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曾想這邪神一听可不高興了,內心打著小九九算計道︰老子又不是傻鳥,我不說含辛菇苦,那也得說我誨人不倦的教授你功夫、奇yin巧術,整整五年,五年噯!是塊木頭也該感動了,可這家伙愣是一聲師父沒叫過,整天老頭長、老頭短沒大沒小的叫著。這也就罷了。可她居然……居然和自己說,要去拜別人為師,那他這張老臉往哪擱?!
想當年多少好少年,前撲後繼、死而後己、死乞白賴、義無反顧、奮勇向前、踩過他人尸體的要拜自己為師,可偏偏自己就瞎了眼,眾里尋他千百度的尋個難搞定的小屁孩,這叫作的什麼孽喲?
得!先不說這自己教了五年的徒弟,怎麼可能白白送給別人?就算大師兄也不行,那他這不成了為他人做嫁衣了麼?而且臨了自己一點好處沒撈著,白被這廝叫這多麼年的老頭了?!
這種甩自己耳~光的事,他一代邪神會做麼?
所以這青冥也不是吃素的,行啊,你想見赤殊沒問題!
先學會劈空掌、凌雲腿、御風行、青夕拳再去見他吧!
咦?!學會啦?那就告訴你好了。
咦?!沒找到他,怎麼會?
呃……我弄錯了,他兩天前就離開了,你去晚了呀……要不你再去那找找……
哦?!也找了,又沒找!著那為師也沒辦法 ,嘿嘿……看來你和赤殊無緣噯!不如好好伺侯你師父老人家吧!
于是乎,寰羽被邪神耍了整整兩年,還真就是沒見著過赤殊一面,于是寰羽決定爆發了︰你丫的再不告訴我赤殊再哪,我就用這兩壇酒砸你頭上,大不了同歸于盡。
思及此處,寰羽的臉愈發陰郁了,小手「啪」的這麼往桌上一拍,起身右腳踏在椅上,昂首挺胸,這等氣撥山河的姿式還真是唬住青冥了,咋的?!想欺師滅祖啊!
只見,寰羽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個嵌金的袖珍形的小算盤來,青冥不禁感嘆︰這家伙還真是個土地主,算盤還瓖金,浪費……繼而又感嘆道︰這小兔崽子忒不正常了,你想啊正常人誰帶著算盤滿世界轉悠,也只有她!
青冥正在思怵間,那邊寰羽的算盤就撥得飛快,「 哩啪啦」一陣狂撥之後,口中振振有詞道︰「五年,每年十二月,每月六十壇酒,壇壇都是三十年以上的珍品,每壇少說二十兩,我再算算你這五年里一共喝了我多少壇酒,哦……對了還有你自個兒下山賒的酒,都是五十年以上的珍品,那成,我這就下山給你取賬簿去,咱倆好好算算。」
說罷,寰羽抬腿欲走,青冥原本迷惘的小眼楮立刻瞪得滾圓,「你、你……你給我站住!」
寰羽收回邁出的腳,復又重新邁回桌椅旁,用袖子擦了擦被踏髒的椅子,一臉賊笑道︰「您就告訴我嘛,您說我怎麼會問你要酒錢呢?再說了,您連一壇酒的銀子都拿不出,我再問您要銀子,還不是逼您麼?這事我不干!」
青冥听寰羽這麼說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起伏的胸口也平穩了些,又見寰羽嘟著嘴,鳳眼中閃爍著狡猾的光芒,她道︰「您是怕我拜赤殊為師吧?」
青冥被說及心事,許久才開口道︰「臭丫頭,五年噯!一聲師父都沒叫過我,教了你五年,我傻呀,眼睜睜看著你去拜別人為師?」
寰羽不禁失笑,「就這事,早說啊!」
于是她走到青冥面前,推了推老頭乖巧道︰「您早說啊,不就是一聲師父麼?我心里早就把你當成我師父了,想當年多少人要教授我東西,可我為什麼偏偏就只和您一人學呢?」
青冥回想︰好像是誒!埋怨道︰「你說我這麼大年紀了,好說也在江湖上有點名聲了,追著一個小女圭女圭要她叫師父,多丟人啊,要叫我兩個師兄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笑我呢!」
寰羽調皮道︰「您不說,我怎麼知道?」
老頭徹底怒了,「這是常識……常識……好伐?!還有,我當初就是看你聰明才收你為徒的,你咋就這麼笨咧!」
寰羽翻白眼,「你說你這人忒不直爽了,想什麼就說什麼唄!」
青冥怒,「都跟你似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含蓄、含蓄……你懂麼?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那玩意早讓你給賣了!」
寰羽思量了好半天,看看屋頂又看看老頭,迷惘的鳳眼透出無辜的光芒,她慢條斯理道︰「有賣掉麼?我怎麼不知道,被您買去了吧?嘖嘖……多少銀子一斤,怪不得您、如此、這般、含蓄……」
青冥無語,臉憋得通紅,寰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為青冥倒了碗酒,同時又道︰「告訴我赤殊在哪?」
青冥呷了口酒道︰「答應我件事!」
「你說。」
「叫我聲師父吧!」青冥憋了許久,忽然仰天長嘆,正支著下巴的寰羽,「撲通」手一抖,下巴磕在了桌面上,她揉了揉下巴,月復誹道︰這老頭剛還說含蓄來著,怎麼變這麼快?
青冥看到正在冥思的寰羽心道︰叫聲師父這麼難麼?于是又狠狠呷了口酒,「師父!」
「噗」
青冥沒成想這丫頭真會叫自己師父,一時不適應,將酒噴了滿桌,寰羽委屈,「看吧、看吧……我叫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我以後再也不叫了。」
寰羽皺起了女敕臉,這可把青冥急壞了,忙用衣袖擦了擦老臉,漲紅了臉解釋道︰「別、別……我這是興奮、興奮……你再多叫幾聲……」
寰羽「噗嗤」一笑,兩邊的酒窩適時的顯了出來,明亮的鳳眼眯成了月芽形,她忽地起身,跪在了冰涼的地面,「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青冥忽然受到如此大禮,一時倒顯的有些局促,一張皺臉皺成了一朵花,咧著嘴「呵呵」傻笑,還未等到寰羽的頭磕到冰冷的地面上,就急忙扶起了寰羽,滿面的紅光,寰羽順勢問道︰「那師父現在可以告訴我赤殊在哪了麼?」
青冥高興喝了一大口酒,直點頭,告訴、告訴,我啥都告訴你……
于是,青冥很是愉快得說出了寰羽最想听到的答案!
寰羽听後,舉目問蒼天︰難道這世上真有風水輪流轉這一說?現在她真想撞牆了,端起面前的一碗酒猛灌了下去,嗆得她眼淚直流。
直到第二天清晨,頭還有些昏,她起身,伸了個懶腰,復又蹲下,戳了戳還在桌底下躺著的老頭,而回應她的卻是老頭綿長的酣聲……
寰羽無奈,使出吃女乃的勁,將老頭扶到了軟榻之上後,披上白色裘衣推門離去,迎面而來的是呼嘯冷冽的寒風,白茫茫的雪地,在晨曦微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亮光,灼得她眼楮生疼,昨兒個又下了一整夜的雪!
她一襲白色裘衣,似與滿山的雪融為一體,又漸行漸遠,漫無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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