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等了一兩個時辰還不見來人,就是蟬衣也心急了,雖然已經知道葉寧沒事,可沒親眼看到,她總是有些不敢相信,而且葉寧還活著的消息她竟然要由劉修竹告知,這件事蟬衣也是生氣的,林中黑衣人的一拖再拖,讓蟬衣火氣上升,悠的一下站起來,閃身沖向黑衣人。
樹上黑衣人正看著三人心中直樂,誰知其中一人忽然向自己撲來,黑衣人傻了,在樹上一動不動,眼看就要被來人擊到,林中又出現一人擋下來人。
雷毅本是巡查林中,看到有人攻擊哨兵,立刻出手,一擊過後,發覺這一掌並沒有內力,好像沒有惡意。
雷毅抬頭看去,趕緊收手,再看看一邊上的兩人,吃驚的道︰「蟬衣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雷毅發現蟬衣臉上表情不善,一看黑衣人有些唯唯諾諾的神色,便猜到了幾分,這小子平常就不長眼][].[].[]色,估計是惹了幾人,雷毅趕緊將蟬衣等人迎進林中。
放哨的黑衣人看統領對來人的熟悉,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了,正懊惱不已,後面來接替的人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命不錯呀,第一次放哨就能遇到大人物」
「誰呀?」黑衣人奇怪,三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很厲害,除了剛剛對他出手的女扮男裝的女人。
「劉將軍呀!」
「劉將軍是誰?」黑衣人撓撓頭表示不知。
另一人鄙視的看他一眼,「玉面修羅劉將軍你不知道?」
黑衣人眼楮頓時睜大,「你說誰?玉面修羅,剛剛那個,那三人中有玉面修羅劉將軍?」
「那個最儒雅的就是,哎,要不是上次去伏擊獨眼龍我也不知道原來號稱玉面修羅的狠辣將軍竟然長的那般儒雅,人真是不可貌相」另一人邊回憶邊道。
黑衣人則是一副傻樣,他剛剛還瞧不起那幾人,說他們弱不禁風,他剛剛還故意戲弄幾人,嗚嗚,那將軍會不會報復他,想想,感覺一陣冷風飄過。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進入林中沒走多久,幾人便听到響亮的喊聲,走進才發現是一群人在邊喊著口號邊做動作。
這些動作有些蟬衣見過,俯臥撐,仰臥起坐,大步躍起•••,這些在虎頭山葉寧就教過那些人,還有一些蟬衣也沒見過。
比如有一些人抱著光溜溜的樹干往上爬,比如有人一次射出三支箭,比如有人從高台上直接跳下,再仔細一看,那人腰間系著繩子,還有人在兩棵樹中間的繩子上來回滑過,蟬衣雖然沒有見過,但之前有葉寧的燻陶,不至于太過驚訝。
劉修竹和柳似濤則是被這一場景弄得雲里霧里,訓練的人看見他們也不會有所反應,精力高度集中,而且在這些看起來奇怪的動作中,劉修竹看出一點門道,似乎曼山峽谷那日,他們便做出過一兩項動作,原來平日里需要這般的訓練,當時他就疑惑那樣的素質是怎樣練成的,現在一瞧,果然要有不同平常的訓練才能出現不同凡響的效果。
再往里走又發現里面的人和前面看到的訓練不一樣,這些人的動作看起來更有難度,還有一些人在對練,雖然不是真刀真槍,但每個人臉上表情十分認真。
連一向話多的柳似濤也被驚住,他以為柳家訓練暗衛用的手段就夠多了,沒想到現在看到的他竟然在之前聞所未聞。
他們以為這就算極致了,沒想到雷毅帶他們走到最里面又看到不一樣的場景。
這里沒有器械,沒有單項訓練,但氣氛更加嚴肅。
這里有兩群人,他們都穿著如曼山那日的全套裝備,但是這次他們在對戰,真刀真槍,而且兩隊人竟然自動變換陣型。
雷毅好像早就見慣了這些,沒有特殊表情,柳似濤一臉吃驚,劉修竹心下贊嘆,蟬衣看了一眼,注意力早就放在別的地方了。
「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兵者,詭道也。」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
「王虎,你給我認真點」
「竟然敢睡覺,把這個始計篇抄十遍,抄不完不許吃飯」
一個草搭帳篷下,一素衣女子拿著書敲打一壯漢的腦袋,剩下的一群人偷笑,這場面看起來搞笑而又溫馨。
蟬衣听到女子聲音的時候眼淚差點滾下,她平了平氣息,聲音喑啞的叫道︰
「葉寧」
素衣女子身子一僵,然後轉身,對幾人露出一個極大的笑臉,跑到蟬衣身前,張開雙臂抱住她,有欣喜,有感動。
「蟬衣,你來了」
「我若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不見我了」蟬衣冷冷的道,卻沒推開葉寧。
葉寧心知,蟬衣定然是因為她沒有一月兌困就告訴她而生氣了,趕緊討好的道︰「哪能呀,你就是不來,我也打算過幾天讓人把你請來」
「過幾天?」蟬衣眯眼。
「不是,明天」葉寧眨眼。
「明天?」蟬衣質問。
「今天」葉寧改口,且作保證狀。
蟬衣哼了一聲,表示暫且放過葉寧,葉寧舒了口氣,又看向劉修竹,稱贊中帶著打趣道︰
「玉面修羅,修竹不錯嘛,名號還挺響亮」
劉修竹听到葉寧打趣,臉一紅,「都是別人亂起的,沒,沒什麼厲害」
「二哥也來了,府里一切還好吧」葉寧看到劉修竹臉又紅了,也不繼續逗他,轉頭看向一旁到到處傻看的柳似濤,原諒她拉近關系的叫法,二表哥神馬的真心太費勁了。
「啊,哦,嗯,我挺好」一旁柳似濤還沉浸在周圍的對戰中,听到葉寧問話,呆呆的回答。
看到周圍人的表情,柳似濤知道自己可能,也許,大概,回答的錯了,錯了就錯了,那男人婆一副白痴的表情看他是什麼意思?
