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里面空間很大,兩旁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靈物,隨便一件在外面都是價值連城。屋頂上的壁畫描繪著女媧補天的故事。人身蛇尾的女媧娘娘在茫茫天火中獨自舉著頑石,堅毅的神態,有力的臂膀,栩栩如生。木邪一兮心里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姐姐你看!」沁兒一聲大呼。木邪一兮看過去,沁兒正爬在一旁的椅子上。那椅子透明去冰,卻又溫潤如玉。
「沁兒你快下來。」木邪一兮忙說道,被人看見告訴了豐南錫恐怕又要罰她了。
沁兒神秘兮兮道:「不下來,姐姐你來!」
木邪一兮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只玉雕的兔子。「一只兔子而已啊,什麼大驚小怪的。」
沁兒回過頭,眨巴眨巴眼楮。搖身便化作一只白兔跳到了玉兔邊,竟然是一模一樣。「像吧。」沁兒說道。木邪一兮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沁兒是一只兔子精啊,怪不得這麼可愛。
大殿正中是一顆很大的無花玉丁香樹。五彩的玉石做成的樹干,樹枝,樹葉,晶瑩剔透,絲絲玉髓猶如活的根睫一般。
木邪一兮在驚嘆的同時卻是不解,大殿之中放丁香樹,真是見所未見。丁香樹後便是一個會客廳,同樣奢華,卻沒什麼奇特之處了。再後面就是豐南錫的臥房,不便過去。整個大殿充滿靈物的靈氣,無法分辨凝水珠是否在這里。
沁兒正把玩著牆邊的奇珍,突然听見微弱的腳步聲,听那聲音細微而快速,像是怕人听見。
「不好。我們快躲起來。」木邪一兮忙說道。听那聲音像是片刻就會進來。可是躲哪里呢?大廳一覽無余,會客廳也沒有門,樹上更是顯眼,豐南錫的臥房……
不管了!木邪一兮拉著沁兒就跑進了豐南錫的臥室。關上門,露出了一小條縫來觀察外面的情況。果然,一個白影立刻走了進來,還好她們跑的快。木邪一兮仔細一看,那人竟然好眼熟!
「那不是白羽護法嘛。」沁兒壓低聲音說道。
原來是他!怪不得眼熟,在牢里見過啊。
只見白羽進來便左顧右盼,看著沒人便開始到處翻起來。只見從那些靈物到屋頂,再到丁香樹,一寸一寸找了半天,像是一無所獲的樣子。他運起靈力擴散開去,地上竟然出現了許多暗匣。
木邪一兮不禁皺眉,白羽看起來對這里十分了解,連暗匣都知道,他在找什麼?大殿之中只剩白羽翻東西的聲音。木邪一兮與沁兒看著連大氣都不敢出。
白羽進了會客廳開始找起來。臥室的門連著會客廳的一方牆壁,此時,木邪一兮與沁兒二人連關門都不敢了,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就被他發現,萬一他狗急跳牆想滅口,憑她們這點法力肯定逃不了了,況且她還有傷在身……
透過門看著白羽的影子越來越近,她們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白羽的手很快就放上了門框,此時只要他一開門就能發現兩人。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慍怒的女生打破了空氣中的不安。「白羽!你果然在這里。」白羽听到聲音,忙縮了手,走去大廳。
木邪一兮與沁兒趁此機會透過門縫看去。只見一個淡藍色的身影。「那是清雪護法。」沁兒小聲說道。
「我認識。」木邪一兮淡淡道,當初就是她一直追著搶凝水珠不是嘛,還一掌害她在聚靈樹下呆了大半個月,她才不會忘了她!
此時清雪一臉的惱怒,「白羽,你這些日子一直躲著我,就是為了干這個麼?」她像是在質問。
白羽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看見我干什麼了?該干什麼干什麼去。」
「你!」清雪盯著白羽說不出話來,眼淚一下奪眶而出。而白羽卻是不為所動。「你要告訴少尊就盡快去!」他淡淡說道。清雪卻只是咬著唇哭著不說話。
「白羽護法怎麼可以這樣!」沁兒在一旁憤憤不平。
「怎麼樣?」木邪一兮好奇。
「姐姐你不知道。白羽護法與清雪護法以前可是很要好的。果然同老人說的一樣,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木邪一兮看她氣憤的樣子不禁好笑,她又何時懂得男人了?
