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艾老虎打了第二下的時候秋色才反應過來,一時又羞又惱,尤其是這種姿勢還被兩個丫環看見了,開始掙扎著想站起來,可她本身帶著孩子就笨拙,再加上被壓的緊,一時竟也掙不月兌,急的她兩眼直泛水光,用力的在男人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啊呀!」艾老虎沒防備,慘叫一聲,被咬疼的腿抖了一下,險些將秋色扔到地上,回過神來的男人急忙放開秋色,將她扶了起來。
秋色一得到自由,就雙手齊上,朝艾老虎的臉上招呼過去。
艾老虎本想扶著秋色站穩就松手的,卻不想她根本不顧自己會不會摔倒,直接朝自己的臉上撓了過來,一時間他既怕摔到秋色傷著肚子里的孩子,兩手不敢離開秋色,又怕臉上受傷,將頭往後仰的老遠還左躲右閃的,一時好不狼狽。
躲在外屋偷看的兩個小丫環彼此對看了一眼,都悄悄的離遠了一些,以免會被主子看到自己。
秋色連蹦帶跳總算在艾老虎的臉上留下了兩道印跡,這才停手。
「這下你滿意了?」艾老虎用手指模了下火燎似的傷口,低頭一看,上面竟有鮮紅的血跡,氣惱的沖著秋色直瞪眼。
「活該,誰讓你打我?」秋色脖子一梗,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艾老虎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這是自己的婆娘,還懷著自己的孩子,就是再生氣也不能像對敵人一般狠揍一頓,可她這副樣子明顯就是在跟自己置氣麼,竟然還敢下手撓自己,簡直就是,欠揍!睜大眼楮瞪了秋色半天,最後艾老虎一甩袖子走了,「不管你了,瘋婆娘!」
秋色好似得勝將軍一般沖著男人的背影哼了一聲,可當屋里只剩下自己時又覺得心塞委屈,眼淚忍不住又涌了上來。
「呀,夫人你沒事兒吧?」香草一進來就看見秋色正在抹眼淚,緊張的問道。
珍珠也跟在後面,「夫人,老爺好像生氣了呢!」
秋色用自己的袖子一抹眼楮,帶著鼻音道︰「我沒事兒。以後我這兒就讓香草來伺候吧,珍珠去問問老爺要你做什麼。」
「是。」珍珠應了聲,轉身就去東屋了,她想,現在老爺生了夫人的氣,若是自己表現的溫柔一些,也許老爺就會對自己另眼相待了,說不準自己就有機會做姨娘了!
于是,從這天起,兩夫妻開始了冷戰。秋色只讓香草做自己和她的食物,珍珠則主動將伺候老爺攬成了自己的活兒,可惜,自打與秋色吵架後,艾老虎就極少在家里吃飯,都是在外面喝的醉醺醺才回家,珍珠做的都給前院的幾個男僕吃了。
與杜娘子的合作,也簽了文書,上面寫著秋色要至少每月都畫出一款新式衣服來,衣服的制做售賣都由杜娘子負責。然後這款衣服除去成本的紅利秋色佔三成,杜娘子要保秘衣服是由秋色設計的。
「艾夫人還真是小心。」簽了協議後,杜娘子心情愉悅,與秋色談笑。
「那要是別人知道衣服是我設計的,都來找我到時你可別哭啊!」秋色斜眺了她一眼,好整以暇的道。
杜娘子忙做投降狀,「別別,我替你保密還不成麼!那艾夫人,這個月的樣衣你什麼時候能畫出來?」
秋色驚訝道︰「你不是已經拿了兩個衣樣嗎?怎麼還要?」
「嘿嘿。」杜娘子有些赫然,「誰還會嫌賺的錢多呀!再說,那兩款衣服雖然訂的人多些,但也有做完不滿意的。」
「不滿意?為什麼不滿意?她們不是先看的樣子再訂的嗎?」。
杜娘子嘆了口氣,要說她們這不滿意也跟咱們沒多大關系,就是一些年紀大又腰粗體肥的娘子夫人,她們說穿原來的束腰袍子好歹還能看見腰,現在穿上這件衣服反倒成了一堵肉牆。不過,她們自己長成那樣本就不怪咱們的衣服不好!」
秋色想了想道︰「要是將領口處露的大一些,穿上托胸的,外衣的腰部再收緊些應該會好點吧。」
「?什麼?」杜娘子耳尖,抓住秋色刨根問底的問。
「呀,放手再說,放手說。」見杜娘子放開了手,秋色這才長出一口氣,解釋道︰「就是肚兜兒的一種,只是我說的這種肚兜兒比較特別,能將下垂的胸部托上去,就像這樣!」說著話,秋色伸出兩手抓住杜娘子兩的胸向上一托。
杜娘子的臉刷地紅了,身子向後躲,連拍了秋色的手好幾下,幸好這是坐在椅子上,要不秋色非摔倒不可。
