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息媯的這些束手束腳,對著熊貲略有些半推半就,讓有些醉意的熊貲心中誤認為息媯默許了這些,吻只不過是一個試探,隨後便有了接下來的舉動。
熊貲很深沉的吻著息媯的唇,含著她要融化到骨髓,強忍著疼痛支起身體,一只手悄悄的滑去了息媯的腰際,解下了她腰間的衣帶,正當熊貲要抽去進一步舉動的時候,息媯卻一把推開了他。
息媯推開時一掌壓到了熊貲的胸口,昨夜的傷口破裂,雪白的紗布被染紅了一片,熊貲捂著胸口,一陣痛苦。息媯也沒有想到這些,條件反射的一推,竟然讓他傷口破裂,心中一緊,趕緊走上去查看。
卻不料就在息媯上去查看傷口的間隙,熊貲一個勢頭壓下,即使是受傷的身體,這個力量也不是息媯一個女子可以反抗的。熊貲迷離著雙眼看著息媯,不顧她的扭身動彈,伏子貼在她的~耳邊,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這一刻卻顯得十分的磁性,「我對你一片情深,你為何不接受我?我熊貲直到現在沒有做過一件失敗的事情,惟一的便是在你這邊屢次踫壁,我要你接受我,即使不能從心底也要先從身體。我在兩年前就已經說過了這句話,你絕對會是我的女人,既然說了,你還想逃了嗎?」。
熊貲磁性低沉的嗓音貼著她的耳朵,說著這些話,讓息媯有一刻的時間回到了兩年前,也是這句話讓原本在掙扎的息媯沒了動靜。若是平時的熊貲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此時的他心中被**與憤怒填充,已經沒了思考。
這一晚熊貲在桃花雨中纏綿悱惻,給了息媯難以忘記的痛。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了他的印記。
清晨,在那陣陣鳥語中醒來的熊貲,感覺自己的頭痛欲裂,拼命的按壓著太陽穴,大腦中猛然間閃現出一些凌亂的畫面,息媯痛苦的表情,嬌盈的喘息。這些一一在腦中浮現,若不是看到身下被壓扁的一片青草,身上剛剛新換的紗布。還有luo著的身子,自己是真的要懷疑腦海中的那些雲雨是否只是自己酒醉之後胡亂的臆想,並未真實的發生過。
熊貲拿起身旁散亂的衣物,身體即使是動一下都是疼到骨子里的。勉強的穿起一件貼身衣物。只覺得疼痛更加厲害了,低頭看去,才發現剛剛換上的潔淨紗布再一次暈出血跡,看來歷經了昨晚的一戰,傷勢加重了。熊貲勉強的站起身,一步一顫的走向了屋子,心中不禁感嘆,難道昨晚自己就是頂著這樣的身子和息媯做出了那些事。這撕心裂肺的疼痛居然抵不過那深谷的**。
在走到屋子的時候,熊貲險些一個不穩砸到地上。還好扶住了門框。听到了聲響,屋內的息媯轉過頭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熊貲胸口那扎眼的鮮紅,連忙跑過去。挑開紗布後,息媯看著那個傷口,神色漸變嚴肅,緩緩道︰「回宮吧,傷勢越來越嚴重了,這里沒有足夠的藥來恢復。」說罷便徑自走過去收拾東西了。
熊貲看著息媯的背影,她剛剛的神情也看不出來她到底作何反應,只得淡淡道︰「瑤兒,對于昨晚的事情,我……對不起!」息媯只是身體頓了頓,便不再有什麼反應。
直到臨走的時候,息媯已經要踏上馬車了,熊貲才緩緩地來了一句,「你先回王宮吧,我還要在這邊待會兒。」
听到這句話,息媯並沒有什麼反應,其實內心也不願和熊貲在同一輛馬車內,免得尷尬。在回宮的途中,馬車一路顛簸,息媯的心也是一陣不平,姬息的那些話縈繞在她的耳邊,那晚與熊貲的翻雲覆雨也讓息媯心悸,為什麼自己沒有拒絕他,雖說他的力量壓制,但是若是自己堅決拒絕,熊貲是不會做下去的,說到底就是自己,是姬息的話起了作用,還是自己心底對他殘留著情愫?讓她一陣頭疼。
