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薛子沫最近有沒有進宮,怎麼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提到薛子沫,冰旋又莫名的態度冷冷的問道。
要是說薛子沫在忙著籌備大婚的事,肯定又要影響冰旋的心情,還是躲著點比較安全。
「听說將軍不在城內,這會怕是還沒回來。」小宮女隨口編了個幌子。
「走,陪本公主出去散散心。」冰旋有點無精打采的說道。說著也就起身離開。
小宮女當然是緊著跟了出去,都沒有注意到,從另一邊鬼鬼祟祟潛入的小宮人。
益康宮內,薛子榮來回徘徊在殿內,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娘娘,小板凳回來了。」這時一名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說道。
「怎麼樣了,事情辦妥了嗎?」。薛子榮抓著小宮女,一臉緊張的問道。
「娘娘放心,都辦妥了。」小宮女一臉陰險的笑道。
薛子榮長長的舒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終于落下了。
「傳令下去,本宮近來身子不適,無任何出沒記載,如若有人膽敢亂言,本宮決不輕饒!」薛子榮又繃著一張臉,神色凶怒的說道。
「喏。」殿內宮女都嚇到怯怯的頷首說道。
薛子榮若有所思的思索了著,郝若初既然保證會查明貞嵐毀容的事,那麼真相遲早將會現世。與其等著被查,還不如把罪責嫁禍給其它人。
當然,她也要找個合適的頂罪人選!听說郝若初懷疑到了冰旋,她索性就來個順水推舟,反正冰旋留著遲早也是個禍害。
這邊冰旋散散心回來,心情那是大好,和宮人都一路有說有笑,氣氛看起來是其樂融融。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這時一名小宮女慌慌張張邊跑過來,邊說道。
冰旋本是一臉燦爛的笑顏,頓時從臉上褪盡,難得的好心情,就這麼被她一個舉動給毀壞了!
「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沒看到公主心情好著了嘛!」冰旋的貼身宮女生怕惹怒了主子,所以她先上前一臉嚴肅的斥道。
「公主贖罪,是…是…是皇後娘娘帶人過來問罪,這會已經等候多時了。」小宮女又戰戰兢兢的說道。
「問罪?」冰旋驚疑語氣,不過隨即她便冷嗤了一聲,「居然敢來向本公主問罪,也不看看她算什麼東西。」
冰旋微勾著嘴角,一臉不屑的冷笑中,摻雜著一味譏誚。自從上次的事之後,連蕭槿晟都沒有拿她怎麼樣,郝若初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後,竟敢找上門來問罪,真是可笑!
「公主,奴婢听說皇後娘娘一直在調查有關嵐郡主毀容一事,且有人故意將苗頭指向公主您身上,你看,皇後娘娘會不會是因為此事而來?」隨旁的宮女,有點小心緊張的說道。
冰旋突然一臉愕然的看向她,「你怎麼不早說!」
這麼大的事,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公主贖罪,奴婢想著,公主您怎可能做出那種卑鄙的事,所以就沒太在意。」小宮女怯怯的壓低著頭,說到最後幾乎听不到她的音聲。
「一群廢物!」冰璇一臉氣憤的怒道,隨即拂袖氣沖沖的朝殿內走去。
剛走至院門口,她又突然停了下來。這會來者不善,萬一郝若初設計誣陷我,我豈不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小雪,你去一趟榮妃娘娘那,就說本公主請娘娘過來一趟。」冰璇冷冰冰的吩咐道。
薛子榮雖然鎮不住郝若初,起碼也是護身符。不然總不能直接去告訴蕭槿晟吧!
