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想死。」想起自己差點被他給嚇死了的蘇若汐不由得怒從心來,冷冷的回了一句。
突然闖進她的房間,還出言要挾,恐怕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沒有一個好心情。
面具男子的雙目微微眯起,膽子夠大。他看向蘇若汐,眼中沒有一點溫暖,就如同他身上的氣息一般,給人冰冷的感覺。
「我也不問閣下為何突然闖進我的房間,還請閣下速速離去,免得被人發現…。」蘇若汐不著痕跡的移開與他對視的雙目,與這個人對視,哪怕只是片刻,也給人一種踹不過氣來的感覺。
「只要你不喊,還有誰會發現…咳咳…」誰知面具男子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緊接著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空氣中也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你…」蘇若汐氣結,但是還沒有等她糾結男子的舉動,就突然听到男子急切的咳嗽聲,當看到他漸漸浸濕的衣擺,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受傷了又如何,但我要殺你還是輕而易舉的。」男子語氣雖然冰冷,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殺意。
蘇若汐也難得理這個人,直接朝內室走去,他若是真要殺她,剛開始進來的時候,他要做的不是挾持她,防止她尖叫出聲,而是直接殺人滅口…,現在也沒有必要跟她說些沒用的廢話……
一會兒後,蘇若汐拿著一個藥箱走了出來,將藥箱放在桌子上面,不咸不淡的道︰「這里面有傷藥,對你的傷勢應該有用。」
男子瞥了眼桌上的藥箱,將目光看向蘇若汐,眼中帶著明顯的不相信。
「你放心,這里面絕對不是毒藥,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試給你看。」蘇若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沒計較他突然闖進她的房間,好心拿藥給他用,結果他這樣一副表情,早知道就不管那麼多了…
說罷,蘇若汐的手指伸向藥箱,正準備從里面拿出一瓶藥,卻被男子先一步給阻止了。
「不用了。」
男子懶懶的瞥了眼蘇若汐,手指伸向自己的腰間,準備解開自己的腰帶…
「啊,你干什麼……」蘇若汐見此,瞪大了美眸,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大聲的喝道。
男子停住手間的動作,抬起雙眼看向蘇若汐,薄唇輕輕動了下「月兌衣服。」
「小姐…,出什麼事了。」同時門外傳來了尋柳急切的聲音,語氣中隱含著擔憂。
剛才她在隔壁听到了小姐的怒吼聲,可以說是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趕了過來,就怕小姐遇到了麻煩事……
蘇若汐恨恨的瞪了眼男人,清了清喉嚨,才開口說道︰「沒事,剛才只不過看到了一直老鼠而已。」
在蘇若汐說要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片刻,可惜此時看不到他臉上精彩的表情……
門外的尋柳一愣,老鼠?剛才小姐背後的那句話她听得清清楚楚,怎麼看都像是跟人說話,莫非是她听錯了不成……
即使尋柳再怎麼的不解,也不能夠質疑蘇若汐的任何一句話……
「小姐,若是有什麼事,你就喊奴婢一聲。」
「嗯。你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
蘇若汐雙眸含怒,瞪著男人,怒聲道︰「你為什麼要在我這里月兌…衣服。」
男人挑挑眉頭,饒有意思的看著蘇若汐,伸手指了指桌子上面的藥箱,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見此,蘇若汐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是自己把藥箱給他的,自己有明知故問的問他……,還真夠丟人的…
蘇若汐雙目圓睜,瞪了眼那名讓她這麼丟人的男人,都是被他突然冒出來給氣到的,轉身朝內室走去,把空間留給他…
男人看著蘇若汐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若有所思,唇角微微勾了下…
等到蘇若汐從內室出來後,男人已經給自己的傷口上好了藥,此時正站在不遠處,背對著房門口,打量著掛在牆上的幾幅畫。
「這幅畫是你畫的。」男人側首睨了眼正在收拾東西的蘇若汐,指著牆上的一副寒梅,薄唇微微勾起,道。
蘇若汐抬眸看了一眼,淡淡道︰「不過是隨手畫的而已。」
男人微微挑了下眉頭,這幅寒梅怎麼看也不像是隨手畫的。
這幅寒梅,可以說是把梅花妖而不艷的色,梅花清幽而淡雅的香都表現出來了。可見畫者在畫這幅畫的時候,每一筆每一劃都經過認真的琢磨,甚至于把自己的情感全都投進去了,將梅不畏嚴寒,傲霜斗雪的精神表現得淋灕盡致。
