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邪一兮此時也是十分惱怒,「保護我?!豐南錫,你瘋了嗎?你害我害得還不夠嗎?!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回不去幻靈聖境!你放開我!」她越是掙扎,豐南錫抓得越緊!他吼道,「我知道你喜歡玄心!但是他有什麼好!娶了林天雪又始亂終棄!我還告訴你,我派了許多人整整找了兩天,玉豐山根本沒有他的影子!」
木邪一兮腦子「嗡」了一聲,始亂終棄,沒有他的影子,玄心他……「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要去找他!」木邪一兮掙扎著想要出去,豐南錫一把死死抱住她。
「否則我怎麼會娶林天雪……」豐南錫呼吸著她的氣息,閉著眼享受片刻的溫香軟玉。木邪一兮被他抱得動彈不得。「你騙我!一定是你設計他!」木邪一兮吼道。
豐南錫突然一怔,他慢慢地松開了手。他設計他?!豐南錫的臉上剛才的惱怒,氣憤瞬間()都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無比的平靜。他轉過身,慢慢走出門去,背影竟是無比悵惘。
「明知道你心里的不是我,卻還要試一試。」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著走遠。
木邪一兮看他走遠,拉下肩膀上的衣服,里面竟是一片青紫。她一定要找到玄心問個明白!可是她卻出不去……
自從那晚的事情後,一連三天豐南錫也沒有出現在月崖,木邪一兮更是沒再見過他。不過那個白羽護法倒是每日都派人過來送些吃的。黑衣也是每日辰時過來打掃,從不間斷。而她,又被關在了月崖,岩間小道上,多了許多人把手,豐南錫看來是鐵了心不讓她跑。
「姐姐!」沁兒慌慌張張跑來,「出大事了!」
木邪一兮正在樹下打坐,被她嚇了一跳,「什麼事?」
沁兒停下緩了口氣,「少尊要成親了。跟林天雪。就在下個月初七,只有十幾天了!」
「哦。」木邪一兮淡淡說道,她早知道了……
「姐姐,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沁兒奇怪道。她都看出來了,少尊是喜歡木邪姐姐的,卻為什麼會娶那個人。
「我著什麼急?」
「姐姐你跟少尊吵架了?」沁兒問道。
木邪一兮被她問得一愣,隨即卻明白了,看來沁兒是把他們的關系想得不正常了吧。
「小丫頭,我跟你們少尊什麼關系都沒有。」木邪一兮拉了一下她的小辮子,「所以,他成親跟我沒有一點關系,明白嗎?」。
沁兒嘟著嘴,「那天下第一美男成親了總是可惜嘛。」木邪一兮不驚笑起來。
她們正嬉鬧,黑衣卻過來掃地了。他的大掃帚一掃,地上的落葉反而滿天飛舞起來,到處都是。木邪一兮與沁兒又剛好現在樹下,這麼一來她們頭上身上都掉滿了樹葉,黑衣忙跑過來幫她們拍葉子。
「你能不能好好掃啊!」沁兒嗔道。木邪一兮也是皺著眉,真不知道怎麼會讓他來掃地呢。每次都弄地到處是。那黑衣人卻連頭也沒抬,拍拍手回去大揮著掃帚……他听不見……
二人為免受灰塵之苦忙跑回屋里。木邪一兮跑地急,一下撞在門框上,袖子里那根管子收到巨大沖擊掉了出來,摔成了兩節。沁兒跑得快,早已進了屋里整理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別的東西。木邪一兮悄悄撿起來,塞進袖子里,若無其事地進門去。
「姐姐,還有十幾天就有少夫人了。我好緊張。」沁兒坐在床上,雙手拖著腮說道。
木邪一兮笑道:「又不要你服侍,你緊張什麼。」
「我就是緊張嗎?你說少尊為什麼娶林天雪呢?」沁兒百思不得其解。
木邪一兮的心卻是沉重起來。想到那晚豐南錫告訴她,他娶林天雪是為了保護她。保護她什麼……
「沁兒,你能跟我說說林家的事嗎?」。木邪一兮問道。
「好啊好啊!」沁兒欣然答應,木邪姐姐終于開竅了麼?
