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這場爭斗的導火索曲青青已經自己走了,扔下容凡和米勒,讓他們自己解決,這算什麼事兒啊。曲青青十分無奈,迎面走來一個身段窈窕穿著軍裝的女戰士。
她有著利落好看的短發,朝曲青青伸出了手。
「蓮火,跟你說哦,我從首都星帶來了很多護膚品,你一定喜歡,我們一起用。」
「好啊,這麼晚你還沒睡,會長痘痘的,你看看你,這幾天在外面跑,臉都糙了。」
曲青青朝那女戰士做個鬼臉,把手遞進了對方手心里,兩個姑娘有說有笑一起離開了走廊。
這邊容凡和米勒誰也沒發現曲青青的離開,打的無比投入。對他們來說,沒有比打敗眼前的對手更重要的事。
容凡明顯感受到了米勒的不同,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米勒了。以前的米勒仗著自己的駕駛技術不錯又有一副高大健碩的身體,才能將初出茅廬的容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其實他的格斗能力真的不行,當容凡在軍隊磨練過一段日子以來,就根本不是容凡的對手了。
米勒不可能變得這麼強,居然能跟現在的容凡打成了平手。容凡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攻擊越發的狠辣起來,攻擊的要點變成了米勒身體的要害部位。什麼比武的道義啊,什麼所謂的道德,他都不顧了,一招一式都往米勒的眼楮上還有胯下招呼,別提多陰險了。
容凡的速度本就比米勒快,招數又這麼下流,米勒還真是被容凡稿的手忙腳亂,幾下子就露了空擋,被容凡一把抓住了胳膊,一個過肩摔就將米勒摔到了地上。
米勒那結實龐大的身軀把地板都砸的 當一聲,渾身骨頭像撒了架子的一樣的疼。米勒哼哼唧唧半天沒爬起來。
「哈哈哈,就這點本事,還敢跟我們老大叫板,打不死你丫的。」大壯正因為吳寒的事心情不好,看見老大把米勒給撂倒了上來就是一腳踹在了米勒的身上,別提多舒心解氣了。
何宇站在一邊,推推眼鏡,他沒上去跟著打,但也不樂意攔著。要是放在往常,他肯定會去阻止容凡和大壯的,他們這樣偶毆打一位聯邦少校,這事要是鬧大了,軍法處置都有可能。
不過現在何宇一點都不想提醒,雖然二組去做誘餌是上面定的策略,但最後功勞被米勒領走,二組卻全軍覆滅這種事,何宇心里也十分不爽,他看著容凡收拾米勒,心里高興著呢,別說出手攔著,他不上去跟著打一頓就算冷靜了。
米勒抱著頭在地上滾,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大壯可沒工夫看米勒的變化,而只是打一頓過癮。
米勒渾身上下被打的青青紫紫,容凡才拉住了大壯,他用眼神叫住何宇,三個人一起走了。剩下米勒一個人像是個破麻袋似的被丟在地上。
容凡這一通打下來,氣順了,心情也爽了,可謂是一舉好幾得。不過他也發現了問題,這個問題牽扯重大,他並沒有告訴大壯和何宇他們,他打算將這事盡早報告上去,即使霍爾他們待他不義,他卻不能不仁。
容凡再次進入到霍爾的辦公室是三天後,容凡這三天什麼也沒做,就躺在宿舍睡覺,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平復心情,他失去的太多了,他需要冷靜的思考一下。
因為容凡的地位實在特殊,他想休息,也沒人能夠攔住他,目前戰線向前推了幾十里地,帝國人暫時也沒有攻擊的跡象,聯邦士兵在整理著戰爭後的戰場,帝國人不知道干什麼去了,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里。
容凡這樣的休息沒有影響任何人,上頭也沒有不批的道理。容凡就這樣蹲在自己的宿舍里,靠著牆根坐著,抽了半盒的煙,整理好了自己看到的一切疑點。
容凡站在霍爾辦公室的門外,嘴邊都有一層胡茬,兩天沒有洗漱的他看起來十分頹廢,但他的眼神卻十分堅定,即使他是這幅憔悴的樣子,還是沒有人敢攔他。
听說他把米勒揍了一頓,都沒有受到懲罰,普通士兵誰敢惹他。
容凡吊兒郎當的站在門口靠了一會,門就開了,里面幾名軍官出來後看見容凡,都敬了個軍禮然後快步走了。
他們的軍餃都比容凡高,有的還高了不少,見到容凡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敬禮,這是怕到容凡一定程度了。
「報告。」
「進來。」霍爾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容凡走進了霍爾的辦公室。
這里不像是指揮室人多嘴雜,這里只有容凡和霍爾兩個人。
「我想要告訴您一件事,希望您告訴我,你關于此事知道多少。」容凡的眼楮直置盯著霍爾,想要听到他說實話,容凡希望他不要刷官腔糊弄他,識別人類有沒有說謊,這對容凡來說,十分容易。
他現在心情不爽,萬一真的發現霍爾有哪句話說的不對,他還真有可能動手。
動手的情況下,霍爾會和容凡打成平手,但在容凡這種逼視的眼光下,霍爾仍舊鎮定自若。
他從抽屜里抽出一個檔案袋,隨手扔到了桌上。檔案袋是牛皮紙包著的,上面寫了一個人的名字。
「米勒的檔案?」容凡看了看紙袋子,看了看霍爾。他還沒說什麼事呢,米勒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容凡抿著嘴唇打開檔案袋,赫然發現,米勒的簡介一欄中寫著。「老戰神」傳人,「王之密視」基因組合改造者,擁有無人可比的機甲駕駛能力,戰功赫赫。
他真的好意思封自己為戰神繼承者這不提,光是「王之密匙」改造者這句話,足以讓容凡驚訝。
教授不是說,整個聯邦成功的案例就容凡一個麼,為什麼,米勒也會有王之密匙?
