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貲忍受著體內那團來自洪荒的欲火,拼命的壓抑住自己的身體,那種難受在體內翻江倒海,但是縱使再大的痛苦,熊貲的心中也堅定著一個信念,他絕對不可以傷害息媯。
熊貲倒是忍受住了,但是媯雉可是忍不住了,她看不下去熊貲的這份深情,她要完全的將它破壞掉,她恨。媯雉借著手中三分力,又加上熊貲精神恍惚,一下子將他睡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的月兌去了他身上的衣服。
媯雉輕輕的用手滑過熊貲的胸膛,在他的腰間游走,輕撫著熊貲的臉,將自己的臉埋在熊貲的脖頸處,對著他輕輕的吹氣。那一陣陣氣息帶著女子特有的體香傳來,讓熊貲的身體顫抖的更是厲害,緊緊依偎在身旁的那具玉體柔軟無比,更是一次次擊打著熊貲最後的防線,在一次有一次的挑逗之後,熊貲終于崩潰了,
他一把將媯雉翻身壓下,呼吸已經十分的急促,眼前的東西已經看不清了,也在難以分辨身下的女人是誰,現在只想尊崇自己的本能。熊貲伏子,終于遂了媯雉的心願,吻上了她。
當夜這個室內是一夜春宵,媯雉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即使是在這樣的條件下,熊貲也沒有對她太粗魯,相比較起蔡獻舞往日對她的種種,此時的熊貲無疑便是一個聖人,那麼多次的歡愉,只有這次才讓她體會到一絲快感,此刻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迷離著雙眼凝視著她,滿眼的憐愛,臉上輪廓是說不出的英氣。但是口中卻在喃喃道︰「瑤兒,瑤兒……」
听著這兩個字,媯雉心寒的流下淚水,即使自己使奸計得到的不過是這個男人的一晚,而且還是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難道自己就該這麼悲哀嗎?
第二天一早,媯雉緩緩的睜開她的眼楮。身邊的人不在,想起昨夜的歡愉,媯雉心中竟然還有一絲貪戀。剛想要起身。卻听到身後傳來一句冷冷的話,「你醒了,怎麼,昨夜你過的舒服嗎?」。
媯雉被這個冷漠的嗓音一震。當即轉頭看去。只見熊貲已經穿戴完好,正坐在那邊端著手中的瓷杯邪笑的看著她,在他的眼中可是看不出一絲善意。
熊貲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步步向媯雉走過來,冷笑著看著媯雉,捏住她的下巴,冷嘲道︰「不過你倒是讓我過了一個舒服的夜晚呢,是嗎?」。冷冷的甩下她。略有些氣憤的說道︰「賤人,我念及你是她的姐姐。給了你三分面子,留了你一條命,但是不曾想你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不覺得你愧對她嗎?」
熊貲對她肆無忌憚的嘲諷,但是媯雉卻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做了就是做了,有什麼好狡辯的。熊貲也沒有理會她,徑直讓手下的宮人端過來一碗藥水,放在她的面前,冷酷的命令道︰「喝了它!」
媯雉心中一驚,這是什麼藥,難道熊貲是要殺了她嗎,眼神中蔓延出恐懼,熊貲見著她這樣,戲笑道︰「放心,這不是毒藥,你要是死了,寡人也不好和夫人交代,這只是一碗讓你不會懷孕的藥水,確保昨夜的事情沒有紕漏。」
媯雉看著眼前的這碗褐色的冒著熱氣的藥水,一瞬間真是連自己都是瞧不起自己。
見媯雉一段時間都沒有反應,熊貲端起那晚藥水,送到她的面前,冷笑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要為寡人生個孩子嗎?我告訴你,你是絕對不可以懷孕的,你現在是在楚國,若是懷孕了,你叫旁人如何看寡人,先是收了息夫人再收了蔡夫人嗎,真當寡人是什麼了。況且,寡人也不覺得你有替寡人生孩子的資格!」
「你在寡人的酒里面下藥,為的不就是當寡人的夫人嗎,但是寡人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你不夠資格,床笫之間的暖褥之人你若是願意你盡管去做,寡人絕對不攔著你,但是你得到的只是屈辱!」
「你……」媯雉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氣結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惱羞成怒了嗎,受到這樣的侮辱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怨不得別人。」熊貲拋下這一句無情的話後便離開了,媯雉傻傻的坐在床上,自嘲的笑笑,熊貲說的不錯,這一切的後果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自己這樣作踐自己,何來的屈辱,承擔了這些屈辱,最後得到的又是什麼。
媯雉喝下了碗中的藥水,卻有宮人來告訴她息媯找她。
息媯坐在案桌旁,喝著手中的茶水,淡弱的看著媯雉,毫無表情。正是這樣才讓媯雉心慌,訕笑著問道︰「這……夫人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
息媯放下手中的茶杯,饒笑道︰「姐姐,昨晚的事情大王怎麼說?」
這一句話就把媯雉一下子打入了深淵,昨晚的事情她知道,而且看息媯的表情也不像是吃驚d樣子,難道她早就知道了!