「林家世代是獨孤城主。現任家主林宏已經五十多歲了,只有林天雪一個孩子。一直就想把她嫁給一個能配得上他城主之位的人。我還听說林城主放出話來,他要把獨孤劍給林天雪做陪嫁呢!」
「獨孤劍?」
「對呀,獨孤劍是上古神物,卻從沒有人見過它的真身。據說林家的先人再一次機緣巧合之中得到了此劍,于是被林家世代相傳,不過除了林宏,誰都不知道它在哪里。」
木邪一兮皺著眉,听沁兒的說法,跟她完全沒關系啊,除了獨孤劍有些神秘,其他都是普通的事。她實在跟自己扯不上關系,豐南錫那天又不像說謊……
「沁兒,我累了想躺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木邪一兮說道。
「哦……」沁兒撇撇嘴,怎麼木邪姐姐沒反應。
待沁兒離去,木邪一兮悄悄拿出了那根管子,那管子里頭竟是空心的。她用靈力劈開管子外壁,一張小小的紙筒赫然出現在眼前。
果然有門道!
只見里面寫著:月入中天,凝香殿見。
凝香殿木邪一兮見過,是一座還未建好的大殿,現在還只是一個山洞而已。去那里做什麼?而且,這跟管子有幾天了,那人還在嗎?月入中天,那就是晚上了。
是夜,木邪一兮忐忑地悄悄走到岩壁上的小路,本以為有人會出來攔她,結果一路走到凝香殿了連個影子也不見,不知是誰,連豐南錫的崗哨都敢撤。
月入中天已經到了,卻沒有人來。「難道那人早就不等了?」木邪一兮喃喃道,周圍岩壁森森,一個人影都沒有。
「怎麼會呢。」身後一個女子聲音響起來,木邪一兮忙回頭一看,竟是清雪。
「怎麼是你?」木邪一兮警覺地看著她道。
清雪笑了笑,「喲,還記恨我呢。」
「有話就直說。」
「我正準備直說呢……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小心白羽。」清雪淡淡說道。
「小心白羽?什麼意思?」
清雪一愣,小心白羽就是小心白羽,還什麼意思……「好吧,跟你說詳細點。那就要從當日白羽回來說起了。白羽回到玉豐門那天我就覺得他不正常。雖然對于別人他還是一樣,但是我能看出來,他一直是在模仿。模仿他以前的樣子。有一天,他突然來找我,讓我保護你,千萬不要被他殺了。那天的他讓我感覺很熟悉,就像以前那樣。但是自從他匆匆走後,他又變回了那副模樣,再也沒變回來。」
木邪一兮明白了,「所以那次在豐南錫的大殿,你是特地來的?」
「是啊,你還是挺聰明的嘛。」清雪斜著眼看著她微笑道。
「那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裝的。」木邪一兮問道。
「因為我了解他,他對所有人裝也不會對我。」清雪突然嚴肅道。
「豐南錫知道嗎?」。
「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好了,話已帶到,我走了。」清雪說著便像洞口走去。
「對了。」她突然停下,「你知道那個天天給你掃地的是誰麼?」
「誰?」木邪一兮忙問道,他不是黑衣嘛,還能是誰?她可不認識任何獵戶……
「這個……」清雪頓了頓,眼神微閃,「他不讓我說,我相信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說著,清雪便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木邪一兮只覺滿心疑惑,卻無從下手。
第二日一早,沁兒剛出去便有小廝送了白羽吩咐的點心來。想起清雪的話,木邪一兮等人一走便全倒掉了。
「姐姐姐姐!」沁兒風風火火地跑來。
「好,好消息啊!」她氣喘吁吁。
「你慢點說。」
「我听說一會兒蓬萊島主要跟少尊去下聘禮呢,你不是相見你的朋友嗎?好機會啊。」
木邪一兮听了十分高興。木邪洙天天跟小紅小玉一起,讓她根本沒有一點機會跟她們接近。「沁兒,你去幫我看著,他們一走你就來告訴我。」她說道。
「好 。」沁兒又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
沁兒才走,黑衣便過來掃地了。他低著從木邪一兮面前走過,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走到丁香樹下便開始打掃起來,一時間又是落葉滿天飛。
木邪一兮狐疑地看了他半天,他也毫無反應,像是根本看不見有她在邊上一邊。木邪一兮撇了撇嘴,從空中接住一片葉子,找到黑衣者實現的死角,便凝聚靈力將葉子如同刀片一般像他射去,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
果然,黑衣猝不及防,脖子上的衣服與帽子的接口就被拉開了一道大口子,帽子跟蒙面布一下便滑落下來,露出了他整個臉跟脖子來。黑衣者像遮掩卻已是來不及了,木邪一兮已經到了他跟前。
看到那人的容貌,木邪一兮竟楞在當場。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那根本不能稱之為臉!除了眼楮以上還完好之外,整張臉的其他部分盡是如同海藻一般的疤痕,像一張大網覆蓋在他的皮膚上,一直延伸到脖子。他的鼻子與嘴巴都是扭曲的,甚至已經分不出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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