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只能生男孩嗎?」。舒葵想象著孫子滿地跑的情景。
「那倒就未必了。」敖令洋聳聳肩,「如果第一代混血兒和人類結合,他們有一半可能會生下純種的鮫人;如果和妖族或悠嵐國的結合,生下的孩子壽命非常短,一般活不到成年。但不管怎麼樣,都是有男有女。」
「照這麼說起來,鎏昱海的人口很快就會越來越多的。」舒葵沒想到鮫人的基因強大到如此地步。
敖令洋不響,一下把舒葵攬進懷里。
舒葵的臉貼在敖令洋胸前,听著他緩慢而有力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溫暖,所有的想法立時拋到九霄雲外。
維持這樣的姿勢片刻後,敖令洋自然而然地托起舒葵的下巴,吻了下去。
唇舌相交的瞬間,舒葵的心一陣狂跳,所有的聲音離得越來越遠,整個人輕飄飄的,甚至都沒有發覺自己已被放倒在沙發上。
敖令洋壓在舒葵身上,嘴唇轉到她臉上,再到耳垂。
被含住耳垂的舒葵腦子里轟的一聲,渾身癱軟,像有一把火,自腳底蹭地直燃到頭頂。
敖令洋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輕咬著舒葵的耳垂,手不安分地四處游移。
舒葵想阻止他,可一點使不出力氣,居然像是半推半就。
敖令洋抬頭看她一眼,溫柔地一笑,埋頭一路往下,繼續輕輕地啃咬她的脖子。
舒葵暈暈乎乎的,反抗仍然軟弱無力,直到微涼的手撫上小月復,才猛地一驚,手腳並用地將敖令洋推了開去。
「怎麼了?」敖令洋眼中掠過一絲不悅。
「不要。」舒葵縮起身子,臉色緋紅。
「怎麼了?」敖令洋又問,語氣明顯放柔。
「不要,我……」舒葵連脖子都紅了。
敖令洋看她欲言又止的,忽然醒悟過來︰「你還是……你是……第一次?」
舒葵輕點頭,羞得根本不敢抬眼。
「告訴你個秘密,我也是第一次。」敖令洋湊到舒葵耳邊,直往她耳孔里吹氣。
舒葵癢得一縮脖子,依舊不好意思看他。
「我輕一點,好不好?」敖令洋試探性地又要去吻舒葵。
舒葵躲開,搖了搖頭。
「難道你不愛我嗎?」。敖令洋似乎有些受挫。
「不,我愛你。」舒葵急忙澄清,「只是,我有點害怕,沒準備這麼快就……」
敖令洋不明顯地皺起了眉頭。
舒葵一時有些慌亂︰「對不起,我……」
「算了,沒事,是我太心急。」敖令洋舒口氣。
「你不怪我吧?」舒葵實在不想看到他不開心。
「不會。」敖令洋在舒葵唇上輕啄一口,「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這樣的話,舒葵一輩子都听不夠。
「休息吧,我走了。」敖令洋站起身。
「明天還來嗎?」。舒葵真怕見不到他。
敖令洋「嗯」一聲︰「一早就來。」
兩人依依不舍地在大門口道別,舒葵看著敖令洋的背影消失才回到房間,又坐在床沿發呆,傻乎乎地笑著。
這一晚,興奮、害怕,期待,又有些後悔的復雜心情,讓她幾乎沒怎麼合眼。
第二天,舒葵很早就起來,仔仔細細地洗漱,又換好衣服,隨後,便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豎著耳朵听門外的動靜。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漫長,仿佛過了幾個世紀,敖令洋終于來了,在門口逆光而立,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接下來的幾天,他帶著舒葵轉遍了鎏昱海附近的村莊城鎮,兩個人和普通情侶一樣,手拉手逛街,買零食和各種各樣的小物件。到了晚上,敖令洋總是親自下廚,變著花樣燒好吃的,雖然手藝只能算是中上水平,但到了舒葵嘴里,卻是天上人間獨一無二的美味佳肴。
「你要是到了人間,肯定有大把人追。」一次打下手時,舒葵隨口開著玩笑道。
「真的?」敖令洋打著雞蛋。
舒葵用力點頭︰「不說你會做飯,還是個王子,就憑你的樣子,隨便往那里一站,保證回頭率百分之百。」
「哦。」敖令洋若有心似無意地說,「我如果真去了,會有人肯跟我回來嗎?」。
「你只要開口,姑娘們絕對踴躍報名。」舒葵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怎麼,想去一趟,再帶幾個回來?」
敖令洋笑笑,沒出聲。
舒葵只當他也在開玩笑,這個話題過了就過了,並沒有多想什麼。
又過幾天,吃過晚飯,敖令洋走後沒多久,舒葵剛在房間里換好睡衣,忽然听到窗上有輕輕的敲打聲。
她先是嚇一跳,隨即臉上露出笑意。