「少將,我發現了米勒不對勁。」容凡這個時候也不知道霍爾到底是哪一邊的,但是憑借他對霍爾的了解,這人絕對不會支持米勒之流。他本來就不怎麼關心政治,只是一個軍人而已。這個米勒一心只想往上爬,無論是性格還是追求上,都與他不會太和。
現在看見霍爾主動拿出了米勒的檔案,容凡才更確定,霍爾對米勒的態度。
「你說,他哪里不對勁了、」霍爾給容凡倒了一杯咖啡,鼓勵容凡慢慢說。
「米勒他身上原本是沒有王之密匙的,為什麼最近忽然就有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容凡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
他們那天晚上的打架,容凡沒有考慮什麼禁閉什麼紀律的,當時就在走廊里打的,走廊肯定是有監控的,這些人應該都看見了。但是卻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人受到懲罰,容凡知道這些人除了想故意放過他們一馬,里面必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你知道這個做什麼,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這東西不是你一個人專屬,他有沒有,跟你沒關系吧。」霍爾听了容凡的請求,聳了聳肩膀,有些事是屬于軍人自己的隱私。王之密匙雖然被禁止使用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擁有幾個能使用王之密匙的戰士,這是對戰力的極大提高,容凡能夠存在在戰場上,米勒為什麼不行?
「我一定要知道。跟我沒關系?您真的認為跟我沒關系?霍爾少將,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告訴我真相。」容凡雙手按著桌子,逼視著霍爾的眼楮。
「如果您真的不告訴我,我也不介意自己查,到時候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希望您可別介意。」容凡看著霍爾的眼楮,開始了威脅。
他天不怕地不怕,被幾百架帝國飛機包圍的時候還能活著回來,即使對霍爾內維爾和唐禮,他都沒有什麼害怕的地方。他們是自己的上司,他對上司們有應有的尊敬,但是他們如果做的事超出了自己的底線,他就會放棄對他們的尊敬。
「你威脅我。」霍爾眉毛挑起,他嘴上的小胡子都氣的吹起幾根,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士兵,竟然能夠用自己的一己之力,來威脅他這個聯邦的將軍。
「如果您要理解為威脅,那我無話可說。我只想知道,關于我的真相。我想知道那個叫米勒的人,他的身體里流動著的基因改造組,是不是從我身上抽取的。」容凡解開自己的袖扣,卷起袖子,露出一小節胳膊。
胳膊上布滿了小小的疤痕,那是一個個針孔,皮肉填滿了傷口,卻留下一個個小小的白點,銘記著這具身體受到的非人待遇。
「您看,這里都是當初我被一個實驗室抓走迫害時留下的傷口,他們將我活體抽取骨髓,抽走了我的半條命,我差點就死在那你知道麼。有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把人當人,這樣的人如果變得強大,對世界的危害將會擴大數倍。如果我能選擇是否接受王之密匙,我不會接受,我覺得我還不足以擔負起那樣的能力。但是如果讓我將王之密匙讓給米勒,對不起,那種垃圾,不配。這件事相信你們也有所耳聞,雖然那人勢力很大將此事用我的康乃馨號暴走給掩蓋了下來。但是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要查到並不難。」
容凡的手臂拄著桌面,與霍爾對視,一字一句說道。「你告訴我,當初害我的,是不是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