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雅間的確是夠安靜的,它位于酒樓二樓的最里面,靠窗戶的一側挨著另一條巷子,這條巷子比較小。而且是條死胡同,來回行走的人比較少。秋色定好了六個菜,模出自己的錢袋又開始哀嘆,看來賺錢真的是迫在眉睫啊!
「別這樣,會給人看到的。」秋色正坐著無聊,忽然听到巷子里有女人人說話,而且這聲音還挺熟悉的。好奇之下,就走到窗邊打開了一條縫隙朝樓下看。
只見在樓下靠近窗子的下邊有一男一女正在撕扯著什麼,男人似乎是想要摟抱那女人,女人卻用雙手朝外推搡著男人,嘴里還罵著,「周川北,你給我放規矩點,被人看到我就死定了。」
男人不理會女人的掙扎,將女人整個兒抱在懷里,嘴巴不斷的女人的臉上脖子上親著,手還不斷的在女人身上來回的模模著。
女人急了,用力的推開男人埋怨道︰「你能不能別鬧,有什麼事兒趕緊說,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
被叫做周川北的男人也不惱,笑嘻嘻的道︰「回去那麼早干嘛?你男人又不在家,還不如跟我在一起快活快活呢!蘭姑,你就不想我麼?」
「哼,我想你做什麼?當初幾條街的人都知道我和你好,可該提親的時候你卻跑了個無影無蹤,讓我成了笑話,最後只能嫁進丁家!」說著話女人抹起了眼淚,還越哭越傷心。
男人不由將人摟在懷里問,「怎麼,那個丁二福對你不好?」
丁二福?!秋色一怔又仔細偷看了一陣,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會覺得女人的聲音耳熟,這不就是張氏麼!她這是在做什麼?會情郎?再看那個叫周川北的男人,長的白淨齊整,比整日曬的黑黝黝的丁二福是強多了,只是有點油頭粉面,給人不穩重的感覺。
秋色感覺有些好笑,想不到自己竟會遇到這樣的事,按理說應該是丁二福踫到才有戲看啊!難道是想讓自己去報信不成?算了吧,與自己沒有多大關系,況且按古代的規矩,女人出軌是要沉塘的,她可不想造孽。想清楚的秋色輕輕合上窗戶想回到座位上,卻突然听到樓下的二人說起自己。
「他對我再好又能怎麼樣?窮的頓頓吃咸菜!」張氏哽咽著道。
「不是說老丁家新回來的大孫女挺厲害的嗎?不止會做生意就連虎爺都掛上了,怎麼還讓你們頓頓吃咸菜啊?一點兒也幫襯你們嗎?」。這是那名叫周川北的人在說話。
「哼,別提那個死丫頭了,精的要死又小氣的狠,想佔她便宜難著呢!這回又借著丁老四的事搬了出去,見她一面都難,還想讓她幫襯?」張氏又恨又妒的說道。
「她是晚輩,不敬不孝的話你們不是就可以收拾收拾她了?」周川北將張氏摟在懷里,手伸進張氏衣襟里在她高聳的胸脯上不斷的揉捏著。
張氏掙扎了兩下,見一直掙不開,也便隨著他了。「人家怎麼不孝了,她娘養胎吃那藥全是她花的錢,三天一副藥,一副藥將近半兩銀子呢!再說人家現在又立了女戶,以後就連婚姻大事都不讓管了呢!」
「我說你這佷女的心眼兒是咋長的啊!比你都強。」周川北嘖嘖有聲。
「可不是,誰像我這第傻啊,人家說讓我等他賺了大錢回來我就等,結果這大錢沒等來,反到肚子大了起來。你起開去找比我強的人好了。」張氏听著周川北夸別的女人心里不痛快開始掙扎起來。
周川北抱了兩把沒抱住,見她扭的厲害,索性在她的胸上狠勁擰了兩把,直叫張氏痛呼出聲,下意識的向後一躲便完全靠在了他的懷里。「好蘭姑,再讓我抱會兒吧,我想你想的緊呢!」周川北一面出聲哀求一面用嘴唇不斷在她的脖頸和耳垂上流連。
張氏被周川北逗弄的徹底放棄了掙扎,只窩在他懷里輕喘,過了一會兒才喚道︰「北哥,你這次是特意回來找我的嗎?能不能帶我走?」
周川北親吻的動作頓了下,隨後在張氏的脖頸上狠狠吮了一口才笑道︰「怎麼?想我了?是下面想還是這兒想?」說著話手又在她胸上擰了一把。
「啊!」張氏嬌喘一聲,嗔罵道︰「你個作死的,在我身上留下印記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你就不怕我被人抓了供出你來?」
「還有誰看你?不就你那個二虎巴嘰的丈夫嗎?就他你還唬弄不過去?」周川北不以為意,「再說了,你舍得供出我來嗎?」。
張氏推掉周川北的手轉過身子將拳頭紛紛砸在了他的身上,「你就知道欺負我,就知道欺負我,看我不打你!」
周川北不惱也不躲。抓住張氏的手,笑道︰「蘭姑這樣一撒嬌是最好看的了,也不枉我這麼多年還想著你。」
張氏被夸的心花怒放,嘴上卻不肯饒人,「你少哄我。你找我一準有事兒!要不你這麼多次回來怎麼一次也不肯見我!說吧,到底什麼事?」