那邊清雪還在哭著,白羽卻是很不耐煩,他也不打算再找了。徑直就走了出去,沒多看清雪一眼。他一走,清雪就癱軟下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這個樣子真是跟在龍澤山莊的時候判若兩人,木邪一兮不禁想起小刀死時玄心的樣子,也是這般痛不欲生……一個情字,終是難過,她也難過……
木邪一兮嘆了口氣,至少她跟沁兒現在沒事了,剛剛只顧著看白羽,也沒注意到這里的布置。現在一看,這里也算是奇怪了。整個房間除了最里頭的一張玉床跟床前一個圓桌沒有什麼,而四周石壁上連著門邊都掛滿了畫像。畫的竟然都是她木邪一兮的樣子!有的在練功,有的在漫步,有的佇立在樹下……不得不說畫得十分只好,與本人一般無二不說,更是畫出了精氣神,像是活人一般,沒想到豐南錫還有這手藝!
「姐姐,這是你還是獨孤城的林姑娘啊?」沁兒問道。
「當然是林姑娘了。」木邪一兮笑著隨口胡謅,若說是她,沁兒不定能想到哪里去呢。
沁兒皺了皺眉,疑惑地嘟著嘴。
「你在想什麼?」木邪一兮問道。
「少尊也有喜歡的人,那麼少尊會不會也變成白羽那樣的負心人呢?」
木邪一兮看她的樣子,笑著給了她一個腦崩,「你真是想太多了!」
二人趕在豐南錫回來前離開了。離開之時,木邪一兮囑咐了沁兒務必不要將看到的一切說出去。
二人在玉豐門里走了許多地方也沒有看到小紅小玉她們。沁兒其實也不是很認識路,她們走過的地方里面,很多都是重復的……
一路上倒是踫到了許多下過山的門人,他們看到木邪一兮都以為是林天雪。木邪一兮也沒有解釋,匆匆走過,心中不禁偷笑,誰讓豐南錫不讓她解釋的,想是他就要陷入一場「桃花劫」了!
她們回到月崖已是日落西山,光線透著夕陽的溫暖卻掩飾不了暗淡。那黑衣者也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沁兒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好累啊……姐姐,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有事叫我?」說著便走去了木邪一兮臥室隔壁的房間。
「嗯。」木邪一兮答應著也回了房。她走了這麼久,也是挺累。她坐到床上慢慢運起靈力,卻沒有出現氣血翻涌的情況。還隱隱有著靈氣從掌間溢出。她的靈力終于開始恢復了!
木邪一兮十分高興,只要恢復了法力,她就可以不用呆這里,不過完全恢復前絕對不能被豐南錫知道。
「咦,這是什麼?」木邪一兮余光瞥到枕頭邊一個奇怪的東西。是一根手指長卻很細的管子,表面光禿禿地泛著金屬光澤。她拿了起來掂量了一下,輕飄飄沒有重量,看起來也不像暗器。
木邪一兮十分確定她沒有這麼一個東西,看起來也不是其他什麼地方掉的。倒像是什麼人故意放在這里。
木邪一兮試了一下,那管子的位置放的很巧妙。只有在床上的人才能看見。別人收拾床鋪也未必能發現。是誰會把這麼一個東西放在她床上呢?
木邪一兮點燃燭火,將管子放到更明亮的地方,轉來轉去嘗試了各種角度,卻還是看不出來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正當她全心研究的時候,她猛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正在靠近。她忙將那管子收起來。
「 !」門被重重推開。
木邪一兮回頭一看,竟是豐南錫,只見他神情十分沮喪,像是有種無法言喻的傷痛。
「你怎麼不推門就進來了?!」木邪一兮詫異道。
「我很快就要成親了。」豐南錫盯著她輕聲說道。
木邪一兮一驚,他竟然真的要成親了,「桃花劫」還真被她猜中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怎麼這麼難過……
豐南錫見她不言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隱隱帶著一絲笑意,不禁有些激動,「我要娶的是獨孤城主的女兒,那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恭喜你啊……」木邪一兮想了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她還能說什麼呢,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來听她祝福的。
「你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不舍嗎……」豐南錫緊緊皺著眉,原本美好的臉此刻卻是有些扭曲。
木邪一兮一頭霧水。他成親難道不希望恭喜嗎?看豐南錫的樣子卻是十分惱怒。
他快步上前,兩手一把抓住她消瘦的肩。「為什麼?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若有一絲絲的難過……」豐南錫接近嘶吼。
他今天到底怎麼了?木邪一兮看他的反常竟是有些害怕。加上他身上的氣息,更是讓她恐懼。她想要掙月兌,卻是紋絲不動。
「你知不知道,我跟她成親為的是保護你!」他沉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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