「你做這種事怎麼也不臉紅?」杜娘子雙手抱胸,一臉幽怨的看著秋色。
「喂,你可別這麼看著我,好像我是個負心漢一樣!」秋色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杜娘子雖然臉紅心跳,卻也對秋色說的極感興趣,「艾夫人,要不你就做一個出來看看吧。」
「也成。」秋色見杜娘子那副又羞又好奇的樣子著實有趣,就逗她,「不過要做也做一個你穿的,過來,我給你量量尺寸。」
猶豫了一下,杜娘子一咬牙,「行。」就好似壯士就義一般閉著眼挺直了腰背。
秋色也不客氣,雙手隔著里衣在杜娘子的兩只胸上上量下量模了個夠。
最後,杜娘子將秋色要的棉花棉布,還有她挑中的一款厚實挺括的織錦一起包給她,還紅著臉催秋色快些做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秋色什麼也不管,只做杜娘子的,終于趕在中秋前兩天做好了。
「夫人!」正當秋色心滿意足的抻懶腰時,香草也蹦蹦跳跳的跑進來了,嘴里一迭聲的嚷著,「成了,做成了!」
「是啊,做成了。等趕明兒我把方法教給你,你也做一個給自己穿上吧,我看你的胸也像也挺大了。」秋色笑眯眯的盯著香草的胸部道。
香草一跺腳,紅著臉道︰「夫人!我是說月餅做成了,按你說的方法烤的,五仁的,菠蘿的都成了。」那件胸衣沒做成時,夫人強拉著她試了兩次,一想起整個上身都光溜溜的,只那兩塊小布還沒蓋住多少肉就感覺羞的要死!
「呀,真烤成了?香草你可真能干!走,咱們看看去。」秋色起身興沖沖的往外走,自打買齊材料後就開始琢磨做月餅,面好和,餡料琢磨幾次也調好了,就是烤不好,烤了幾次反倒不如蒸來吃,後來,秋色心煩索性不管了,全都扔給香草去搗鼓。
一出門,竟恰好踫到宿醉剛起床的艾老虎,只見他衣衫邋遢,形容狼狽,兩只眼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哼!」秋色扭過頭,故意不與他說話,和香草來到小廚房,將烤好的月餅拿起來掰了一小口,恩,表皮酥脆,內里綿甜而又不膩人,芝麻與胡桃的香氣撲鼻而來,十分誘人,另一款則是在鼻腔內充滿了菠蘿味兒,「好吃!香草,你還真有當廚子的天份啊!」
「哪啊,還是夫人教的好!」香草憨憨的笑了,將燙傷的手藏在了自己的身後。
秋色想起一件事兒,對香草道︰「趕緊的,就照這個樣子再多烤出一些來。對了,還得趕緊對你哥說,先前我說不用再做的木盒子……」
「夫人,我哥都給您做出來了。」香草笑著道。
「啊?做了?」秋色一愣。
香草點點頭,「做了,我哥說他也不能白吃夫人的飯,雖然他的手傷了,雕不了石頭,但刻幾塊木頭還是可以的,又不需要太費力氣,就是雕不了太精細的花紋了。」
秋色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告訴你哥可千萬當心,本就傷了筋,可別再累著。」
「沒事兒,其實我哥左手也會,就是沒右手雕的好。」香草繼續道︰「當初那個石場老板根本就不知道我哥兩只手都會,要是知道一準兒不會趕我哥走的。」
「你哥可真傻,要是告訴那老板,說不準就肯替你哥治病,你們兄妹就不用流浪了呢!」
香草點點頭,「我也這麼說,可我哥說,那老板這麼無情的人還是早些離開他好。這才賣了房子帶我來投親的,卻不想親沒投著,我哥的病反到加重了,要不是夫人,說不準我們兄妹早就沒命了。」
秋色笑笑,「也是你們兄妹命大。行了,你哥要是做好了,就挑幾個過來,等你烤好月餅後,先裝四盒,兩盒交給珍珠,讓她給馬夫人送去,另兩盒備好,明天咱們去找杜娘子時帶上。」
「恩。」香草點點頭,見秋色轉身要走,急忙問,「夫人,那老爺呢?給不給老爺嘗嘗?」
秋色怔了下,隨後道︰「你這丫頭傻了吧?人家吃的是一兩八錢銀子一盒的高檔月餅,哪里是我們做的能比的?」說完就轉身進屋了。
香草看看秋色的背影,總感覺開始時夫人好像猶豫了一下。
第二天,當杜娘子拿到秋色交給她的後,兩眼睜的老大,一疊聲的問道︰「你這是什麼呀?一大堆的帶子系著兩個圓布片頂什麼用?咦?這布片里怎麼還軟綿綿的?」說著,就用手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