周川北不說話,只重重的在張氏唇上印上一記,又狠狠的摟了她一會兒才道︰「真是知我者蘭姑,我找你來確實有事。」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想我!」張氏听到周川北真的是有事才找的自己又難過起來,扭身就想走,卻被攔住了。
「蘭姑,蘭姑,你听我說,我是真的想你,不然也不會一見面就忍不住抱你啊!不信你看看。」說著,周川北捉住張氏的手朝他的下邊模去。
張氏驚叫一聲紅了臉,啐了他一口,「好不要臉。」
周川北卻扶起張氏的臉讓她面對自己,「蘭姑,你看,這麼丟臉的事兒我都讓你看了,你還不信我嗎?我知道這些年我每次回來都不見你,你生我的氣!可我也是為你好啊!你現在是有夫之婦,我若貿然去找你,豈不會連累了你!況且你現在有夫有女的,我又怎能為自己的私欲去打擾你?」
「呸,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紅玉是誰的女兒?」張氏突然抬起臉怒瞪著周川北。
「紅玉?你說你的女兒叫紅玉?」周川北驚訝的搖晃著張氏,「這不是當初我起的名字嗎?」。
張氏哼了一聲,「虧你還記得,我告訴你,紅玉其實是你的女兒!」
周川北一愣,「啊?真的?」
張氏急了,「當然是真的,當初你不說一聲就跟著人去跑船,害我成了笑話不說,等到了信期時也沒來潮,我娘知道後趕緊給我訂了丁家,等紅玉時就假裝是不小心早產,不信你去問穩婆啊!事後我娘還給了她封口費呢!」
「太好了,謝謝你,蘭姑!」周川北激動的抱著張氏直轉圈。
「你不怪我生了個女兒就好。」待停下來,張氏喘著氣道。
周川北抵著張氏的額頭,「我感激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你?等過幾天我買些東西你捎給她,也算是我這做爹的一點兒心意。」
「心理話?」張氏斜眺著他。
「當然,我若是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周川北舉起三根指頭發誓。
張氏急忙捂上他的嘴,「別說毒誓,我信你就是。」兩人又在一起廝磨了一會兒,張氏問他,「北哥,你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麼事兒啊?一會兒我就得回去了,要不那老丁太太又該罵了。」
「蘭姑,你受苦了。」周川北又在張氏的臉頰上親了親才道︰「我听你弟弟說,你現在讓他幫你放貸?能不能先把錢借我用下?」
張氏一愣,「你不是跑船賺了錢嗎?怎麼又來管我借?」
周川北嘆了口氣,「我先前不是跟著別人跑嗎?只賺了些小錢,這回我想自己跑錢就差的多了,我已經讓我爹娘把房子賣了,等我跑了一趟船回來再給他們買個二進的宅院。蘭姑,你若是肯借我,我也絕對虧不了你。」
張氏猶豫了好久才道︰「其實那也不全是我的錢,都是我以兩分利在丁家和鄰居那兒借來的。」
「沒關系,只要你能幫我借來錢,到時我多加利給你!」
「可……我不知道他們還肯不肯借啊!」
周川北又將張氏抱住,「好蘭姑,你就幫幫我吧。丁家這兩個月做罐頭生意應該不少賺的,這一點你應該知道啊!再有你那個大佷女,她不好說話,你可以從她父母那兒下手啊!至于那些鄰居,你直接漲一分利,我就不信沒人動心!好蘭姑了,啊?」
張氏經不住周川北的再三磨求,終于點了頭。
「蘭姑,你真好!」周川北興奮異常,抱著張氏又是一通親熱,這次的動作更大,簡直比擬現場三級片了。
艾老虎一進雅間就看見秋色半彎著腰趴在窗戶邊上看著什麼,甚至連自己進來都沒發現,好奇之下走到秋色身後也透過窗縫朝下看,卻是一男一女在打野戰,一時頗感意外,不由笑道︰「原來你還愛好這一口啊!」
秋色正看的入神,猛然听到身後一個男人說話,嚇的嗷地一聲就竄了起來,可她身後也有人在彎著身子看啊,便一下子撞到了艾老虎的鼻子上,起來的身子受到阻擋又不由自主的朝地上跌去。
艾老虎感覺鼻子被打了一拳似的,瞬間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中間還夾雜著女子特有的體香,見秋色要摔倒下意識的伸手去撈,于是下一刻,便將女子摟進了懷里。
這一瞬間,樓下正要入巷的男女驚恐的停了下來,樓上的男女也意外的緊緊抱在一起,甚至彼此的呼吸都能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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