拉開窗簾,外面很暗,只能看到個人站在陰影里。
「怎麼不走大門?」舒葵伸出手,以為是敖令洋。
那人沒要她拉,而是一攀窗沿,跳進房間。
「你怎麼來了?」舒葵看清了來人的相貌,相當驚訝。
燈光下,這人的面色白得泛青,竟是舒葵以為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再見面的容樹。
容樹轉頭,看了看整個房間︰「是敖令洋為你準備的嗎?」。
「是啊。」提到男朋友,舒葵略帶得意,「他很細心,什麼都準備好了。」
「你將來有什麼打算?」容樹又問。
「住在這里,和他結婚吧。」舒葵羞澀地笑起來。
「這段時間,我在悠嵐國內養傷,前天剛回到留金寨。」容樹話鋒一轉。
舒葵這才記起閑雲鎮上發生的事︰「你已經好了嗎?我走的時候想跟你說一聲的,但是梔錦說……」
「是的,我知道,梔錦把話帶到了。」容樹打斷她,繼續自己先前的話題,「我一回到留金寨,平子就匯報了幾樁我不知道的買賣。」
舒葵沒響,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個。
容樹接著道︰「寨子里有個賣藥的,曾經到過魁仙一趟,說是為一個大主顧送貨。我把那人叫來,問這大主顧什麼來頭,他告訴我,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淺藍的頭發,長相英俊,看著像是個鮫人。」
「這不是敖令洋嗎?」。舒葵好奇起來,「他買了什麼?」
「黃粱一夢。」容樹答。
「什麼?」舒葵沒听懂。
「**,有很多種配方,若是配伍完美,被下藥的人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容樹解釋,「由于制作工藝復雜,成功率低,這種藥很少見,價錢很高。他要的是藥性比較強的,但賣藥的沒這個本事,勉強給了個差不多的,也賺了不少。」
舒葵聞言沉默下來。
容樹觀察著她的表情︰「還有一樁買賣,就在我前天回去之前,主顧也是這個二十來歲,淺藍頭發,長相英俊的小伙子。」
舒葵看向容樹,眼神中滿是詢問。
「他說他想去人間一趟,錢不是問題,問我們有沒有辦法。」說到這,容樹也有點想不通,「他要去人間干什麼?」
「可能是準備送我回去看看。」舒葵想到之前的那幾句玩笑話,心里咯 一下。
「哦,這樣。」容樹見她笑容勉強,沒再多說什麼。
「對,就是這樣。」舒葵定定神,暗暗對自己說,敖令洋這麼喜歡她,這麼愛她,一定是怕她想家,一定不會是想去人間再帶幾個女孩子過來。
「那他要**干什麼,你知道嗎?」。容樹不緊不慢地問。
「不知道。」舒葵略微昂頭,「他買來總有他的用處,我相信他不會亂來,不會去害人。」
「希望他只是對制藥感興趣,買來研究研究。」容樹的話里很不客氣。
舒葵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他天天都和我在一起,根本沒時間去害人。」
「那之前呢?你們是怎麼遇到的?」容樹不動聲色道。
「在七曜鎮踫巧遇到的。」舒葵仍自感嘆緣分妙不可言。
「是啊,真是好巧。」容樹冷笑一聲,「你身上有凌家家徽,他是凌家家臣——你們走的時候,凌玖川怎麼說?」
舒葵一愣︰「我們走的時候,凌玖川還沒有醒。」
「凌玖川沒有醒是因為他中了**。」容樹索性把話挑明了,「要是在平時,敖令洋連看你一眼都會被他發現,更別說要帶你走。」
「不可能。」舒葵完全不相信,「凌玖川不是號稱很厲害的嗎?不可能被迷倒。」
「我問過藥師,他給的配方,如果用在普通人身上,至少要睡上兩三天。」容樹耐著性子,「凌玖川睡了多久?」
舒葵張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我猜,大概幾個小時吧。」容樹還是比較清楚凌玖川的實力,「敖令洋也知道不能拖住凌玖川太久,是不是一路都催著你,想盡快回到鎏昱海?」
舒葵照舊不言語,開始回憶來時路上的情形,細想之下,好像敖令洋當時確實有些匆忙,拉著她頭也不回地往前,到最後有了浮木,前進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
「他都那麼久沒回來了,路上走得快一點,有什麼不對?」可是,舒葵就是覺得敖令洋的所有舉動都是正常的,合理的。
容樹嘆口氣,搖搖頭︰「早就听說惑情術會讓人變得六親不認,看來,的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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