息媯輕笑道︰「姐姐不要吃驚,最近妹妹身子不方便,還是勞煩姐姐替我照顧大王了。姐姐對大王的這番心意是不錯,但是不覺的一下子有些過火了嗎?」。
「你都知道!」
息媯還是保持著那雲淡風輕的笑意,緩緩道︰「這整個楚國王宮都在我的眼中,要不然你以為那個玉兒憑什麼幫助你,只是為了一點好處就要把自己置之險境嗎?玉兒的事情我知道,你下藥我也知道。」
看著息媯這樣的淡定自若,好似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媯雉就是滿心的怒火,沖著她吼道︰「媯翟,你這一切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無動于衷,是故意嘲笑我的行徑,看我的笑話嗎?」。
息媯輕笑著搖搖頭。道︰「姐姐你想多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之所以沒有動靜只是希望把這件事交給大王來處理。因為我個人覺得這件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古時很多帝王便是由一對姐妹共同服侍的,這並沒有什麼不妥。況且我也是很理解姐姐的行為,姐姐來到這楚國,無權無勢,努力的討好大王也只是為了給自己開一條生路罷了,妹妹並不是什麼計較之人,這些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誰知大王卻不接受,這樣我就愛莫能助了。」
「大王說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還請姐姐日後走下一步的時候好好斟酌。」
息媯看著媯雉。明明是除去了一個隱患,但是為什麼自己心中卻絲毫沒有開心呢。宮人的事情是自己安排好的,熊貲此生最恨裝神弄鬼之人,卻還是命人給你提出了這個意見。並不是說心中有多麼的恨你。與你分享熊貲並不介意,但是你的妖言實在是厲害,萬一成了大王的枕邊人,再時不時的在他耳邊吹風,善言便罷,若是收了別人的私利,對整個楚國便是危害。
息媯坐在那邊看著自己的月復部,感受著里面的胎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上一個孩子生不逢時。這個孩子自己是真的想好好的愛他。
媯雉的事件已經過去,所有人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沒有誰提及這件事,在熊貲說出來那些話之後,留給媯雉的只有冷酷。
沒過多久,息媯便生產了,宮中一片鼎沸,熊貲更是開心,因為他又多了一個兒子。熊貲懷著激動的心情,抱著兒子,坐在息媯的床頭,也是一臉的欣慰,撕心裂肺了半天終于平安生下了孩子。
熊貲輕輕在息媯滿是汗水的額頭上烙下一吻,柔情的說道︰「辛苦你了,瑤兒!」
息媯搖搖頭,笑談道︰「大王,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
熊貲想了想,道︰「你我這個脾氣可是不小啊,但是我倒是希望我們的兒子性情可以敦厚些,不如就叫他揮兒吧!」
「揮兒,是個不錯的名字呢。」
看著熊貲和息媯的那份深情,媯雉真的是感嘆自己的可悲。
息媯在生下月復中的孩子之後,時令已經接近年關了,但是此時媯翟面上犯難,躊躇半晌後,只能直言相告︰「大王,今年這個年關恐怕我楚國並不好過啊!」
「這是為何?」熊貲對于此事並沒有理解,疑惑道。
