控制了玄心,夕卜為了讓他不被蒙蔽,在絕境之時用靈鏡把自己的智慧給了玄心。沒想到後來絕處逢生,而他也就這樣了。」
木邪一兮內心一慟,沒想到是這樣的,「或許可以用靈鏡幫他把智慧找回來呢!」
善休搖了搖頭,微笑道:「不必了。夕卜他以前活的太累,現在這樣天天挺開心的。他自己也說不想變回以前的自己呢。」
木邪一兮點了點頭,她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這時玄心過來了,「善休,跟我去把祈天符拿過來掛吧。」
善休高興道:「好啊好啊,我正閑的慌,一兮我們一起去!我去把衣服放你房里啊,等我!」說著便跑了進去。
木邪一兮朝著夕卜看去,他正跟族長還有幾個長老有說有笑的。
玄心問道:「你在看什麼?」
木邪一兮回過頭,道:「沒什麼。」
玄心看著夕卜那邊,笑了笑。
善休放好衣服跑了過來,對二人道:「走吧走吧!」
天行長老在後面喊道:「快去快回!善休你可別又忘了回來啊!」
二人應著一起出門去。
掛完祈天符,已是午時,吃過飯,善休與眾長老便去祭台那邊布置了。木邪一兮在大堂一側煮著茶,茶嘴呼呼地冒著熱氣。
這時,眠雨走了過來,道:「一兮姐姐!你在煮茶啊。」
木邪一兮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微笑道:「是啊,坐吧。」
眠雨坐下神秘兮兮道:「那個豐門主可在?」
「在左邊第一個廂房內呢。」木邪一兮笑著說道,原來她也是來看豐南錫的呢。
眠雨朝那邊看了看,拿出了一個月白色,繡著黃色梅花的荷包。
「姐姐,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可好?」
木邪一兮接過荷包,荷包上的花朵繡得十分精致,在光線下還閃著金黃色的光,這些女紅什麼的她可是一樣都不會,真是慚愧慚愧。
「放心吧,我一會兒茶煮好就幫你給他。」
只見眠雨開心一笑,又從懷里掏出大大小小十幾個荷包,各式各樣的,有的還繡著字。
「一兮姐姐,這些都是我那幾個小姐妹的,幫我一並送了吧。」她的大眼楮忽閃忽閃地盯著木邪一兮。
木邪一兮點點頭,無奈地看著她腿上一堆荷包,有些晃眼,現在的小姑娘怎麼都那麼心思靈巧呢。不知道這夕水天澗之中是喜歡玄心的多還是喜歡豐南錫得多。
「一兮姐姐,今年大年會他會來嗎?」。眠雨憂心忡忡地問道。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啊,他就在房里,要不你去問他?」
「不!不!」眠雨搖著頭,臉卻有些紅了。
木邪一兮推了推她,道:「干嘛不好意思,問一下而已嘛。」
眠雨嘟了嘟嘴,臉色更紅了,她一下站了起來,「哎呀!我回去了,你記得幫我把荷包給他。」說著便跑了出去。
木邪一兮在凳子上笑得花枝亂顫,難道這也是愛一個人的表現麼,那她以後可就好判斷多啦。
這時,豐南錫從房里出來了,走到爐子邊坐下了。
「一兮姑娘這是在笑什麼呢?」
「沒什麼。」木邪一兮忙止住笑,拿起腿上一堆荷包遞給他,「呶,這些是給你的。」
豐南錫接過荷包,欣喜道:「這些是你做的?」
木邪一兮忙擺了擺手,「不是。我可不會做呢。那個月白色的是一個叫眠雨的姑娘做的。」
「其他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眠雨也沒告訴她,她哪里知道呢。
說話間,善休回來了,「你們在聊什麼呢?」他一進來就說道。
豐南錫拿起荷包塞他懷里,「送你的。」
「送我荷包干嘛?」善休一頭霧水。
「嘖。」豐南錫說道:「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啊。」