「喲~今個吹的什麼風,怎的把皇後娘娘都給吹來了。」冰璇走進後,故意挑著陰陽怪氣的音聲,一副目中無人的走了進來。
郝若初朝外面瞟了一眼,就算不見冰璇的人,也絲毫不影響她犀利的話音。
「公主總算是回來了,真是讓本宮好等。」郝若初嘴角微揚了一下,臉上卻是一味冷笑。
「娘娘平白無故也不會在此久等本公主。有什麼事,何不痛快的說來听听。」冰璇一邊說著,一邊懶散的朝軟榻坐了下來,順便還倒了杯茶水喝了起來。
「來人!」郝若初揚著冷凜的音聲,悠悠開口說道︰「冰璇公主具有陷害嵐郡主毀容嫌疑。本宮將親自在此進行搜查。先把冰璇公主關起來,待事情查實後,本宮再做處置。」
冰璇喝在嘴里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誰敢!」冰璇重重的放下茶杯,站起來怒道。
「空口無憑,你說本公主有嫌疑,本公主就得束手就擒嘛!」冰璇走至郝若初面前,一臉不屑的冷笑道︰「本公主告訴你,若你今天不拿出證據來,可別怪本公主不給你堂堂皇後的面子。」
「貌似公主也沒給過本宮面子。不過話說回來,面子這東西又值幾個錢。」郝若初不但沒有氣惱,反倒是輕然一笑。
冰璇冷不丁的的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本公主不拿你當回事就好。
「公主既然說要證據,那就別怪本宮不給公主面子。」郝若初表情陡然變得冷沉,她仰頭又冷凜的吩咐道︰「來人,給本宮搜!」
郝若初語氣中充滿了不可侵犯的威信,嚇得宮人們紛紛沖進殿內開始到處翻找。
「你……你們……」冰璇根本來不及阻止。看著他們像強盜似得,把到處都翻得亂起不到,她又氣又急躁。
「郝若初,你憑什麼搜本公主的宮殿,你就不怕皇帝哥哥殺了你了嘛!」冰璇一氣之下,怒目瞪著郝若初,額頭青筋爆粗,陰冷的臉上,就差滴出水來。
「憑什麼……」郝若初面無表情的湊近在她面前,「就憑本宮是你蕭家的皇後,南北朝的國母。」
郝若初柳眉微挑了一下,一張冷艷的臉龐,深不見底的眸子,處處透著一股盛氣凌人的氣魄。
「哼!」冰璇冷嗤了一聲,繃著一張陰淒淒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為蕭家有你這樣的皇後感到羞愧,更為南北朝萬千子民感到可恥。」
郝若初卻是不屑一笑,好像越是看著冰璇氣不打一處來樣子,她便越加覺得過癮。
你為我造成的傷害,早已經超乎我身體的傷痛。喪子之痛,我一定要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以你方才對本宮的不敬,本宮完全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但本宮不會去跟一個黃毛丫頭一般見識,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當然,你最好祈禱不要被本宮搜出什麼證據來,否則本宮會讓你死的很慘。」
郝若初說到最後的語氣,已經冷得令人發直。
「本公主不做虧心事,何懼鬼敲門。」冰璇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所以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好在她對陷害貞嵐的事情胸有成竹。
「何懼鬼敲門!」郝若初冷嘲了一聲,「本宮覺得,你應該夜夜煎熬在可怕的夢魘才對。」
做了那麼多缺德的事情,竟還好意思這般理直氣壯的說不怕鬼敲門,又是一個死不知悔改的人。
「你……」冰璇氣的無言反駁。正好這時一名小宮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
「娘娘,找到了。」小宮人將手中的一個瓷瓶遞在郝若初面前。
郝若初隨手接過瓷瓶,只是瞟了一眼,又轉向冰璇冷笑道︰「公主還真是不怕鬼敲門!不然怎會做了虧心事,還敢將證據留在宮里。」
「你胡說!」冰璇瞪著不可思議的眸子,一臉愕然的說道︰「一定是你們故意在本公主殿里做了手腳,一定是你們故意想陷害本公主。」
冰璇明顯有點激動,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那個瓷瓶的來歷,甚至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怎麼可能是她殿里的搜出來的。
「陷害這種手段,通常都是公主用在別人身上。這會誰敢搶了公主您的慣用作風。」郝若初微勾著嘴角,揚著一臉不屑的笑意。
終于也被我抓住你的把柄了,別怪我也心狠手辣一回。
「來人,把公主給本宮帶走。」郝若初一臉嚴肅的冷聲吩咐道。
「你們誰敢!」冰璇見宮人朝自己上來,她嚇得連連後退,「本公主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郡主的事,你們憑什麼抓我!」
「人證物證俱在,本宮勸公主還是不要垂死掙扎了。」郝若初面色一冷,顯然是不耐煩的意味。
「有本事把人證物證,通通都擺在本公主面前,否則你們誰敢動本公主一根毫毛。」冰璇有點慌了,這會郝若初莫名其妙的來突然,顯然是有備而來。萬一她真是有意前來陷害自己,自己豈不是只能任她宰割。
「來人,把證人帶上來,再傳易成墨覲見。」郝若初揚聲吩咐道。既然要死,當然也該讓你死個明白。
「慢著!」冰璇又急切的說道︰「我要見皇帝哥哥,不然你們誰都別想誣陷本公主。」
小雪去求救薛子榮,到這時候都沒有回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眼下還是找蕭槿晟來更加保險。
「死到臨頭還想找救星,本宮告訴你,別說是皇上,此事若真是公主所為,恐怕就是天王老子來,也救不了你。」郝若初一張冷艷的臉上,透著讓人不懼自畏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