熊貲知道息媯的馬車離桃驛越來越遠,自己則坐在屋子內氣定神閑的喝著茶,但是胸口猛然間傳來了一陣劇痛,不由得讓他捂住胸口喘著粗氣。就在此時從門外傳來了一聲好听的嗓音,帶著一絲嘲諷的說道︰「看樣子你這是傷的不輕啊!」
熊貲連頭都沒有抬起,冷哼道︰「這不是你造成的嗎?」。
風間推開門,瀟灑的走進屋子,看著那邊氣息不足的熊貲,得意一笑道︰「我這不是幫你的嗎,如果不是你的這個傷,昨晚恐怕不會過的那般愜意吧!」
「哼,看來你昨晚是把一切都盡收眼底了,看的盡興嗎?」。熊貲的語氣中閃現出一絲怒氣。
風間倒是雲淡風輕,絲毫不為所動,「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般惡性趣味,看著你們雲雨。不過她沒有拒絕你,這可真是你的一大進步啊!」風間頓了頓,繼續道︰「那晚我派人挾持了她威脅你,她本可以出手的,但是卻沒有,這其中原因恐怕是她也想看看你的回應,你會為她如何做。」
熊貲凝視著眼前的男人,不語。
風間看著熊貲,眼中的不明意味加重,半分調侃半分真的說道︰「她要看你的反應,又沒有拒絕你,總的來說,你的局勢現在還是不錯的,說不定她還是記的兩年前的,或許還存留著一些情愫呢?」
也不知道熊貲是听進去了多少,就是一直都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手中的茶杯,是要看出花兒來。
風間不爽道︰「你這個男人真是讓人無語。怎麼說我好歹也為你做出了這些事情吧,你難道連一句謝謝都舍不得給我嗎?」。但是隨即又道︰「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
風間又是神秘的一笑。對著熊貲緩緩道︰「知道她去見了姬息,你有什麼感受,是不是非常氣憤。感覺自己受到了背叛?」熊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風間還是捕捉到他眼中的那一絲怒氣,玩味性的笑道︰「你要是知道姬息說了些什麼,恐怕你還會感激他的!」
這一句話倒是頓時引起了熊貲的興趣,沉著眼眸死死的鎖著風間,問道︰「你什麼意思?」
風間嘴角勾出一絲邪笑,道︰「你怎麼也不想想。她心中對你的恨沒有消失,那晚有機會見著姬息還不歹著機會趕緊與他離開此地,為什麼之後又回來了呢?」
熊貲冷哼一聲。不屑道︰「息國的子民還在這里,他們要是走了,那些百姓怎麼辦,他們當然割舍不下離不開了。」
「你覺得要是他們真的下定決心離開這里。他們還會顧慮這些息國子民嗎。雙宿雙棲當前,他們可以拋去任何身份,什麼君王國主,都是虛名。」其實熊貲心中也是知道,對于這個不過是在嘴硬罷了。「姬息不是笨蛋,他一個男人還是可以看得出你眼中對她的柔情,姬息雖不知道你與她究竟發生了什麼,有什麼羈絆。但是他知道你對她的情。所以姬息做出了一件連我都非常震驚的事情,他勸她試著接受你。」
這句話從風間口中說出後。也是的確讓熊貲震驚,張著嘴欲言又止,眉頭深鎖。
「你也很震驚吧,姬息覺得她既不能從你的楚王宮逃月兌,于自己廝守,又不去接受你讓她自己好過,這樣的情況只會讓你們三個人都陷入尷尬,都心中難受。姬息知道你愛她,所以定會好好待她,若是一味的苦苦讓她想著他,她的日子不會好過,他的內心也會不舍,而你也自然不會好過,為了三個人,姬息他覺得是時候放開息媯才是對彼此的救贖。她勸她試著接受你,把你當作夫君,不再只是楚王,試著忘記他,他只是痛苦的回憶。」
看著熊貲的沉默不語,風間又道︰「一個男人究竟是有多愛一個女人,才會心甘讓她離開自己,去到別人身邊,而自己只是在那邊守護。」說罷,轉頭看著熊貲,眼神中出現了一抹厲色,道︰「熊貲,今生你要是不能好好的待她,你愧對的人就更多了。我設下這個局,也是為了你和她,幾乎所有人都在勸她接受你,若是等到哪天她真的接受你了,而你確因為別的女人拋棄了她,我發誓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風間眼中的神情,熊貲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兩年前自己揚言息媯是他的女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就說過這句話,只是那時不了了之,如今息媯是真的交在自己手上了,卻賠上了一個國家,要是哪日負了她,自己都不會饒了自己。