息媯為熊貲梳著發髻,嘆息道:「母親之疾一日重過一日,去年大壽的時候尚且還能走動,今年已經臥床不起了,臣妾早問過巫醫,皆言恐難熬過春天。大王您籌謀伐鄧多年而未遂願,不久之後老夫人駕鶴西去,您勢必不會錯失良機。我大楚糧草雖有豐余卻也難以支撐長久的戰事,唯有提前儉省,未雨綢繆才好。庶民們為家國出生入死,不能因外伐之戰而忍饑挨餓,這樣我大楚有愧啊!」
熊貲轉過身,握著息媯的手,道︰「你說的對,這無疑是一個天賜良機,我斷然不會錯失,是要提前著手準備了。‘隨即又是一陣深深的嘆息,哀傷道:‘母親的身子,再怎麼熬也熬不過天,即便天天祝禱也難以挽回。她辛苦操勞了一生,也好歇歇了,想必父王也想念她了,恐怕不僅要儉省糧草,壽衣壽材也要早早備下了。」
媯翟俏皮一笑,道︰「實不相瞞,臣妾早已命人去操辦了。」
熊貲笑著輕攬住息媯,道︰「你呀,真是個鬼精靈!但是能夠有你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
時值歲末,這楚國上下也開始忙碌了,朝中大臣該賞的就要賞了。息媯看著宮人剛剛送過來的裘衣,一件一件的翻看著,口中念叨著:‘這件比較厚實,給母親再合適不過了,蠰權大夫對我楚國忠心耿耿,為了勸解大王不惜自斷雙足,此等忠義之士一定不可忽視,這件給斗子文,他日子清苦卻對我大楚一心一意,這件‘
正說著,卻忽然間听見了熊貲在一旁嘆氣了一聲,息媯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大王,好端端的為何要嘆息呢?‘
熊貲看著四下無人,又是一聲嘆息,緩緩道:‘我是看著瑤兒你對旁人關心備至,就唯獨沒有想到我,暗暗傷心罷了!‘
息媯見熊貲有些不開心,心中發笑,分明一個得到不公平對待的孩子一般,哪里還有些君王的樣子,搖頭笑著從內室拿出一頂帽子,黑色長毛看上去就是那般舒適,熊貲一眼便被吸引了。
息媯笑道:‘瞧大王說的,臣妾怎麼會忘記大王呢,這頂帽子便是臣妾一針一線做了一個月做出來的,大王戴上試試。‘
熊貲當即喜笑顏開,趕緊接過帽子,在手上輕輕撫模,手感甚好,大贊道:‘真是漂亮,瑤兒,你這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模上去這樣舒服?‘
息媯回答道:‘前些日子,斗丹將軍在外獵場,收獲了一只獬豸,此獬豸乃是神物,將軍忠君愛國便將此神物獻給了大王,大王政務繁忙,也沒時間理會,臣妾便斗膽做主,見這獬豸的皮毛質地極好,想著若是做成一頂帽子必是又美觀有保暖,便沒有告訴大王。‘
‘甚好,甚好。‘熊貲對著這個帽子真是愛不釋手,歡喜的戴上它,笑道:‘這帽子戴上去真的感覺頓時就暖和許多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天冷凍耳朵了。瑤兒的手藝真是好,我太喜歡了。‘
息媯看著他這樣,無奈的笑笑,看著外面那般天寒地凍,轉頭對熊貲說道:‘大王,眼下已經進入冬季了,這下子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朝臣每天來此上朝也是受凍,臣妾想著要不然以後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在讓朝臣上朝了。‘
熊貲听後點點頭,贊同道:‘恩,瑤兒說的有道理,就依你的去辦吧!‘熊貲緊緊的拉著息媯的收手,柔情的說道:‘我既信任你,放權與你,你大可放手去做,不必這樣束手束腳的。‘
息媯笑著搖搖頭,道:‘大王放權與我便是信任,既然信任我我就更要謹慎,但凡決策都要再三思慮,不可有任何疏漏,萬一犯錯那不是辜負了大王嗎,臣妾怎可如此糟賤聖恩呢?‘(未完待續。)