善休「啊?!」了一聲,大男人報恩還送一堆荷包的,真是稀奇。
「我們那里的風俗。」豐南錫微笑著說道。
木邪一兮做在一邊使勁憋著笑,不知道以後那些姑娘看見善休帶著她們心愛的荷包是作何感想。
「那我收起來了。」善休說著便去了房間。
待他一走,木邪一兮終于忍不住道:「你干嘛浪費她們心意啊。」
豐南錫哼了一聲向廂房走去,「送了我的就是我的。」
不知不覺已是夕陽西下,木邪一兮煮了一下午的茶,直把天醫閣的藥香都改成了茶香。這時,一個童子跑了過來,手里還捧著一套衣服。
「一兮姑娘,豐門主呢?」
木邪一兮指了指廂房,他便跑了過去。不一會兒,豐南錫便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夕氏服裝出來了,頭發也扎了起來,越發顯得玉樹臨風。善休也換好了衣服出來了。
善休嘆道:「哎喲,豐門主,你可真是好看的緊哪。」
豐南錫笑了笑,對木邪一兮道:「我們走吧。」
木邪一兮嗯了一聲,滅了爐子,便與他們一道出門去。
路上已有許多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女孩子們都穿著各色鮮亮的衣服,路上花花綠綠,這是夕水天澗少有的風景,當然,這些花花綠綠的目光大多數還是集中在了豐南錫身上。
「一兮姑娘!」夕遙在木邪一兮她們前面喊道,停在樹下等他們。
走到樹下,木邪一兮才發現眠雨也在,她一看見豐南錫便臉紅紅地低下了頭。
善休一拍夕遙肩膀,「小子,你爹娘呢。」
夕遙道:「他們已經過去了,我是特地……特地等一兮姑娘的。」說著看了一眼木邪一兮便與他妹妹一樣,不好意思起來。
善休笑著「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木邪一兮,對夕遙道:「走吧走吧,來,你在一兮左邊,眠雨,你去豐門主右邊去。」
夕遙與眠雨二人雖然不好意思,卻也听了善休的話高興地站了過去,善休則走在了木邪一兮與豐南錫中間。
木邪一兮看了眼豐南錫,他的臉似乎有些黑,扭頭看看夕遙,發現他也正好在看她,忙收回目光。
這個善休,就喜歡添亂!
祭壇位于明鏡湖東邊的一處十分大空地上,比平地要高出一些,四周都用白色玉石做成了鏤空雕花護欄,朝著明鏡湖的一端還有一道能供三人同時走過的玉門,門頂的邊上如同屋檐般高高飛起,門框上畫了各種祈福的符文,門檻有半膝高。听夕氏老人說,這是為了讓靈氣留于祭壇,讓夕氏長久地得到上天的旨意。
木邪一兮到了祭壇,門外已有許多的人在等候,卻不見族長與長老們。善休帶著他們走到靠前的位置。
善休對木邪一兮與豐南錫道:「我們在這里等等,要祭完天才能進去。一會兒你們兩個跟著我們做。」
二人點了點頭。
木邪一兮朝里面看去,發現這個祭壇外面看著小,里頭倒是十分大,容納夕氏千余人完全沒問題。它的最中間擺了一口巨大的雕花青銅鍋,用一個同樣雕著暗紋的架子支撐著,鍋底下由于反復使用已是十分黑,但看起來卻像是從里面黑出來的。鍋周圍每隔一段距離便是一堆一人高的柴火,很是粗壯,想必也是十分耐燒的。祭台最旁邊的空地上擺著許多桌子,桌子上放著清酒,瓜果,還有各式各樣的糕點。
「一兮!」善休一拍木邪一兮肩膀把她嚇了一跳,「你在看什麼啊?這麼出神。」
木邪一兮拍了拍胸口,道:「我就看看里面的擺設而已。」說著一扭頭發現眠雨跟豐南錫都正看著她,卻不見夕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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