熊貲抬頭,眼神中全然是一絲堅定,淡淡的看著風間,說道︰「我知道,今生我絕不負她!」
風間與熊貲的這一番秘密的交談,沒有人知道,息媯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的。熊貲身上的傷勢在歷經昨晚之後又加重了不少,拖的時間越長,這個風險也就越大,與風間的會面交談之後,熊貲也不敢停歇,坐著門口的馬車趕緊回了楚王宮。
似乎真的是那一晚的柔情起到了作用,又或許是姬息的那些話對息媯有了開導,熊貲在回到王宮後,明顯的感覺到息媯的變化。即使對他的態度還是像從前那般淡弱潺水,但是眉眼之間的抗拒已經減輕了不少,見著息媯這個樣子,熊貲的內心是真的很高興。
他才不管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總之只要讓息媯對自己改觀,那便是自己最開心的事情。他希望這樣的情況不斷的持續下去,希望息媯終有一日可以看見自己的真心,完全的接受自己,但是世事總是不會如人們希望的發展,不生些突變,哪里對得起上天?
這一夜,暗月西沉,熊貲也是面色低沉,披著大褂踏著月色來到了息媯的宮殿,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在今夜來這邊。
月亮的清輝讓息媯有些心醉,不忍就此錯失,盡管夜色有些涼,還是止不住息媯坐在窗前的愜意。月光溫柔如水的灑在她的身上,撫平了她心底一切的毛糙,也撫慰了她心底的傷痛。就在失神之際,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不用想都知道來者是誰。
息媯微閉上雙眼,不是很在意熊貲來此是干什麼的,依舊是靜坐在那邊感受著窗外的月光輕撫。熊貲看著那邊那般美好的息媯,沉重的嘆息了一口氣,幾次張口都是欲言又止,深吸一口氣,坐在床邊,幾番蠕動嘴唇後終于道︰「瑤兒,姬息死了!」
息媯一下子被這句話嚇的愣是沒反應過來,看著熊貲的表情由驚恐逐漸轉變成了憤怒,息媯的那張慘白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更加人。她的眼眶中涌出兩行熱淚,死死的握緊拳頭,憤怒的沖著熊貲咆哮道︰「熊貲,你就這樣容不下他嗎,息國都已經是你的了,他早已是敗寇,即使這樣你都不能留他一命嗎,你就殘暴到這個程度嗎?」。
熊貲被息媯的這些話說的臉上一陣落寞,哀傷道︰「你難道認為是我殺了姬息嗎?」。
息媯憤恨道︰「難道不是嗎?你何時憐惜過人命,那晚我去見過姬息,你一直就對此懷恨在心,回宮後不久你便派人前去殺了他,你本身就對他記恨,除了你還會有誰?」息媯眼中噴出的怒火簡直要將熊貲生吞,隨後又望著窗外,無限憂傷道︰「我與侯爺曾約定,死當同穴,如今他已經先去了,同穴做不到那讓我去陪他吧,他既去了,我也不願獨活。侯爺,黃泉路上請等我一步!」說罷便一手摔碎身旁的瓷碗,拿起一片對著自己的脖子便劃了下去。
熊貲見勢不好,當下也難以阻攔,便伸手上前直接握住了那片瓷片,鋒利的瓷碗當時便割破了熊貲的手掌,鮮血流淌下來,滴落到息媯的衣服上,匯成一滴血花。息媯帶著恨意的眼神看著熊貲,而熊貲的眼中再次溢滿傷楚,「在你的眼中,難道我就是這樣的殘暴不仁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