男人的眼底劃過深思,她在畫這幅畫的時候究竟抱著怎樣心態,竟是把一副簡單的寒梅畫到如此地步,讓人感同身受,清楚的感受到梅,不屈不饒,不畏嚴寒的精神。
「你怎麼還不走。」收拾完東西的蘇若汐見這個男人還待在她的房間內,微微皺眉,不悅的道。
此時天色已經不早了,他還留在這里是什麼意思。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趕我走。」男人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帶著別有深意的意味。
蘇若汐輕哼一聲「我跟閣下並不認識,似乎沒有道理把你留下來。」她沒有對他受傷的事熟視無睹,而是拿藥給他用,已經很不錯了,還妄想繼續留下來,想都不要想。
男人微微眯眼,盯著蘇若汐已經漸顯不耐煩的臉龐看了會兒,此時,門外已經響起了打更的聲音,而眼前的女子明顯已經有了睡意,卻一直強撐著,不肯露出柔弱的一面。
有意思!男人看向蘇若汐的目光,褪去了幾分冷意。
緊接著,身形一閃,遠處的燭光也隨之閃爍了幾下,男人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房間內。
蘇若汐盯著空蕩蕩的房間看了會兒,直到確定那個男人真得離開了後,才不由的打了哈欠,嘴里嘀咕道︰「這個煞神總算是走了,沒什麼事半夜帶著傷跑到我的房間來,打擾人睡覺,真夠晦氣的。」
殊不知,這一幕真好落在房間外,一雙清冷的雙眼內,直到房間內的燈火熄滅後,男人的身影微微一閃,此時,才是真正的離去了。
招袖樓開業,她這個幕後主人,當然不能不出現。
二樓一間清幽的廂房內,蘇若汐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上,潔白無瑕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手中的折扇,一身白衣飄逸似仙,雙眉如柳葉,唇角含笑,溫潤如玉,活月兌月兌一個俊雅的俏公子。
蘇若汐的目光落在客朋滿座的大堂,微微勾起唇角,真沒想到,等到三天後,效果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好。
秦娘一聲藍色的逶迤拖地長裙,大方得體,保養的極好的臉上掛著一抹得體的笑容,風情流轉,在大堂里招待著來來往往的客人。
以前來過招袖樓的人見秦娘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都驚住了,暗暗咋舌,這麼長時間沒來招袖樓,沒想到招袖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就連秦娘…這個徐老半娘竟然也變得這般的……艷麗。
「喲,這不是劉公子嗎,怎麼跑到我們招袖樓來了。」秦娘眼尖的在人群中看到一名身穿墨綠色長衫的男子,扯著嗓子,陰陽怪氣的道。
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當時出言詆毀她樓里的姑娘,說她們不如風月樓里的姑娘,說他這輩子都不會踏入他招袖樓……
呵,這才過了多久,又跑到她們招袖樓來了……
被點到名字的墨綠色衣服的男子轉過頭來,這個男子的長相很一般,是屬于那種比較大眾的臉,兩邊的眼窩深陷,眼楮的下方有著深青色的陰影,帶著濃重的**,應該是常年縱欲造成的。
當劉曄看到秦娘唇角那抹譏諷的笑意的時候,臉色有片刻的尷尬,很明顯也是想起了自己究竟說過什麼。
「劉公子,這里可是招袖樓,不是風月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秦娘譏諷得勾起唇角。
「秦媽媽,那天的話若是惹得你不高興了,在下在這里向你道歉。」劉曄拱拱手,裝作一副斯文的樣子,但是,不是斯文的人,不管他怎麼學習別人翩翩公子優雅的動作,永遠都做不出那股優雅的味道,反而怎麼看怎麼奇怪。
「哎呀,劉公子居然會向我這個青樓的老鴇道歉,還真是天下奇聞了。」
秦娘驚叫一聲,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劉曄,說出去的話,頓時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看好戲的視線都射向了臉色變了又變的劉曄。
不過瞬間,劉曄便露出了本來的心性,惡狠狠的道︰「秦娘,本公子今天心情好,給你面子,你可別不識好歹。」
人群頓時一陣唏噓,剛剛看劉曄對秦娘的態度,還以為他已經改變了原本囂張的心性,現在,看來,還是如以往一般的自以為是,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嘖嘖,劉公子,你以為這陵城就你家有權勢嗎,老娘告訴你,我這招袖樓已經不是以前的招袖樓,你若是想要鬧事,還是想想後果的好。」秦娘雙手叉腰,抬高頭,滿臉不屑的看著劉曄。
反正公子已經說過,若是有人鬧事,直接找人教訓就是的,有什麼事,公子自會解決的…,而她也相信公子絕對有這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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