「男人婆你敢嘲笑我?」柳似濤起氣哄哄的問,換來的只是蟬衣更加鄙視的眼神。
葉寧看看二人,不知道這兩人只間有什麼問題,不過一個率真直白,一個外冷內熱,好像兩個人在一起也挺不錯的,葉寧心里暗暗琢磨。
蟬衣看到葉寧看她臉上又浮起那種熟悉的微笑,心中一緊,這表情,她不會要算計自己吧,蟬衣立刻轉向葉寧身後,離開她的視線。
「我說屋里有地方,非得站在外面,寧兒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一道慵懶的聲音打斷幾人的敘舊,隨之走出一銀衫暗紋男子,看這欠揍的三分微笑,騷包的搖扇動作,還有一身月兌不去的貴氣,此人必是納蘭初無疑。
劉修竹是第一次看見納蘭初,看他周身做派像是貴族子弟,在深山中還如此在意穿著,而且語氣中和葉寧十分熟稔,葉寧何時認識這人?
葉寧對納蘭初自帶‘親密’的態度早就習慣,也不在意,將幾人帶到木屋中,隨口吩咐道︰「納蘭初泡壺茶去」
葉寧話語和態度十分自然,像是經常這麼做,納蘭初也沒有遲疑,只是邊開玩笑邊往外走,「可憐我這身嬌肉貴的公子哥,現在淪落到當泡茶小廝」
話落蟬衣眉毛一挑,不懷好意的看著葉寧,葉寧不解,有什麼問題嗎?
蟬衣似笑非笑,沒問題!
「修竹,今天軍營里沒有事情?」明明告訴他過幾日再來的,這也太快了點,曼城剛剛攻下,他就這麼清閑?
葉寧單獨給他書信,又告知他不要引起注意,劉修竹知道葉寧是不想讓端王知曉,雖然三國中有很多類似起義軍的小型軍隊,但這畢竟是不合法的,所以虎躍軍一事暫且得瞞著端王。
劉修竹回到軍營,並未露出喜色,與蟬衣聯系也很警惕,這幾日端王忙著部署和管理曼城之事,他平時是在戰場上打頭陣的,這收了城便沒有多少事情要做,這才尋了借口出來。
「軍中連續征戰三個多月,需要休養幾日,曼城事物繁忙,王爺幾日都不曾回軍營了「知道葉寧是擔心端王發覺,劉修竹解釋道。
葉寧點點頭,而後又正色道︰「在戰場上勇猛是好事,但是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能沖動」
劉修竹想起幾日前曼山一戰,雖然當時想為葉寧報仇的心思佔了大半,但他怎麼可能說出,听得葉寧關心的話語,劉修竹連連應是。
「修竹我知道你和獨鷹有滅門之仇,但凡事要冷靜些,他就是利用你的心理才會把你引到峽谷,那日若不是我偶然發現,你知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葉寧听屬下回報峽谷中的情況,劉修竹竟然沒有遲疑就沖進峽谷,這麼拙劣的誘敵之策葉寧不信他沒看出來,他能毅然前往,是抱了必死的決心。
劉修竹知道自己那日做法欠妥,也不反駁,只是轉移話題,「寧兒,你怎麼知道獨鷹會在峽谷埋伏?」
「這說來話就長了」
葉寧等人在沙漠中看到海市蜃樓後,每個人都沒有力氣繼續前行,本打算在原地等死,葉寧也因為考慮綜合因素,想好留在原地,但是在納蘭初陪她在原地躺了小半天後,葉寧又改變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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